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盧氏遭劫


範陽盧氏祖祠外。

幽州的春天剛剛來到,本來農民應該都在田地裏耕種,但是今日附近數千鄉民卻有很多來到在盧氏祖宅。

他們今天要批判範陽盧氏。

許敬宗坐在一處臨時搭起的高台上,愁眉苦臉地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百姓,想到李承乾給他的任務就感到一陣頭疼。

他知道等他做了這件事天下士族對他人人喊打,說不定還要遺臭萬年……

“尚書大人!”

許敬宗聞聲回頭看見身後的屬官,悄悄向天上一指,提醒他時間到了。

許敬宗臉色一正,往下面一看,見來參加批判的老百姓已經在四周的空地上圍成了數十個會場。每個會場有百十個人,會場中間有東宮供奉正在表演新排的戲劇。

這些戲劇的内容都是士族怎麽欺辱老百姓的事,都是根據在天津墾荒的百姓反映的真實情況編出來的。

雖然表演形式簡單,但對于生活在大唐最底層的百姓來說已經十分新鮮了,來的百姓很快都被這些表演吸引住了。

戲的内容都是士族欺男霸女的事迹。

幾百年來這裏的老百姓被士族欺辱,人心早就麻木了,平時根本提不起任何反抗的想法。

但是今日老百姓看着場中幾個男女樸素的表演,卻把心底的傷心事全都引出來了,一個個一邊看一邊抹眼淚,心裏對欺壓他們的士族生起了刻骨的仇恨。

……

許敬宗看着老百姓的表現,知道在這件事情中他隻能按李承乾安排,一條道走到黑。

許敬宗長歎一口氣,無奈地道:“那就開始批判吧!”

站在下面的小吏立即跑去各個會場,知會主持會場的人開始正式批判。

演戲隻是開胃菜,告訴老百姓什麽是正确的,什麽是錯的。

正式批判,是從無數受士族欺壓的個案中精心挑選出來的一批極個代表性的當事人,當衆向人講述他們受欺負的過程,也就是士族犯罪的過程。

離高台較近的一處會場,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婦人扯着一個模樣清秀的少女走了出來。這個少女有十三四歲的樣子,上身穿一件黑的發焦的老襖片,下身穿一件破爛的紅綢裙子,這顯然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因爲這個少女已經被折磨的精神失常,所以她受害的經過都是由這個老婦人向衆人講述。

“俺們本來是城西大堡子外的人家……”

随着老婦人的講述,人們慢慢知道了她産受害的經過,這個少女名叫六丫,老婦人是六丫的母親。她們一家人是範陽盧氏一支嫡系的佃農,已經給範陽盧氏當牛做馬好幾輩人了。

兩年前,在六丫十二歲時堡子的一個公子看上了六丫,便賞她們家二兩銀子,把六丫帶進了堡子裏。

這樣的事在這時是十分正常的,六丫的家人覺六丫能被堡子裏的公子看中,是他們燒了高香,走了好運了。

那個公子叫盧何,當時已經三十七八歲了,帶走六丫時隻是因爲他老婆帶着孩子去趙郡李氏省親不在家。

兩個月後盧何的妻子李氏帶着一對十四五歲的兒女從趙郡回來,李氏一見了六丫就是一頓毒打,然後就把六丫關在柴房裏準備直接餓死她。

盧何十分懼内,對此不敢吱聲。

李氏因爲向來提嚴防着盧何花心,家裏用使的下人都是一些面目可憎的老妪,不但盧何不得自由,連她十五歲的兒子盧元也是饑渴難奈。

盧元見六丫長的模樣可人,便生出歪心思。夜裏趁家人不防,悄悄溜進柴房強與六丫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又偷偷把六丫放出去。

六丫拖着傷體逃回了家,盧何不知道盧元的事情,悄悄托人把六丫一家人轉移到其他地方去住,才沒有遭李氏的毒手。

六丫一家人知道這事沒法跟盧家講理,且盧何也算是顧念舊情,幫住他們轉移了地方。便吞下這個苦果,想着以後息事甯人,過兩年六丫長大一些,随便給她找個老實人嫁出去也就算了。

不想沒過多久,盧何便經常借故出來到六丫家找六丫,和六丫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六丫一家人不敢拿盧何怎麽樣,隻能繼續忍着,甚至想着過幾年六丫若能懷孕,能給盧何生個一兒半女的,盧何總得想辦法照顧他們一家。

如此一想六丫的家人也就接受了現實,心裏還有點希望。

隻是最後仍是事與願違,沒過多久盧何的兒子盧元也找到六丫他們家,強迫六丫與他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至此,六丫家的一切幻想都破滅了,看着盧何父子你來我往在六丫的屋子裏進進出出,六丫一家人的心也沉到了谷底,而六丫的精神也越來越不對勁。

後來盧元更是變本加厲,把他的狐朋狗友也都帶到六丫家裏來,一起和六丫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這樣的日子他們過了一年多,六丫的母親發現六丫懷孕了,如果隻有一個人來六丫家和六丫做不可描述的事情,對他們家來說也許是一件好事。

