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對路,越想這條路越順直。
秦始皇當初得到帛書,由于身邊人才虧濟,自己又歲近暮年,無法解開天謎,隻得盲目尋找最淺顯的風水定位,做出了鹹陽規劃。
但張良又是何許人也,本身便是博學通古的人物,再加上自己手中那本來路不明的《太公兵法》,數年時間破解了鐵面生的門道也說不定。
假如,這一切的推理都是正确的,那麽,我相信,在接下來的壁刻中,張家一定會延續的闡述同一件事的來龍去脈,而不會發散式的介紹張家的各位祖先。
與此相對,接下來的幾幅壁刻就顯得尤其重要,我知道,馬上要看到的壁刻,将會給我之前的所有推理定個性。
我把我的想法一一告訴了胖子,聽得胖子雲裏霧裏,不得不連抽兩顆煙,才算耐心地聽完。
不過,當說到有關佛祖舍利這個實質問題的時候,我明顯感覺胖子他熊背一震,那個最原始、最原生态,聽到寶貝便眼冒藍光的胖子随即現露出來。
隻見他突然擡起屁股往地上一跪,伏地而拜,嘴裏還嘀咕着:“老天爺啊,阿壯不指望什麽佛祖舍利、什麽永垂不朽,阿壯隻想能在這兒尋麽個當年裝佛舍利的托盤兒,讓我能拿回去賣了,就心滿意足了,就夠阿壯好好活上一輩子了,等到了陰曹地府,您老再折磨我、懲罰我,怎麽着都成,胖爺都認,您老看行不?”。胖子跪在地上非常虔誠的說着,不時他的左手還會撓撓自己那正在沖向天的碩大屁股。
“胖子,别廢話了,再點一根焰火,就全明白了,然後咱們就去找這四周牆上的最後一幅壁刻,就能真相大白,将來見着小哥,咱們準能說暈他”,我對胖子說道。
“對,把他說的再失憶一次”,胖子一邊抽出焰火棒,一邊傻樂着,顯然還是沒有由剛剛的興奮中回過神來。
呲~~~~的一聲,焰火棒冒着輕煙被胖子手舉着,泛着藍光。
剛剛我也曾囑咐胖子,無論這第7幅壁刻多麽的引人入勝,多麽的懸念叢生,我們也必須隻能看到這裏,然後再看個結尾,知道了大體的起因和結果後趕緊閃人上樓,這裏雖然安靜,但畢竟不是我們的享樂窩。
一幅巨大的畫面展現在我們兩個的面前,畫面的幅寬,甚至是前面畫面中兩幅的總和,當然,對應的氣勢也是極其的恢弘。
畫面的主角正是那位在下面聽講的武将般人物,面部特征及其相似,我們也就如此斷定,不同的是,看年齡卻已時過境遷,他下巴上的一大把胡子,讓我不得不相信,這一晃不知道又過去了多少年。
而畫面所描述的場景,卻是一片群山峻嶺中的一條峽谷,也正是這條峽谷,眼下卻成了兩軍交鋒的古戰場,一時間四周烽煙頓起,戰火熊熊。
隻見這員武将威風凜凜的騎在馬上,正在對着遠方指手畫腳的說着什麽,身邊一位軍師般的人物在一旁墨首聽着,而其身後,卻有不下一千人的隊伍,各個整裝待發的模樣,場面極其莊嚴。
順着那武将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光線越遠越弱,但還是能依稀看到在他正前方的幾裏路外,另一支隊伍俨然已經混亂、參差的站立在了那裏,與張家這面的實力相比,那面的隊伍顯然根本就是烏合之衆、潰不成軍。
而這松散的隊伍前面,也赫然站立一個武将裝扮的人物,隻是這個人物的刻繪有兩點特殊,其一是這個人身高最少是正常人的兩倍,其二是這個人身上的铠甲雖然很像中國傳統的武服,但細看又覺得不像,也找不到到底哪裏會讓我産生這樣的差異感。
不用再看第八幅了,那第八幅一定是描寫這位将軍凱旋而歸的模樣,我垂頭喪氣的心裏琢磨着。
看到這七幅後,我不免有些失望,看來,我們剛才花了那麽長時間所做的推理完全就是在臆想,這張家做的壁刻,其實就是用來彰顯他們家族每個成員的豐功偉績所用的。
“胖子,别看了,我覺得我們剛剛的推理簡直就是腦子進水,想多了,趁着焰火還亮,咱們盡快去找找這壁刻的盡頭最後一幅,看看上面畫着什麽”。既然輕而易舉的推翻了自己的推斷,那麽再停留在這裏也就沒有了意義,不如去看看結尾的故事。
沒準兒當我們看到結尾的壁刻時,赫然發現悶油瓶正在那壁刻上發呆。呵呵,想想這場面都讓我無比歡樂。
一時間,自己的沮喪就這樣被自己剛剛遐想出的一幕清理得蕩然無存。
“天真,你開什麽玩笑,咱們腦子進水?你才腦子進水了呢,你們全家都腦子進水,腦子進水這事兒你可别把胖爺我拽上”,胖子對我嚷嚷着,但他的腳步卻文斯沒動。
“你過來我這裏看,仔細的看,看這第七幅,你能看出些什麽?”。胖子語氣中突然略帶興奮的對我說道。
難道是我忽略了什麽?
我急忙湊了過去,挨在胖子身邊,目不轉睛的再一次仔仔細細的研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