安言目光微微閃了閃,嘴角也勾起了淡淡的弧度,臉上的笑容比之前更真了幾分。
玲娜不解的問身旁的老婦人:“姥姥,醋能解酒嗎?我怎麽沒聽過?”
“你沒聽過的多了,就知道整天瞎跑!”老婦人瞪了玲娜一眼。
玲娜早就習以爲常,也不害怕,笑嘻嘻的站起來做了個鬼臉:“我也去找哥哥說話!”說着就朝安言的方向跑去。
老婦人叫了幾聲沒叫住,也隻能歎口氣,擡頭看向他們的族長,此刻也笑吟吟的和安言說着什麽,好像才放心下來。
而另一邊,走出衆人的視線,唐麟就掙脫了塔娜的鉗制:“塔娜,我又不喜歡安言,才不會吃醋!”
“還不吃醋,你的眼睛要是利箭,剛才安言估計被你射成篩子了,那眼神嗖嗖的,我看着都提安公子捏把汗。”塔娜說着比劃了一下。
唐麟俏臉通紅,争辯道:“才不是,我隻是,隻是覺得這裏的女人有些太熱情了,他說不定已經有家室了,還和别的女人這樣不太好。”
“哦?是這樣啊。”塔娜見唐麟死不承認,也不逼她,話鋒一轉,“這些女子還是含蓄的,要是我塔娜看上的男子,就算他成婚了,我也會把他搶回家關起來。”
唐麟一時被驚呆了,從小到大,她從未聽過女子說這樣的話:“你你你……你這是強盜行徑!”
“我本來就是馬賊啊。”塔娜理所當然的攤了攤手,“小唐麟,我可是警告你哦,西域的女子同我一樣的可不少,看上的你不搶,小心被别人搶走了後悔。”
“我,我才不搶呢!”唐麟義正言辭道,“聖人雲,君子不奪人所愛!你這樣子,和那些當街強搶民女的惡霸有什麽區别?!”
塔娜點點頭:“說的還挺有道理,可是,若是不愛呢?你們大瀚不是喜歡什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萬一不喜歡,豈不是害了兩人一生?就像你之前說的那個什麽秉的,多窩囊!”
這下子輪到唐麟無言以對,雖然她不同意塔娜“強搶民男”的行爲,但是對所謂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的确難以接受,就像之前阿爹一直想讓她嫁入李家,如果不是她一直反抗,說不定這會兒就在李家後院裏和李嬸鬥來鬥去呢,哪有什麽機會踏上這西行之路。
當然了,還有方書秉,明明是一樁不合心意的婚約,可是爲了家族和責任,他卻必須要承擔起來,塔娜說他窩囊,但唐麟卻不這麽想,或者整個大瀚的人都不會這麽想。
在大瀚,這叫有擔當。
可有的時候,她希望方書秉不要承擔這些責任,可以丢掉所謂的擔當,她遠走西域,除了心中的向往,也希望再次回到大瀚的時候,能夠成爲可以幫助到方書秉的人。
幫他反抗那桎梏他的人生。
“喂,又在想你那個小……”說到一半,見唐麟瞪他,塔娜改口道,“就是那個什麽秉的?我現在真是越發好奇想去大瀚一趟了,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連安言也給比了下去。”
唐麟脫口而出:“他本來就比安言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