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凡帶着花轎儀仗隊敲鑼打鼓走到小山東苑的時候,蕭練正坐在石桌前與何敬容下着棋。蕭練一臉苦逼,何敬容卻是笑得雲淡風輕。不得不說何敬容繼承了何胤的儒雅氣質,連笑都有幾分像。
李凡下馬踩着黑着臉踩着竹葉走進院子。
能不黑臉嗎?蕭練縱馬一跑,就隻剩下李凡一個人帶着花轎儀仗隊在萬人的注目禮下緩緩走過朱雀大街走出城門。
到底是誰結婚?
到底是誰要娶媳婦兒?
李凡瞅了蕭練一眼。蕭練執黑子,何敬容執白子。看那棋盤上的陣勢,那叫下棋嗎?那叫吊打,那叫碾壓,那叫嘲諷。
蕭練一身好武藝,但文化課實在一般般,到了這較量琴棋書畫的古代,形同文盲。
李凡從鼻子裏哼出一聲:“出息。”
蕭練看着李凡笑得有些赧然:“你來了就好。”
什麽叫我來了就好?
李凡直覺不好:“你輸了多少?”
“十局。”
“然後呢。”
蕭練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一局一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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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回頭看了看,伴郎隻有自己一個啊!!
何敬容十分惬意地看了看擺在石桌旁的幾壇子酒:“倒也不枉費我貼了那麽久的紅紙。”
蕭練倏地站了起來:“不下了不下了。”他一把将酒壇子提起來:“下棋我不行,喝酒倒不差。”
想當年用着蕭昭業身體的時候,那個一杯倒的體制真是丢人得不行。喝點酒也可以在媳婦兒面前挽回點顔面不是?
李凡:“……”能得你!
蕭練回頭看了李凡一眼:“你也能喝酒的對吧?”
李凡:“……”你能你怎麽不全喝完呢?
誰讓自己倒黴攤上了這麽個坑兄弟的貨。李凡歎口氣從也提起一壇酒,劈開壇子:“喝完我們可硬搶了啊。”
兩個人就這麽站在竹林裏,一壇接一壇地喝,将五壇酒一下子喝了幹淨。
何婧英與劉隐舟站在小窗後面看得都是臉上一紅。
兩個人一般身高,面容俊朗,李凡臉上那道疤,看了許久之後,也不再覺得那麽可怖了。兩人單手提着酒壇,直往嘴裏倒酒。意氣風發的樣子,讓人看得心裏一熱。
石壇酒喝完,蕭練把酒壇子往地上一摔:“現在可以搶了吧?”
頓時身後鑼鼓聲響,蕭練一拂袖袍走進屋裏,頓時愣住。何婧英坐在床上,鳳冠上的珠簾遮住面頰。蕭練心髒“咚咚咚”地直跳,手心都出了些汗,竟是頭一次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劉隐舟和蕭芙琳在一旁笑着,身後紅娘唱着祝詞。這滿屋子嬉鬧,蕭練眼中就隻有何婧英一人。
紅娘将紮着花的紅綢一頭拿給蕭練,一頭拿給何婧英:“接新娘子喽!”
何婧英拿住紅綢,見蕭練不動,輕輕拽了拽。
蕭練這才回過神來。他将紅綢在臂上一挽,走上前去一把将何婧英打橫抱了起來。
何婧英身體失重,一聲驚呼,趕緊摟住蕭練的脖子。
紅娘在後面驚叫道:“王爺不能這樣的,這不合禮數。”
蕭練揚起一邊嘴角笑了笑,要什麽禮數。自己媳婦兒當然自己抱在手裏好。
梁王府門前,李凡的一雙兒女撒着花,賓客等在門前,遠遠地看見那花轎,聽見那鑼鼓聲就喧鬧起來。
跨過火盆,拜過天地,就送入了洞房。
何婧英坐在椒房裏,聽着外面的喧鬧聲,嘴角噙着笑。劉隐舟陪着何婧英坐在屋裏,一會兒又掀開窗戶往外望望。
“小姐,外面可熱鬧呢,廬陵王他們灌梁王喝酒呢。”
“小姐,聽聲音好像是潘遊龍喝醉了,唱了一段呢。”
“小姐,古修年那書呆子又在吟詩了呢。”
“哦。”劉隐舟似乎回過點味兒來:“不能叫小姐了,得叫梁王妃了。”
何婧英将鳳冠上的珠簾撩起一點。其實什麽也都看不見的,隻能聽見喧鬧聲。
外面的喧鬧聲漸漸小了下去,看似是賓客走完了隻剩下了李凡、潘遊龍、古修年這些人。他們把蕭練一把推進了洞房:“新郎倌來咯!”
劉隐舟笑嘻嘻地将喜稱遞了過來。蕭練用喜稱輕輕挑開何婧英的蓋頭。
新娘子明目皓齒,口若含丹。蕭練看得愣了神。
劉隐舟見蕭練那傻楞的樣子,強忍住笑,趕緊退了出去,将門關上了。
何婧英見蕭練久久盯着自己一言不發,嗔道:“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麽?”
“我媳婦兒好看。”
何婧英嗔道:“以後有一輩子還不夠你看的?”
蕭練湊近何婧英,濃濃的酒味頓時撲鼻而來:“那可要說好了,看一輩子,可不許再騙我了。”
何婧英低垂了頭,眼裏覆蓋上一層氤氲的水汽:“好不騙了。”
p.s.沒有車,大家死了這條心吧。我271都還沒解禁呢。(爆哭.jpg)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