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幻境中出來之後，唐三藏第一個感覺。
随即搖了搖頭，有些灑然的笑了笑。
虛幻與真實在這一瞬間自己竟然變得有些分不清了，還真是有些可笑。
不過，真真假假又有誰分的清呢？
至少在幻境中的那一刻，自己是唐三藏的同時也是小白龍。
所以
小白龍綠了，也是自己綠了！
最關鍵的是。
之前一直是按照敖玉的原本軌迹去行徑，但是最後一刻。
也就是看到萬聖公主在自己的新婚之夜與九頭蟲苟合的一幕。
是自己動的手。
昊天上帝所賜明珠也是自己所燒！
所以唐三藏沉默了。
一直以來，唐三藏對于小白龍的感覺全部都是意性未定，需以教化磨煉他。
但是現在唐三藏改變了想法。
自己都無法在那種情況下做到冷靜對待，又有什麽理由去要求别人在那種情況下去冷靜對待呢？
阿彌陀佛，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道理卻是通用的。
“大師以爲如何？”
劉鋒看向唐三藏笑眯眯的問道。
唐三藏不說話。
隻是周圍的景色在這一刻卻是再度發生了變化。
原本荒涼的鷹愁澗再度變化。
須臾之間，出現在一個滿是瘴氣的山坡上。
濃厚的味道幾乎就要撲面而來。
隻是在接近兩人的一瞬間便自發的讓開了，好似是有意識地避讓一般。
“阿彌陀佛，佛說四大皆空，大師看來并不能做到這種程度呢？”
看着那自發避開唐三藏的瘴氣，劉鋒眯起眼說道。
“阿彌陀佛，什麽是佛，貧僧即是佛，貧僧可沒說過四大皆空。”
唐三藏好似是完全沒聽到劉鋒口中的調侃一樣自顧自的說道。
“大師這話還真是說的我無話可說呢》”
劉鋒無語。
也不知道西天如來聽到唐三藏這話，會不會一記如來神掌拍下來清理門戶。
“噓~施主請聽。’
突然唐三藏輕輕做了個禁聲的動作，讓劉鋒仔細傾聽。
“呼~”
“呼~”
不需要壓制自己這邊的聲音，便能聽到那如同是雷鳴般的呼噜聲。
透過層層瘴氣，劉鋒也看到了那山體上的三個大字。
“福陵山，原來是這裏。”
劉鋒喃喃自道，也是知道了唐三藏的打算。
雖然沒有明刀明槍的戰鬥。
但是雙方的争鬥卻是另一個層面上的，雖然沒有多少兇險性，但卻是道途之争。
唐三藏想要靠度化四魔普度衆生，劉鋒則是要阻止唐三藏取經。
第一局是自己勝了，所以唐三藏便直接開啓了第二局。
“這裏住着一隻妖魔，是一隻豬妖，你看它在幹什麽？”
時空流轉，下一瞬二人便出現在山洞之中。
整個山洞之中，一股股惡臭化作瘴氣不斷地向着福陵山之上蔓延。
瘴氣所過之處植物枯萎，動物死亡。
原本還有些許植被的土地頓時化作一片死地。
并且這瘴氣還如同一個不知所謂貪婪無度的人一般，開始不斷地向着諸位擴散。
“這福陵山原本也是人傑地靈的山脈，故此占了個福字。”唐三藏看着福陵山不時地搖頭說道。
“隻是自打這豬妖來了之後，便發生了變化。”
唐三藏看了看在自己屎尿中睡着的豬妖。
這豬妖長得黑面獠牙，肥頭大耳，渾身的鬃毛也不像時普通家豬那樣纖細，反而跟野豬一般，渾身的鬃毛如同倒刺一般。
整隻豬的外形給人一種兇悍之感。
“呼噜噜~”
突然，面前的豬妖伸出手撓了撓自己的皮膚。
一塊塊暗黑色的不知什麽物質被其從身上撓了下來。
地面之上的瘴氣更重。
豬妖有些睡眼惺忪的看向前方，唐三藏和劉鋒所站的地方，隻是豬妖卻好似一無所覺一樣緩緩站起了身。
不得不說唐三藏的這一手讓劉鋒有些驚奇。
這豬妖的實力在自己看來實力可比小白龍高多了，至少是金仙一級的高手。
但是卻無法發現站在他面前的自己兩人。
就好似是雙方處于互不幹擾的相位平行世界一樣。
畫面鬥轉，下一刻劉鋒和唐三藏出現在山下。
這是一個叫高老莊的地方。
夕陽西下，莊子上的農戶看着田地裏綠油油的麥子不由得露出幸福的笑容。
這是辛苦了半年的成果。
今年收成好，上交了租金之後還能買上兩匹布，給家裏的娃兒多添幾件衣服。
“呼~”
突然漆黑的狂風刮起，倏然間豬妖出現在山頂。
“吸~”
那些半成熟的麥子下一刻盡數向着口中進入。
隻是片刻，那幾畝地的麥子盡數進了豬妖的肚子之中。
拍了拍肚子豬妖拿着九齒釘耙大步向前走去，絲毫沒有管那些早已經吓暈過去的農戶。
“世人皆苦，貪心無度啊！”
唐三藏适時的子啊劉鋒面前說道。
“大王，求求你不要抓我的女兒，她還隻是個孩子啊~”
哭鬧聲讓劉鋒和唐三藏兩人下意識的看過去。
那裏一隻豬妖正在看着一名嬌俏少女流口水，一名穿着華麗的婦人正在苦苦哀求。
“大師難道就這麽看着嗎？”
劉鋒皺了皺眉，開口問道。
“五蘊皆迷，貪心無度，所見皆求，此爲貪，世人皆貪，貧僧又能爲之奈何啊~”
唐三藏歎息的說道。
“但，你現在至少是能幫助他們的不是嗎？”
劉鋒皺了皺眉頭問道。
“還是說，成佛做祖之後，屬于你的那份人性已經在消失了呢？”
劉鋒挑了挑眉似乎在說給唐三藏聽，又似乎是在說給自己聽，讓自己謹記。
“阿彌陀佛，佛說四大皆空，人性如何，佛性又如何，貧僧所求不過度盡世人！”
唐三藏微嚴肅道。
“大師之前似乎并不是這樣說的。”
劉鋒看着唐三藏緩緩開口道。
唐三藏臉色頓時一僵。
“大師隻知道這主要禍人，可又知道他前世之事？”劉鋒詢問道。
“阿彌陀佛，該不會又是得到異寶從而一飛沖天的事情吧？”
唐三藏一臉無語的說道。
之前敖潤那裏自己就着了一次道，雖然明知道那場景之中大部分皆是劉鋒所構造的虛幻，但自己的心确實是被影響了。
但是，可一不可二，若是再來一次，唐三藏自認爲自己不會中招。
“當然不會，大師未免太小瞧了我，這一次我要說的是一個自微末之中崛起少年的故事。”
唐三藏本能的感覺不妙，但是周圍突變的場景讓他強行鎮定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