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兩個人的手段,根本用不着拷打,他就把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這下好,婆婆和宮槿你一言我一語的,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理了出來。
“哎,看着挺聰明的,怎麽幹起活兒來這麽笨呢?他不會以爲,絕會親自去現場吧?”
“小宮,你别這麽說蘇陽,其實他挺聰明的。依我看,他也早猜到了絕不會去現場,所以過去,應該是驗證他的想法的。”
“想法?哼什麽想法,還不是多管閑事。我們連山的判徒,用不着他動手嗎?”
“這也不能怪他。誰讓他上次同情心泛濫,放了那個家夥呢?說起來,這小刑……”
“他是好樣兒的,是個漢子。至少,比那些假仁假義的山海強吧?”
“這話倒沒錯,所以蘇陽才會跑過去……”
藍焰聽得雲裏霧裏,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他隻知道,如果按照蘇陽的分析,他的賓館可能沒了。
還有,在這群人裏,他并沒有見到沈楠……
“那個,婆婆,這位……咱們現在去嗎?”
“不去!”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鑒于兩人的手段,藍焰吓得縮了縮脖子。
還是施婆婆更慈祥一點,看到他膽寒的樣子,忙對他說道:
“藍焰,你放心,我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這樣吧,你回去等蘇陽,見到他之後就告訴他:這次,我們要一絕後患。他就明白你說的意思了。”
“聽着,必須等到他,也必須把我們的話帶給他。否則……你知道的。哼哼!”
宮槿的冷笑,讓藍焰冒了一頭的冷汗,忙不疊的點着頭。
剛剛他一個不小心就着了宮槿的道,抱住自己的腳丫子啃了半天。
天知道他要不樂意,還會做出什麽更下作的事情來……
婆婆見他同意了,和宮槿對視了一眼,起身離開了。
藍焰擦了擦頭上的汗,一口氣喝光了桌上的水。剛準備離開,服務員就走了上來,一臉惱怒的對他說道:
“加上剛才的,一共四百八十五塊六。”
“啊,怎麽還有零有整的?”
“四百三是你的費用。那二十五塊六是我追你沒追上,被茶館扣的罰款。”
“……”
當藍焰回到他賓館舊址的時候,周圍的渣土已經被清理幹淨了,露出了下方整體塌陷的旅館頂部。
幾個工作人員正在竊竊私語着,讨論這千古奇觀。
“嘿,你别說,這掉的真準啊,一點兒都沒露在外面。”
“就是啊,定向爆破都沒這麽準,一看就是高人啊!”
“高個屁,這賓館的老闆我見過,就是個死胖子。”
“這胖子八成是得罪了人,讓人給坑了。”
藍焰聽着兩人四六不着調的談話,很想上前分辨幾句。
可是一想到宮槿的警告,他就忍不住打起了寒顫,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等待着蘇陽的回歸。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藍焰回頭一看,頓時松了一口氣。
“我說蘇大哥啊,你可算回來了。你看看我這,你要再不回來……”
“行了,行了,這些你等會兒就能解決了。對了,你見到施婆婆了嗎?他們怎麽說?”
“不是大哥,你知道他們不跟我回來呀?那你幹嘛不早呀?害的我……”
一看藍焰那愁眉苦臉的樣子,蘇陽就知道他肯定沒讨了好去。
這也難怪,落到宮槿的手裏,他會好反倒是怪事。
他猜也猜的出來,他們會問藍焰什麽問題。不用問,藍焰現在的一切,他們都清楚了。
“好了,好了,你别抱怨了。等以後我跟他們求求情,你這兒的東西,他們會幫你恢複原樣的。這下,你能說了吧?”
“真的?”一聽蘇陽要幫他求情,藍焰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
他搓着雙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個,蘇陽,我從小就有一個英雄夢。你看能不能……?噢,婆婆說,這次,他們要一決後患,說你會懂的,然後就走了。”
一決後患?蘇陽有些懵了,這他還真不懂。
不過他知道,婆婆和宮槿既然都這麽說,一定有他們的想法。
藍焰旅館已經拆了,他待在這兒有沒什麽意思,應該是找點事做的時候了。
看着胖子一臉的谄媚,他随口說道:
“英雄可不是那麽好當的,需要有敏銳的觀察能力……”
“敏銳的觀察能力?我有,我有啊。你猜我剛剛發寫了什麽?我發現,沈楠沒和他們在一起。你說,她會不會……?”
很有可能!
沈楠是吞噬者,暗靈的天然克星。
照理說,婆婆是不會讓她離開太遠的,這兒又沒有歸藏的大本營。
她不在婆婆身邊,隻有兩種可能:一是她壓根兒沒出現。二是婆婆把她藏了起來。
如果她沒出現,那說不定是遇到了什麽麻煩,自己得趕緊去找了。
如果是藏起來的話,以她的性格,那個叫魯月的姑娘,一定也被藏起來了……
“好了,我知道了。這段時間,你自己躲起來吧。等風頭過去,我會去找你的。”
蘇陽說完,也不離藍焰的追問,徑直往魯月家走去。
直到走出了老遠,還聽到藍胖子的叫聲:“蘇陽,我的事,你留點兒心啊。”
……
又到魯月家的小區,蘇陽先在四周看了看。
似乎沒有暗靈出現過的情況,整個小區看起來,還比較安全。
來到門口,蘇陽按響了門鈴。一直等了十幾分鍾,都沒有人來敲門。
怎麽回事,她是不在呢,還是出事兒了?按理說,她剛剛被解救出來,不應該亂跑啊?
蘇陽抓着門把的手暗一用力,門開了。他看看四周,速度的閃了進去。
一樓沒人,看起來有些冷清。巡視了一番之後,蘇陽朝二樓走去。
就在剛剛踏上樓梯的時候,一道勁風朝他呼嘯着砸了過來。同時對面,響起了一個女孩兒的叫嚷聲:“混蛋,你害我爸媽,我打死你。”
蘇陽朝旁邊一閃,躲過來砸來的棍子。
女孩兒用力過猛,朝前摔去。
他伸出手一把攬住了女孩兒的腰,對還在的掙紮的女孩兒說道:
“魯月,是我,蘇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