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手榴彈這玩意真一點概念都沒有,不然也不會讓你活着跑出來了掐我半小時”,我苦笑着搖了搖頭。
“哈哈哈,那東西已經讓我埋了”,說着他拉過我的肩膀。
“天真,作爲革命戰士,什麽都要懂一點對不?那手榴彈早過期了”,胖子說着說着胸脯子上挺,一幅很牛逼的樣子。
懶得聽這麽個随便挂褲衩的人瞎噴,就這麽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擠兌着坐在了火堆邊。
“你是怎麽幹掉塌肩膀的?”,我掏出二鍋頭遞了過去。
“怎麽幹掉?革命兒女能幹掉一切牛鬼蛇神,一個塌肩膀有什麽大驚小怪的”,胖子說着,擰開瓶蓋,咕咚咚的灌了兩口,搖晃着腦袋,一臉的陶醉像。
原來,跟我判斷的差不多,隻是,阿貴房子被炸之前,胖子已經發現阿貴的一些不妥當,甚至曾在一個深夜見到過塌肩膀來找過阿貴索要了些東西,胖子立刻便反應過來很多事情,處處也都留了個心眼。
一天,天上下着大雨,胖子正睡得也有點死,沒想到深更半夜的身邊轟隆一聲巨響,胖子那是什麽都見過的人,一聽就知道是炮彈,塌肩膀先是一彈試射打在了阿貴家的院子裏,胖子在床底下抽出槍,翻二樓窗戶就跳了出去,剛出院子第二發炮彈就到了。
胖子看着房子倒塌的情況,估摸着阿貴是難逃一死了,索性直奔炮彈發射點,誰知道卻撲了個空,轉頭一看卻發現阿貴的房子起了熊熊大火,原來正當他搜索塌肩膀的時候,塌肩膀也飛奔到阿貴家周邊向房子裏扔了即可自制的燃燒彈。
胖子判斷不好這塌肩膀是爲誰來的,但以胖子的脾氣,有仇必報,不管原因。
于是便有了深夜追蹤,背後一槍斃敵的故事。
當然了,胖子在描述的時候那是相當的惟妙惟肖,活像個說書的。
“你哪來的槍?你由古樓出來還留了一手?”,我問道。
“哪來的?帝國主義送上門的呀,絕不能讓帝國主義存有任何武力霸權的機會,你說是不是,天真。所以,老外那支隊伍走的時候,我趁天黑摸了他們一把搞來的,哈哈”。說着,由腰部提溜出一把突擊步槍,也就是胖子嘴裏的小噴子。
這種槍,槍體不大,後坐力也很小,容彈量不錯,但有個大毛病,噪音很高,開一槍就像在敬老院放個大個兒二踢腳一樣炸的慌。
“你怎麽來了?來之前也不說一聲,胖爺也好靠山吃山的給你多準備點野家夥,這林子裏頭,除了女人,什麽都有”,胖子邊把槍放在一邊,便嘬着牙花子說着。
這問題道是真把我難住了,在此之前我一路隻顧着救出胖子,哪成想這位爺如此逍遙。
但我卻從沒想過我的那些事到底要不要告訴他。
我不想再讓我的朋友犯難,再有任何危險,那摸不着看不見的勢力就像一個巨大的陰影,壓在我的心上,但,我不能再一個個的把朋友拉進這火坑裏。
“秀秀家裏出了些意外,秀秀急需古樓裏的一樣東西,而且,霍老太在咱們那次行動之前曾經囑咐過秀秀說如果失敗了就一定不要放棄、再來一次,我見她一個姑娘家,怪可憐的,一時恻隐,就把她放在杭州,我自己來了”。
“你還要進那古樓?咳咳咳~~~~”,胖子一口酒嗆的出來,咳嗽不止。
我沒有出聲,隻是點點頭。
“天真爺爺,咱不帶這麽開玩笑的啊,雖說我們心中浩然正氣,不怕一切邪門歪道,可那古樓真的忒邪了,就咱們倆,真不夠給那些石頭人塞牙縫的”,胖子一臉的驚訝。
“得,我也不勸你,勸你屁用都沒有”,胖子又大口的喝了一口。
我随手翻滾着火堆上方的兔肉,根本沒理他這茬兒。
“你弄這麽多兔皮晾着幹嘛?準備縫個‘兔皮腰裙’假冒孫悟空?”,我轉頭看了看一邊擺着的兔皮,陣陣的血腥氣讓人惡心。
“你說這些兔皮呀,話說,胖爺我當初掐指一算,算定你最近得來二盜古樓,特别爲你準備的”,胖子故作神秘狀捂着嘴湊近了說道。
“别特麽扯這沒用的,這就咱們倆人,用得着帖耳說話嗎,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說?說你大爺個爪兒,這兔皮真是爲了古樓準備的,糊弄你幹嘛?你什麽時候見過胖爺我到見真章兒的時候糊弄過人”,胖子突然假正經起來,坐直了身子,可眼睛卻始終不離火上的兔肉。
“胖子,大師,你牛逼行了嘛?快告訴告訴我吧,這兔皮跟古樓有什麽關系?”,我還真被胖子吊起了胃口,迫不及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