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辰逸懷着無比複雜的心情回了書房,看着面前的英語書怎麽也看不進去,一雙劍眉緊緊地颦在一塊,随後舒展開來。
正在他煩躁不知怎麽辦的時候,聽到了外面一陣大的響動。
這時候的樓的隔音還不是很好,很快樓下的争吵聲傳了過來。
宮辰逸不得不起身去看,估計是家屬在吵架。
安娜也穿着她的粉色蕾絲内衣出來“怎麽了?吵吵鬧鬧的,還讓不讓人睡了?”
“你回屋休息,我出去看看。”宮辰逸溫柔地哄着。
安娜淡淡地嗯了一聲就進屋了。
宮辰逸開門去看。
“白浩然,你竟然還敢打我?你真是有能耐了,就會朝我發力,你這麽能你咋現在還是個破副營長!”
徐莉莉燙好的頭被抓的亂的像稻草,半邊臉也腫了,歇斯底裏的樣子像要吃人,“我燙頭怎麽了?就因爲你是個當兵的,我也要爲人民服務不成?你竟敢打我?從小到大我家裏人也沒有動過我一個手指頭,你不是有能水耐嗎?今天你要不把我打死,我跟你沒完。”
許莉莉這副潑婦樣子倒是把大院裏的人都吓了一跳,許莉莉不但是城裏人而且還是個大學生,平時眼高于頂很不屑與這群軍嫂爲伍,今個一發癫都把人吓了一跳。
白浩然也是被罵的一愣,這還是自己那個清高驕傲的媳婦嗎?
随即想到媳婦剛剛的話,“一個破副營長?”原來,她這麽看不起自己啊!
“好,你願跟誰跟誰,嫌我沒本事,早幹嘛去了?”白浩然也是惱了,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媳婦竟然這樣說他。
樓道裏站着過來勸架的李保國,李保國是他們營專門跟人做思想工作的政委,此刻正極力地調節着。
“這次浩然動手,是浩然的錯,弟妹先進屋,我們一定給你做主。”李保國對着白浩然使了個眼色。
樓道裏沒有人光明正大地看,有的開着門縫偷偷地瞧着,有的不開門就躲在門後聽着。
鬧這麽大,還是在樓道裏,太丢人了!
白浩然也明白,可此時也知道被人笑話了,就碎罐子破摔了,“今天你想鬧我就陪着你鬧,我也告訴你,你要不是不把頭發弄回來,咱們這個婚就離。”
“浩然,不就是個頭發,有什麽好好商量,鬧什麽鬧。”李保國也勸導,“再說我看弟妹這頭燙得挺好的,做爲新時代的女性,有選擇美的權利。你是有知識的人,更是有覺悟的人,思想更不能這樣保守。”
“我思想保守?我平日管過她嗎?你看她那頭發像什麽樣,就是個雞窩!”說完對着許莉莉道:“你今個必須把頭發給我弄回來,不然就離婚,你不嫌丢人,我還嫌丢人呢!”
“你管不着,有本事你就離,誰怕誰!”說完,扭頭進屋門一甩關上了。
留下了白浩然尴尬地站在外面。
所幸宮辰逸下來了“浩然,好長時間沒聚聚了,走,去我家,咱們倆好好喝一口。”說完還跟李保軍使了個跟上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