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不明所以,有人還想開口,就聽方書秉開口:“你來說說。”
唐麟對面前剛對自己冷嘲熱諷的男學員道:“你說那布料是從我衣服上撕下來的,你現在再撕一塊試試,記得,不能從一側扯,而是用手指扣着生生撕下來。”
“撕就撕,你還能把黑的說成白的不……”男學員冷笑着動手,話沒說完,整個人就僵住了,其他人也是一樣,全都看向他下來的那塊布料,或者說,還沒撕下來的布料。
男人力氣大,瞬間就将布料摳出了幾個手指洞,猛然一拉,卻不是撕下了一塊布料,而是“藕斷絲連”,再次用力,布料是扯下來了,但是邊緣卻并不整齊,全都毛毛躁躁的絲線。
和那塊作爲證據的布料截然不同。
作爲證據的布料,邊緣雖不至于如剪刀剪的一般整整齊齊,卻也沒有這般毛毛躁躁,看起來還是很規整的一塊布。
衆人還是有些懵,方書秉眼中卻閃過了一抹贊賞,唐麟反應确實很快,他從小和這些布料打交道,很早就看出了不妥,一直不開口也是想看看唐麟能不能自己發現。
她沒讓自己失望。
“怎,怎麽會這樣?”男學員有些沒反應過來。
唐麟開口道:“這件衣服是絞絲的織法,如果不用剪刀或者順着紋路撕扯,那麽拉出的一定是絲線,如果真是我殺的方麗,你覺得我是會讓她用剪刀剪下一塊還是等她慢慢找到紋路扯下一塊?”
唐麟見衆人都不說話,繼續道:“而且,你剛才撕的時候也看到了,這樣用手指扣着撕下來的布料,會留下手指的痕迹,你的指甲也有絲線的絮,可是你們可以看看,方麗的那隻手的指甲裏有血迹和污迹,卻沒有任何絲線的殘留!”
果真有些人看了過去,還有大膽的走進看了一下,點頭道:“她說的沒錯,指甲裏真的沒有絲線的絮。”
“你這是狡辯,就算沒有,也不能證明不是你殺的!”司徒妩兒再次開口,“哪有殺人的會承認自己是殺人犯!”
唐麟冷笑:“但也沒有那個殺人的傻到殺了人,還特意留下指向自己的證據吧?方麗分明是被人殺了之後,才給她手裏塞了這塊布料!”
衆人想想也是,要是唐麟殺的,不可能傻到再往死者手裏塞一塊自己裙子上的布吧?肯定是有人殺了人,還想栽贓陷害啊!
“天哪,那豈不是說,殺人犯還有可能在我們之中?”有人反應過來,大家又緊張了起來,有些人身子自動和其他人保持了距離。
唐麟瞥了司徒妩兒一眼,隻見她也盯着自己,眼中有一點兒不甘和怨毒。
心中更覺得驚懼,司徒妩兒也不知如何練就的這副鐵石心腸,一條人命似乎根本不放在心上,似乎還可惜自己摘了出去。
于是對方書秉道:“少爺,我覺得這件事還是報官吧。不查出真正的兇手,大家都不會安心。”
這次大家趕忙符合,方書秉也點點頭:“觀硯,你去……”
“書秉,發生了這種事情,方家面子上也不好看,不如自己調查。”聽聞報官,司徒妩兒趕忙開口。
方書秉搖頭:“找到兇手,怎麽會有損方家的面子,觀硯,去報官。”
“慢着!”觀硯正要去,方夫人卻帶人走了進來,看了眼方麗的屍體,歎氣道:“這個丫頭怎麽就想不開自殺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