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胖子,身體直線向下沉去,腿上已經放棄了踩水的動作,雙手緊摟着懷裏的妖女,大腦袋不時的晃動着,左擁右親的模樣。
我憋着最後一口氣,遊了上去用力的搖了幾下胖子,但眼前的胖子卻根本不爲所動。
我以前聽三叔講起過在古西域和昆侖,存在着一種攝魂術,隻是不知道眼下的這一切是否是這般伎倆。
我回憶起剛剛我和我懷中的妖女共同演出的那一幕,也許,我的鮮血可以刺激或者幹擾她們的邪術。
就在我思量之間,忽然,胖子懷中的妖女雙手捧起了胖子的臉,不住的親吻着他的下颚。
我知道,無論行或不行,要想保住胖子脖子的貞操,我都得試一下了。
我對着胖子的胳膊猛地一抓,卻誰想胖子和那妖女在水中的力量如此之大,根本紋絲沒動,反而這一拉卻把我自己帶到了胖子的後背處,緊貼着胖子。
而與此同時,一張美豔卻空洞的臉龐也恰巧親吻着胖子的脖頸,我們之間幾乎鼻子都貼在了一起。
這一遭可吓了我一跳,但我立刻控制住了自己向後躲去的身體,左手劃水,右手在我的脖子處一抹,頓時一種歃疼的感覺傳到了腦中。
我強忍着這一切,右手随即便貼向了眼前的妖女。
不知怎的,絲絲血色飄蕩在水中,而那妖女卻像見到鬼一樣突然張大嘴巴向後退去,獠牙兇露,猙獰無比。
而此時的胖子,卻忽然順着鼻孔和嘴巴冒出一堆氣泡,然後整個人竟然在水中手舞足蹈起來。
看來,他在水裏呆的時間,比我要長一些,現在的他,應該是已經嗆水不能自知了。
我不敢過去抱住胖子,他那股子撲騰勁兒沒準兒會讓我們兩個都無法回到水面。
不及多想,我一個猛子再次回到胖子的腳下,用盡全身力氣,拖着他的屁股向上一頂,而自己,則也耗光了最後一點氧氣,也沒法再去計較胖子是否能安然無恙,便迫不及待的向上飄去。
喘,各種喘,嘴巴張到最大的限度。
此時的空氣就像自己的親娘一樣親切。
眼前的位置上,一頓氣泡過後,胖子那又圓又大的腦袋也冒了出來,這讓我懸着的心瞬間平穩了許多。
由于體内氧氣的匮乏,加之剛剛劇烈的運動,導緻腦部一陣眩暈,身體的各個部件也出現了麻痹的狀況。
想來,我們兩個自進樓以來到現在,已經很久的時間,而在此期間,我們都沒有好好的休息和補給過。
我不知道前面還有多少的水路,但由現在的情況來看,無論是我們的體能、還是胖子的傷勢,也許,都很難堅持到我們的出路。
更何況我們周圍還潛伏着這麽幾個身材絕佳的色誘妖女,随時都在準備要我們的命。
秀秀呢?,我突然激靈一個寒顫,可别把這姑奶奶丢了,我還指望着出去以後她能給我指條明路呢。
我立刻專看四周,都并沒有發現她的身形。
她不會沉下去,這個我是知道的,因爲,暈厥的人,短時間裏會浮在水面上,除非她體内已經完全浸水,或者,她在裝暈。
确保胖子沒事後,我迫不及待的順着鐵索向前遊了一段距離,突然,我的餘光發現了幾米外水面的一處黑影。
不錯,那黑影正是秀秀,而在我身後,胖子也摸了過來。
緊忙劃了幾下水,來到了秀秀身邊,但,我并沒有去撈起秀秀,因爲,我的目光,已完全被更遠處一些的一切,所吸引。
順着秀秀的方向擡眼望去,原來這裏的河道四周并非立刻就是石壁,而是存在着一段淺灘,這與之前的河道完全不同。
而淺灘之上,那些淺綠淺藍的光斑更加集中,照度也要稍好一些。
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淺灘的中央,無數赤條條的女人身體,擺着各種扭捏、龌龊的形态和動作,擁立着一具黑漆棺材,而棺材之上…….
棺材之上,竟然站立着一個白衣女人,像是一具僵屍般,素條條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由于距離不遠,目視即能看清,與那些妖女所不同的是,這個白衣女人的眼窩,居然是飽滿的,烏黑明亮的眸子,此刻,卻正在盯着我們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