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準備找百官麻煩給儒家難堪的百家之人,紛紛止住了放飛自我的想法。
特别是星魂,更是離對方遠遠地。
畢竟,攪屎棍什麽的可是自己說的來着。
自己是真的怕這老家夥給自己來這麽一下。
嘶~
不過話說,這老家夥不是一直對外宣稱自己是儒家文派一系,什麽武功都不會的嗎?
果然,老而不死是爲賊!
這群老家夥壞的很~
作爲陰陽家的護法星魂對于自己的實力一向是相當自信的,甚至就算是面對名傳天下的縱橫家衛莊蓋聶也敢正面單挑。
但真對上這群老家夥,還是有點虛的。
就算是人家自稱文派,修煉武功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但是年齡擺在那兒了,不說吊打自己,但真打起來絕對是非常難受的。
特别是荀子這老家夥背後還有一群殺氣四溢的儒家弟子。
陰陽家隻來了自己一個人啊!
“大膽賊人,竟然敢以先賢之名命名自己,簡直狂妄!”
一名大臣站出來一臉憤怒地說道。
荀子,在此刻儒家的地位,雖然遠遠比不上孔孟之流,但那也是先賢,豈容他人玷污名諱。
而且以先賢之名自稱,置我等東林人與何故。
雖然剛才這老頭露出的那一手似乎是很厲害的樣子,但是此刻對方可是被大内侍衛團團圍住,再牛逼又能怎麽樣還能來殺——
“嘭~”
揮掌,狂暴的内力湧動,之前還在尋思着怎麽憑借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刷一波名聲,用來頂上周延儒的位置,結果下一刻便被一掌拍爆!
靜。
死一般的靜!
在場的大臣們又何曾見識過這麽詭異血腥的場景。
或許曾經在書本上見到過。
但書上說的和現實中看到的能一樣嗎?
誰見過一個老頭兒,在十幾步之外一掌打爆一個活生生人。
這特麽是見了神仙了?!
“荀先生,他們之中亦是有不少忠臣的,還請荀先生——”
話說到了一半,冰冷的眼神傳來,朱由檢頓時閉口不言。
“朱先生最好還是不要打擾師叔的比較好,師叔恐怕也聽不進去。”張良站在朱由檢身前擋住荀子的眼神之後,有些歉意的說道。
這個時候的師叔,可是誰的話都不會聽進去的。
接連兩個朝代被打擊,别說是師叔了,就算是自己都有一種提劍砍死後輩儒家弟子的想法。
太特麽的氣人了!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最近這段時間,百家的其他成員針對儒家的行爲越來越多了,雖然因爲上面有個始皇帝壓着的原因,讓他們不敢有什麽其他的大動作。
但,師叔承受的壓力又有誰知道呢!
不過這又能怪得了誰?
誰讓漢初出了個叫董仲舒的能人呢!
“不知先生是?”
朱由檢歎息一口,看着這個溫潤如玉的公子好奇的問道。
雖然隻是第一次接觸,但莫名的就感覺對方若是爲臣必定是名傳千古的能臣,不過那個老者是荀子,這個年輕人難道也是儒家的人?
“在下張良。”
朱由檢和張良的對話其他人也是聽到了,但是除了朱由檢之外,其餘之人倒是并未将這個張良與漢初三傑那種人物聯系在一起。
畢竟接近兩千年的時間了,如果真的活下來那豈不是說到現在,那豈不是成妖了?
不過從這兩人的對話之中也算是了解了一件事情。
這些人果然是朱由檢請來的幫手。
一些人微微松了一口氣。
如果都是朱由檢請來的幫手的話,至少不會喪心病狂的把所有人全部都殺了。
“陛下,賊人奸詐,還請陛下不要輕信賊人,不然我大明江山——”
“嘭~”
話說一半,整個人亦是如同西瓜一樣爆開,血漿四濺。
一時之間,整個朝堂之人噤若寒暄,所有人全部後退,沉默不語。
最主要的是,他們看到了之前那群奇形怪狀的人隻是片刻便将那些正準備拿下他們的侍衛們給擊暈了,失去了底氣自然是沒有人敢開口去自尋死路。
不過吧大多數人卻是在等。
朝堂之上發生這麽大的事情,外面的禁軍恐怕早就知道了吧,要不了多久,大軍壓境的情況下,就算這夥兒人再詭異又能怎麽樣?
