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死了，竟然死了……”白雪不斷地笑，聲音由低聲笑慢慢地開始大笑，臉上表情猙獰，笑着笑着，竟然滿臉淚水。

露露害怕，吓得縮在一邊，膽怯地看着僵硬了的楊曉燕。

姥姥死了……

被她害死了……

心中和難過，很失落，但是又夾雜着一種輕松和解脫。她再也不用天天照顧瘋瘋癫癫的人了，姥姥，對不起。

不過也謝謝你，你的死，解脫了我！露露暗暗在心裏說。

不過你放心，我會永遠給你燒紙的……

……

白雪瘋狂笑過之後，然後伸手把楊曉燕死死蹬着的眼睛合上，眼睛瞪的太使勁，白雪用了大力氣，試了三次才最終把楊曉燕的眼睛合上。

一把手把人抱了起來，然後走出去，臨走前站住“把屋裏整理一下。”然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等白雪離開，露露站了出來，此刻臉上哪裏還有剛剛的畏縮和懼怕，代替的是是一種陰狠，陰着臉猶如蛇一般死死地盯着白雪離開的身影。

推後回頭，拿起掃帚開始打掃這個屋子。

終于解脫了，她的心卻沒有想象中的快樂，很沉重，她殺人了，還是自己就的姥姥……

媽媽說的沒錯，她可的确是白眼狼！

……

楊曉燕的葬禮很是簡單，第二天就下葬了，地還是之前白戰國早就看好的地，說是以後留給他們自己的……

站在墓碑前，藍河上面清晰的、年輕的笑臉，白雪深深看了一眼，然後扭頭離開。

“媽媽，你走好……活着受折磨，死了反而解脫！”

“我知道我有罪，已經無法回頭……”

“下輩子，不要再做你的女兒，白雪不孝，不配爲女！”

……

媽媽死了，爸爸還不知道。

心情郁悶，擡腳朝公安局方向走去。

站在窗戶外面，白雪的心異常的平靜，這還是她第一次來看白戰國的，第一次來探監！

呵呵……

以前，是不敢來，大概也是有愧疚的吧……

“來了？”白戰國在兩個警察一左一右的陪同下，慢慢走了過來。

白雪細細觀察，看完後，鼻子酸酸的，這才多久，心目中一向高大年輕的父親竟然憔悴如此！

他一向挺直的背彎了，頭發花白，不再烏黑，瘦了很多，也顯老了很多。

“爸……”白雪忍不住叫。

“以後不要來了，替我照顧好你媽……”白戰國歎了口氣，倒是沒有怪罪白雪，女兒離婚，他是知道了，也知道是怎麽回事……心裏愧疚得要死。

“雪兒，别再走錯路，好好的！”說完看了警察一眼轉身離開。

“爸……”

“爸，你别走，我還有話說呢……爸……”

看着父親蹒跚的背影腳步一深一淺，白雪忍不住哭了……

“哈哈哈……”

晚了……已經晚了……

腿已經伸進了地獄，真的埋不出來了……

她已經成了魔鬼，早已深陷泥潭……

爸爸，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媽媽！

對不起，不能聽你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