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電話的是張敏,她在電話的那頭,用卑微的語氣問着陳伶在那兒?
可惜的是,她的低聲下氣,并沒有換來陳伶的憐惜,陳伶冷冷的對着電話那頭說道
“用不着你管,今天放你一天,你想幹嘛幹嘛去吧,别來煩我。”
挂了電話,陳伶的臉色變得鐵青。蘇陽有些看不下去了,在一旁說道
“陳伶,用不着這樣吧,她好歹也是你的朋友。”
“朋友,有這樣嗎?你别以爲我不知道,她私下裏勾引你好多次了。”
哦……這個,難道你看不上我,還不讓别人對我有點兒興趣嗎?
蘇陽悻悻的開了門,帶着陳伶往車上走去。
張敏畢竟他們之間的小插曲。快點去道觀,才是他們的目标。
有了剛剛的不愉快,車上的氣氛變得很尴尬。
過了一會兒,陳伶終于忍不住了,率先打開了話頭。
“你是不是覺得特嬌情,特沒有人情味,特不把别人當人?”
敢情你也知道啊?蘇陽瞟了陳伶了一眼,沒敢接茬。
他的确是這樣認爲的,可是既然知道了她是這樣的人,他還能明知故犯的惹她嗎?
“那是你不知道她做對我作了什麽?我能讓她待在身邊,已經是對她最大的寬容了。”
“那,她到底做了什麽?”蘇陽有些好奇了起來。
“上高中的時候,我談個戀愛。可是剛開始,就被别人給告發了。那男生是個尖子生,老師狠狠的批評了我一頓。
但是當時,我們都很叛逆。你應該知道,在我母親的影響下,我會怎麽樣?
本來我們之間相處的蠻好的,可是後來有一天,我忽然發現他和我的好朋友在一起。
再後來我最是了解到,我們之所以會被告密,是我的那好朋友下的手。你說,這樣的人,能算朋友嗎?”
不用問,這個朋友就是張敏無疑了。
可是那會兒,她們的年齡也不算大,對待感情也并不算成熟。
這應該夠不成過了這麽些年,陳伶依然恨她的緣由吧?
蘇陽想安慰她幾句,可又不知道說什麽。隻好順着她的說道
“那你一定當場就和那個男的分手了吧?我想那個男的一定特後悔,張敏也一定特内疚對不對?”
“呵呵”,陳伶冷笑了幾聲,臉上浮上了一層怒意。
“恰恰相反,那個男人并沒有後悔,張敏也沒有内疚。他們說像我這樣的人,一點兒都不懂得尊重人,活該會有那種下場。”
哦……這就有些不對了!
明明是自己幫錯了事,還沒有一點兒後悔的樣子,反而去指責别人。
這些人,當真是不值得同情。
不過,看現在的樣子,這件事後來應該還有下文……
“高三畢業之後,他們兩個就分手了。張敏又哭着跑回來跟我道歉,說那個男和欺騙了她。她讓我原諒她,說她自己錯了。我一軟,就原諒她了。”
原來是這樣啊!
不過那個時候,大家都不大,做錯點兒事,還是可以原諒的。
陳伶向看了一眼,見蘇陽的臉色正常了。接着冷笑着說道
“你以爲這樣就完了嗎?那你太天真了。後來,我就是賣唱,也獲得了認可,就把她身邊,讓她來幫我,順便還能讓她賺點錢。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她竟然出賣我。知道那個對手,怎麽找到我黑材料的嗎?就是因爲她,是她出賣了我!”
“什麽,這,這不會吧?”蘇陽有些傻眼了。
“呵呵,還有更奇葩的呢。這之後,我整個都很消沉。結果過了不久,她又回來了,說她被騙了,人财兩空。她跪在地上求我原諒,痛哭流涕。然後呢?
那個時候,有一個富二代對我特别好。他一直在我身邊照顧我,也讓我很感動。可是這次,他們兩又到了一起,還是在我家!”
“吱~”,長長的尾音響起,蘇陽忍不住刹住了車。
如果真照陳伶這麽說的話,那張敏這個人簡直不可原諒。
或許陳伶與人交往的方式是有錯,可是她一次次的原諒,換回來的卻是一次次的背叛。
這樣的友情,換了誰都受不了吧?
更讓蘇陽有些詫異的是都這樣了,爲什麽陳伶還讓張敏跟在她身邊兒呢?
别的他不知道,昨晚的時候,張敏确實對他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
“不是,要這樣的話,爲什麽你還……?”
“她是個單身家庭的孩子。其實說是單親,實際上,她卻是跟着爺爺奶奶長大的。或許是因爲同病相憐吧,我也實在不忍心……”
陳伶任由眼淚撲籁撲籁的掉着,也不拿紙巾擦一下。
蘇陽伸出手,從紙盒裏抽了幾張紙巾出來,遞向了陳伶。
她沒有接,而是轉過臉來,怔怔的看着蘇陽說道
“你追了我兩年,這兩年,你是唯一一個能忍受住她誘惑的人。有時候我想,就嫁給你算了。可是我又怕那些事,還會在我身上重演。
我問你,你能保證一直受我,不會受到别人的誘惑嗎?”
“我……”蘇陽無法回答。
不是他不敢保證自己的忠誠,而是他不敢保證對陳伶的喜愛。
以前的蘇陽,或許真的受上了陳伶。可是現在的他,就是一個任務。
面對這樣一個飽受欺騙的姑娘,他甯願不回答,也不想騙她。
“謝謝你,至少你沒有騙我。不過,你能答應我,再陪我一段時間嗎?至少在這段時間,你不要背着我和她……”
“好的,我答應你!”
蘇陽發動了車子,繼續往郊外開去。
陳伶的講述,讓他對陳伶有了新的認識。
這個姑娘雖然有這樣或那樣的毛病,但她至少是善良的。
不管怎麽樣,他都将用盡全力,去保護這個可憐的姑娘。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前往道觀的時候,張敏正走進了一家醫院……
“媽的,這件事絕不能就這麽算了。”
“就是,等着,我馬上聯系人。今晚好好的收拾那小子一頓。”
“對,還有那個艾米麗,絕不能就這麽放過她。”
“吱呀”一聲,病房的門開了。
裏面的人看到來了,一個個都變得激動了起來。
“是你,你來幹什麽?”
“想了事的話,讓那對狗男女給過來。”
“就是,你算什麽東西,也配替他們出頭?”
張敏輕輕一笑,摘下了臉上的墨鏡。
“你們就不想知道她住那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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