但是現在六丫的家人根本不敢奢望盧氏父子中的任何一個人會認下這件事,六丫一家人隻能盡力托人給六丫說親,想盡快找個人接盤。

不久,他們找到了願意娶六丫的人,這個人叫陳四是個四十多歲的老頭子,窮得連迎娶的錢都沒有,六丫家還得倒賠嫁妝。

陳四不嫌棄六丫願意接盤,這算是最好的結果了。可是誰知盧元聽說六丫要嫁人,十分惱怒。覺得這一年多他們父子在六丫身上花不少錢,現在都成了六丫的嫁妝,他們爺倆太虧了。

心裏有氣的盧元,回家把這些事情告訴了他母親李氏,李氏一聽說勃然大怒,先是在家裏狠狠地教訓盧何、盧元父子一頓。

然後派人去六丫家,說六丫未婚先孕,淫蕩無恥,敗壞了他們家的風水。不但把六丫身上綁上石頭沉塘,還把六丫一家人統統轟出盧家。

好在盧家也嫌丢人是夜裏派人去處理沉塘的,六丫的母親從小熟識水性,趁沉塘的不背潛水把六丫救了上來。

從此六丫一家就開始了野人般的流浪生活,在流浪的幾個月裏六丫的父親、大哥、弟弟和兩個年幼的侄女先後有五口人因各種原因死去。

直到李承乾來到幽州接收難民,六丫的二哥才帶着他們家餘下的五口人逃到幽州,在幽州他們一家人得到了一些的照顧。

不但有一口吃的,也沒有人能再随便欺負他們,還有大夫給六丫和家人看病。因此六丫一家人都十分感激李承乾,聽說李承乾要求百姓揭發士族的惡行,他們家是第一家站出來的人。

周圍的百姓聽了六丫娘的講述,起初反應還是比較麻木,人群裏除幾個脾氣不好的人咬着牙罵盧氏兩句。更多的人隻是發出一聲歎息,顯然是對這樣的事情是見怪不怪了。

“通通通”

三聲急促的鑼響,把會場上人們的注意力從六丫母女身上轉移到主持會場的官員身上。

見會場安靜下來,那官員便上前一步道:“太子殿下有令:盧何、盧元父子喪倫敗德,全無人性,判斬首示衆!”

說罷就有官兵把五花大綁的盧何、盧元父子拉上來,兩個軍漢舉起明晃晃的鋼刀,猛地往盧何和盧元父子倆人脖子上一砍。

就見父子兩人腔子裏飙出一丈多遠的鮮血,兩顆人頭也骨碌碌地滾出好遠。

會場上百姓看見都吓傻了,半晌才有人反應過來大聲道:“太子殿下真敢治士族的罪啊!”

“嗡——”

緊接着整個會場就炸開了,所有的老百姓都開始激動地議論起來,有好幾個人當場就向主持會場的官員鳴冤告狀。

不久其它會場的苦主也結束了訴苦,主持的官員紛紛把行兇的罪犯開刀問斬。

今日斬首的這些人都是參與了謀反的盧氏子弟,他們有的是被李承乾抓起來的,有的是被盧氏其他族人綁了送去幽州的。

這些人本來都應該以造反的罪名處罰,按曆代對造反的人都是隻誅主謀從犯輕判,以免造成天下人都起來造反的假象。

可是李承乾不願意這麽輕易地放過他們,就下大力氣審出這些人殘害爲禍鄉裏的罪行。

現在再殺他們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成了主持正義,不但現在能得民心,打擊沒有被造反的士族,就是史書上也好看。

這可以說是一舉三得,隻是做起來實在太難,弄不好就會使得更多的人起來造反,兵連禍結,爲曆代人主所不取。

李承乾現在敢于如此,當然是因爲不怕剩下的人繼續造反。

一則他們一部分的主事人還在幽州等着李承乾召見,一時之間聚不起來。再則就是李承乾在天津已經安置了近五十萬一無所有的百姓,皇太子的仁名早已傳遍河北道諸州。

在此形情下,河北道諸士族此時已無力再發動一次能威脅李承乾的造反了。

盧氏祖祠外,許敬宗看着台下的百姓熱情高漲,不管受沒受過盧氏欺淩,一個個都忍不住對範陽盧氏的人破口大罵。

範陽盧氏幾百年的士族,看來要完蛋了!

許敬宗感慨着,就見會場上幾千百姓一窩蜂的都朝他所在的高台沖來。許敬宗一見,以爲百姓要沖自己來了,若非是兩腿發軟,渾身無力,就要跳起來逃跑。

“盧氏曆代不仁,砸了他們的祖祠!”

“砸啊——”

百姓們一邊大喊一邊往前沖,跑到許敬宗所在高台下若洪流一般分成兩股,繞過許敬宗所在的高台,沖進後面盧氏的祖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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