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有五十多歲了,這在這個平均年齡隻有三四十歲的年代裏已經算是高壽,而此時此刻兩個已經到了知天命年紀的大和尚之間卻充滿了火藥味。
這戒色真不是個東西,都已經戒色了還和自己這個老處男争師太,端的不是東西,剛剛金輪法王那一招護體真氣簡直亮瞎所有人的狗眼。
稍稍有底蘊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這貨就算不是傳說中的先天高手那也至少是五絕級的人物,和他打不是找死嗎?
然而現在想要拒絕那也是不可能的,對方已經答應了,不提自己反悔之後世人會如何看待少林,就是那邊的金輪很可能一怒之下結果了自己。
腦中念頭百轉。
“阿彌陀佛,貧僧戒魯,見過金輪大師。”戒魯邁步上前,洗的有些掉色的僧袍此時此刻卻被穿出一種神聖的感覺來。
“你是戒魯?要和本座比什麽?拳腳内力亦或者是氣力?”金輪握了握拳頭,頓時發出一連串清脆的響聲。
對于自己的實力金輪有着絕對的自信,先天境界在這方世界除了那個變态女人之外自己還從未遇到過敵手。
也正是處于這種考慮金輪才答應這場比試。
金輪的話讓戒魯眼角不停地抽搐着,自己腦子有病才會跟你比試拳腳内力。
“阿彌陀佛,小僧特長全在這一雙手上。”戒魯深處一雙淡黃中有些暗紅的雙手自信道,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戒魯和尚的手心出一個個常年握兵器造成的厚厚老繭。
由此可知戒魯和尚練功死何等的認真。
“你要和我比試手上功夫?”金輪疑惑。
“貧僧出家之日即修煉拈花指,五年大成,遂轉修左右穿花手三年大成,千手如來掌八年大成,龍爪手四年大成,之後武道修爲漸進,研習大力金剛掌,大摔碑手,韋陀杵。
日夜精修之下即使是鐵杵貧僧亦可将其磨成針,吾之武道也終是大成。”戒魯緩緩地介紹着自己的修煉奮鬥史。
雖然聽起來很是勵志,但場中的衆多男性卻莫名的感覺下體發寒,這戒魯和尚也是個狠人!
戒色在戒魯亮出雙手的時候就有種不好的預感,等到戒魯将接下來的話說完之後這種不好的預感已經确定。
這尼瑪,戒魯難道真的敢用自己的那招?雖然是自己算計他在先,但是戒魯這混蛋難道他就絲毫不顧及少林寺的顔面?這一瞬間戒色和尚的臉色有些發青。
“是以貧僧這一身功夫盡在這一雙手上,所以爲了避免傷了和氣,我們比試手速吧。”戒魯和尚話題一轉道。
“手速?”金輪一愣,原本聽戒魯和尚說了這麽多還以爲要比試手上功夫,這個手速是個什麽鬼?
“阿彌陀佛,找一人将銅錢扔出去,我二人身體站在原地不動,最先取得銅錢者爲勝。”戒魯臉上拖着很是誇張的得意之色看向金輪。
果然下一刻金輪似乎被戒魯和尚這一簡單的激将惹怒了。
“好,本座答應了。”以自己先天之體的反應能力沒有可能會輸。
聽到戒魯和尚的話,戒色和尚稍稍松了一口氣,還好這貨沒說出什麽出格的話,不然的話自己兩人就算死了恐怕也要被釘在少林的恥辱柱上啊。
“那就貧僧做裁判吧。”戒色也不敢繼續玩什麽借刀殺人的把戲了,畢竟真把戒魯逼急了,自曝少林一些醜事,那就真的完蛋了。
金輪瞥了一眼戒色并沒有多說什麽,雖然這樣搞的話有一種戒色他們在作弊的嫌疑,但金輪并不在意。
真當自己的拳頭不重了?
自己隻是需要這些人将自己戰勝五絕的兇威傳出去,爲以後收集秘籍提供方便,所以才盡量少開殺戒。
但其實一群人傳播和一個人傳播除了在速度上有些區别之外,其他的并沒有什麽大的差距。
“阿彌陀佛,那麽開始。”戒色站在兩人中間,話音落,銅錢瞬間被抛了出去,不偏不倚正處于二人之間,沒有絲毫作弊的痕迹。
從剛開始金輪的目光就一直盯着銅錢,等到對方說開始的時候,金輪先天修士所賦予的反應力與速度瞬間爆發。
甚至這個時候多麽金輪還有閑心去打量一下戒魯這個和尚,這個時候的戒魯甚至連頭都沒有擡,雙手依舊做着禮佛狀。
這把穩了。
一瞬間金輪内心閃過無數念頭,下一刻就在自己将要捏住銅錢的一瞬間,銅錢刷的一下消失不見。
金輪的手停在空中,整個人也有點懵,話說錢呢?
“金輪大師,您輸了。”戒魯滿臉微笑的伸出手掌,那枚銅錢正安靜的躺在手掌上一動不動。
“這不可能,你怎麽可能這麽快?”金輪不相信憤怒道。
這尼瑪什麽手速,鷹之手?
“阿彌陀佛,願賭服輸,難不成大師要賴賬不成。”戒魯和尚面色平靜道,對于自己赢了一個可能是先天高手的人絲毫不感覺有什麽。
自己的手速,呵呵自出道以來還從未遇到過敵手,先天高手又如何,讓你先動手都穩穩的赢你。
“大師您輸了。”戒色和尚也在一邊幫襯道。
“呵...呵呵呵,我輸了,沒錯我确實是輸了。”金輪大笑。
不知爲何戒色戒魯師兄弟二人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但,那又如何,本座本就是壞人,有位前輩和本座說過,做壞人就要有做壞人的覺悟,白鷗面上答應了又如何,願賭服輸說話算數這種事情我怎麽可能做得到。”金輪大笑道。
一瞬間不僅是戒色師兄弟二人驚呆了,就是周圍的吃瓜群衆也無語,人要臉樹要皮,即使是惡棍也有那麽點良知的吧。
但是金輪卻能說的這麽自然,難道高手都是不要臉的?
“嘭~”下一刻戒色和尚被金輪一拳擊中嘴巴,滿嘴的牙齒瞬間被打碎,整個人變得凄慘至極。
戒魯和尚,在自己師兄被打之後,當即後退拉開與金輪之間的距離。
“金輪,洪七前輩即将到來,你難道就不怕洪七前輩找你清算嗎?”拉開距離之後,戒魯和尚先是瞥了一眼到在地下的戒色和尚,好可惜還有一口氣,随即沖着金輪大叫道。
“哈哈哈哈,洪七?老夫内練九陽外練龍象,計算北丐洪七公來了你以爲本座會怕?”金輪狂笑道。
“哦,是嗎?老乞丐我就在這裏,你想怎地?”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不遠處的海平面上一艘大船緩緩地靠岸,而一道穿着破爛的身影更是不等船隻靠岸,就踏浪而行不一會兒便到了岸邊。
這手踏浪而行的輕功就将在場之人給驚住了,畢竟有此等輕功的在此之前也就鐵站水上漂裘千仞一人。
等到來人上岸之後,所有人看過去,這是一個穿着乞丐裝的老人,他的腰間挂着一隻油膩膩的葫蘆,而其右手握着一根翠玉杖。
“你是...”看着這個突然出現的老乞丐,金輪感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