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這半天不說話?啞巴了不成?昨天還伶牙俐齒呢,今天就變得不一樣啦?”那允華帝君說着,竟然上上下下地用目光将我掃射了一番。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擡起衣袖輕輕一撫!就這一瞬間我那僵直的身體終于獲得了自由。
“你才是啞巴呢!”我不由狠狠地向那家夥瞪去,真是一點兒愛心都沒有,見别人受難了,竟然還說人家,真是豈有此理!
“小丫頭還嘴硬,就這麽點兒能耐呀!被人輕易制住,連解開的方法都不會,就知道牙尖嘴利!”允華帝君說着,竟然呵呵地笑了起來,卻并不計較我的無狀。
我擡起雙眸看了這家夥一眼,總覺得這家夥似乎轉了性,于是并不理會他,轉身就往宿舍方向走去!
“我教你解所有的捆綁術,怎麽樣?”隻聽見允華帝君那清朗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那聲音裏仿佛還帶着别的情緒。
“不稀罕,我去找白展仙君,他總有辦法!”
讓你跩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咱還就不和你扯上關系!于是說完這句話,我轉身飛奔而去。
“哎!這丫頭?”身後傳來允華帝君那無可奈和地歎息聲,我完全不理會。
一回到宿舍裏我再次将自己深深地鎖在裏面再也不出來,就在那裏不斷地修煉。那個滲透決終于讓我練得揮灑自如,也來去自如。那速度隻要心頭一轉,就能夠立刻發揮作用。
就這樣也不知道在這裏訓練了多長時間,這才漸漸感到滿意!然後回到空間裏,和師父師娘小聚片刻,又聽了聽邢天大神的一通講解,這才終于搞懂如何解開束縛咒!
第二天一早起,竟然就聽到外面有呼喊聲音,那聲音竟然是一個小男孩,正在那扯着纖細的嗓音,不斷高喊着我的名字。
隻不到片刻的功夫,樓下就圍得人山人海,我打開窗戶向窗外望去,竟然是君如是的那個小童紫箫!實在沒有搞明白,這個小家夥怎麽找到這裏來了?貌似竟然叫着羅洛名字,他一邊叫一邊在那兒跳躍着。
“哎,你這小家夥。鬼叫什麽?大早起的也不叫人清淨!”我沒好氣的沖着樓下喊道,看着這紫箫竟然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衣衫,顯得十分軟萌可愛。
“我們神君叫你,還不趕緊随我過去,要是晚了,神君會罵的!”這小家夥一見是我,立刻興奮起來!臉也變成了绯紅色,顯然着急得很。
“不去!我爲什麽要見你們神君?我又不認識他,你哪兒來的還是哪兒去吧!”看來這個如是神君依舊沒有放棄打探我的底細,若是被他發現了,估計離揭開秘密也不遠了,所以堅決離開這些熟人比較好。
“不行啊!你要是不去,我沒完成任務,神君會罰我的!”紫箫立刻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眼淚竟然在眼眶中打轉。我實在沒有想到,這個小家夥竟然有這種表情,以前雖然和他隻見過一面,但貌似好像挺堅強的呀!怎麽現在就哭唧唧的了呢?
“罰就罰了,你撅起屁股讓他打就是了!”我不由自主的撇了撇嘴,自己現在的心狠程度貌似加強了不少。若是一心軟,真要是被那家夥知道了底細,還不知道要惹出多少麻煩。于是幹脆拒絕到底。
“你這女人,怎麽這麽心狠呢?如是神君也是你的老師,老師召見你怎可拒絕?”這家夥見我拒絕的如此幹脆,立刻小脾氣上來了,竟然在那裏跺起了腳,一副要拼命的樣子。
“呀,這小丫頭什麽來頭,竟然連如是神君都對他另眼相看!”樓下的人議論聲一片!我一看這樣下去不行,立刻來了脾氣!
“我和他不熟,憑什麽讓我見他?現在又不是上課時間。等上課了再說!”我完全不理會紫箫的神情,依舊我行我素,然後就準備說回頭去,繼續在屋子裏修煉。
“哇...”然而就在此時,就聽見一聲驚天動地的哭喊聲,那哭聲撕心裂肺,讓人聽得一個頭兩個大。我帶了了半晌,這才趕緊鎖門鎖窗,甚至狠心地又加了一層結界。
哪知那聲音就仿佛能夠穿透屏障一般,而且聲音越來越響,似乎就在耳畔。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平心靜氣地開始修煉。但是很可惜的是,耳畔的那個哭聲竟然越來越響,仿佛刻入腦髓。我幾次調整氣息,依舊無法平心靜氣下來。
“小祖宗,你還是别哭了,我跟你去見你們如是神君!你是哪兒來如此大的力量?哭聲竟然能震碎耳膜!”直至最後實在煩不勝煩,隻有自己投降了,然後一個翻身就從窗口飛了下來!
“真的!你不是騙我吧?”這個小家夥立即破涕爲笑,可是仍是半信半疑地問着話,偶爾還伴着一兩聲哽咽。
“你說呢?要是不走我再回去!”我實在無語地看着這小家夥,怎麽有那麽大的肺活量?這天界的小孩兒的确與凡界的不同,就連哭聲都有這麽大的威力。
“好,我不哭了。我立刻帶你去!”這小家夥說的,竟然不管不顧地順手就向我的衣角抓來,然後将手上的鼻涕竟然直接抹在了我的衣服上。
“小家夥你幹什麽?就隻是嚎了幾嗓子嘛,至于有這麽大的報複心?”我立刻掙脫了這小家夥,一臉嫌棄地向遠處跳去。現在的小孩子還真可怕嗎!真是讓人欲哭無淚,我們準備這小家夥打敗!
“怎麽啦?我們趕緊走吧!”這小家夥一臉茫然地看着我,那小臉竟然極爲無辜。
“走吧!”我一臉無奈地歎了口氣,自己在這小家夥面前隻能認栽!
于是兩人駕上雲朵,隻幾個起落就到了教學樓内,也不知這小家夥怎麽七拐八拐的,最後終于找到了如是神君的辦公室!若是下次讓我再來,我都不知能不能找得見?
說這裏是辦公室,實在有點兒牽強,這裏一應生活起居,竟然應有盡有。甚至連床,以及榻榻米都準備得極爲齊全。
而此時那個如是神君正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廣袖長袍,就那樣極爲閑适地斜靠在榻榻米上,手中正端着一個茶杯,不緊不慢地飲着茶。
就他這模樣,不将茶水倒進脖子裏還真算他有本事,喝一口茶也不正正經經,實在是讓人無語。以往的形像哪裏去了?
“請問這位神君,您老人家找我什麽事?竟然派一個好哭鬼,哭得那個驚天動地!也實在太狠了吧?”我沒好氣的看了這家夥一眼,語氣極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