至于朱由檢,直接把弑君的罪名推在這群人的身上便好,我等便全部都是救駕的功臣!
他們不說話卻并不代表荀子不說話,荀子仔細的打量着朝中百官,微微皺眉,似乎是在糾結,但随即又好似是在判斷着什麽。
“誰是錢謙益?”
良久荀子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荀子終究還是有些克制的。
原本打算大開殺戒的想法也随之消失,不過腦海之中僅存的幾個比較知名的明末東林黨之人,荀子還是記得的。
最出名的便是錢謙益了。
錢謙益頓時渾身一顫,不過和剛剛在家裏妻子柳如是對自己做的那種舒爽的感覺完全不同,這是被吓得。
這老頭兒是什麽人啊!
咋和崇祯一樣都來找我的麻煩?
錢謙益默默地往人群之中退去,裝死拖時間吧。
衆多大臣也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沉默無語。
“噗~”
正在看大戲的其他百家之人,終究還是有沒有忍住的人笑出了聲。
“河東投河去,牧齋怕水涼,儒家這些後輩的人還真是有意思!”
有人開口,語氣之中不乏調侃之意。
其他人也紛紛憋着笑。
荀子的臉更黑了!
“嗡~”
内力狂湧,原本正往後退去的錢謙益頓時飛出人群,下一刻出現在荀子的面前。
錢謙益???
我是誰,我在哪兒?
“你說,河東的水冷嗎?”
看着一臉懵逼的錢謙益荀子和善的笑了。
那笑容看的錢謙益有些心底發毛,總感覺這是一道送命題啊!
“賊人不要嚣張,城外禁軍即将進城,到時候爾等插翅難逃!”錢謙益色厲内苒的說道。
“啪~”
“勞資問你,水冷不冷!”
錢謙益的右半邊臉頓時腫了起來。
“應...應該挺冷的吧!”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錢謙益表示先和對方妥協一下吧。
“啪~”
“再說一遍冷不冷?”
錢謙益感覺自己都快要哭了,特麽的能不能朝着另一邊臉打啊,這邊臉都腫了好不好!
“不冷吧。”
“啪!”
“那你特麽不去投河!”
錢謙益都快哭了。
果然自己的感覺很準,這就是一道送命題啊!
荀子感覺心好累,儒家怎麽淨出這些個玩意兒,程朱理學害人啊!
可惜這個朝代也沒有程朱二人,不然的話勞資非得要讓這一群搞心學的家夥知道什麽叫現實!
“轟~”
突然一道火光伴随着無盡的喊殺聲從皇宮之外響起,原本有些絕望的錢謙益頓時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哈哈哈,禁軍已經來了,你們這群反賊還不快點束手就擒!”
錢謙益突然感覺自己的膽氣似乎又回來了,不僅是錢謙益原本默不作聲的其他大臣們一個個也感覺這會兒似乎有搞頭!
“是嗎?老夫覺得外面那才是真正恐怖的戰場啊,不過本來還準備放你們一馬的,現在的話,感覺你們還是死掉比較好!”
這一刻,所有攜劍而來的儒生們好似受到了信号一般。
劍光閃爍,血花飄蕩。
整個宮殿内一瞬間時好似化作了修羅地獄,原本高高在上的諸多大臣們在這一刻不斷地冰冷僵硬。
錢謙益目光呆滞的看着這一幕。
竟然......
竟然真的敢殺掉所有的大臣,難道皇帝就不怕天下動蕩嗎?
“走吧,帶你去試試水溫。”
荀子拖着死狗一般的錢謙益向着宮殿外走去。
一步一個腳印雖然走的很穩,但卻給人一種蕭瑟寂寥之感。
“外面就是禁軍,荀聖他老人家這樣出去恐怕——”看着滿大殿的屍體朱由檢不但沒有一絲一毫的傷心反倒是充滿了快意。
不過仍舊是有些擔心荀子的安危,在朱由檢的心中就算是再強的武林高手恐怕也不是軍隊的對手。
與此同時,臉上倒是有些尴尬之色一閃即逝。
畢竟,作爲一個皇帝連自己手下的禁軍都掌握不了,說出去實在是有些丢人。
“朱先生何須擔心,其實那裏才是真正的碾壓啊。”
看着一臉疑惑的朱由檢,張良灑然一笑,口中緩緩吐出一個人的名字。
這個名字好似是帶有某種魔力一般,始一說出口,皇宮之外天、地、山、澤、風、雷、水、火八種異象輪番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