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幾次猛地回頭張望,換來的也僅僅是頸椎嘎嘣嘎嘣的作響。
看來,又是我那賊心在作祟,至少,我根本不相信這年月還有誰會使輕功的,那都是胡扯。
把該歸凱撒的還給凱撒,把聖母需要的全交給瑪利亞,其他的,各安天命吧。
巴乃林子中的夜晚,悶熱潮濕,這裏,最兇猛的并非是什麽野獸,而是蚊子。
幸好,我已經适應了這種天氣。
折返了幾個地方,便在林中找來足夠的艾草,擠成草汁塗在裸漏的皮膚上,至少能搪搪蚊子。
餓嗎?不餓,這一天下來,擔驚受怕的直上火,哪還來餓意。
現在,我就想睡覺,這坑爹的一路下來,十幾公裏,我沒摔死在山裏就算燒了高香了。
可現在,後脊娘骨靠在樹幹上,我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我這麽沒命的往山裏跑,這是跑個什麽?爲了什麽?”。
想躲綠皮,迂回着出村子不就是了?想安全,這深山密林的,趟幾公裏水路随便找個樹杈子一歪,保準自己親娘都找不着你!
難道,我的潛意識裏仍然在告訴自己要去找胖子?活得見人死得見屍?
秀秀都能平安的拿着佛甕招搖過市,胖子能有大礙?以他的身子骨,現在指不定躲哪個鋪子裏逍遙快活呢,最多,我是說最多,他也就是趴在原來鬼影匿藏的那個洞穴裏體驗生活。
那麽,我的潛意識裏到底是什麽?
難道,我的大腦裏需要給自己答案的,并不是這些?而是那個救起胖子的人?
這些天來,我始終有意的在回避這個問題。
我相信我在蘇醒後回憶起的東西是真的,我相信我看到了那個人,那個單臂在水裏撈起胖子的人。
隻是,我隐約的告訴自己,那不是他,不是我期望的他。
他,本該還在長白山,守着本該我滞留在那裏的所謂終極。
可,除了他,還會是誰呢?
悶油**,很久沒提起過這個名字了,呵呵……
我感覺到我自己的嘴角帶着一絲笑意沉睡進了自己的夢鄉。
不知過了多時,突然,我感覺到我的脖子被一條涼絲絲的絲巾所包裹。
我猛地睜開眼睛将自己震醒,與此同時,那哪她媽的是絲巾,明明就是條碗口粗的蛇身。
蛇身繞着我的脖子纏繞着,纏繞得越來越緊,可奇怪的是,我并未感受到自己有窒息的感覺。
那條蛇繞着樹幹磐沿我的脖頸幾圈,而且并沒有停下來的架勢,烏黑黑的蛇身仍然在來回扭動左右纏繞,隻是……
隻是,由始至終,我都沒有看到那條蛇的蛇頭。
就在這時,忽然,我左邊的樹幹後,閃出了一個人影。
一個上身迷彩緊身背心,下着軍用寬裆褲的男人,他身材不高,卻相當精幹魁梧,夜色太黑,我始終看不到他的模樣。
他的面前一明一暗的,像是在叼着煙,一步步的向我走了過來。
我就知道,一定有人在跟蹤我,隻是,這個人我從來沒有見過,卻又似曾相識,那種熟悉,是由心裏産生和理解的。
“小三爺,别來無恙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