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娘說了一通話,卻極爲繞舌,讓我聽的一個頭兩個大。然而那位卑鄙的家夥,聽了此話,臉上竟然漸漸變幻了顔色。
“說吧,到了此時,你還有什麽不可以告訴我們的?爲什麽如此打壓凡界?我也很想知道!”師父緩緩地接了話,雙手向後一背,竟然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這有什麽好說的呢?你們不是早就發現了嗎?若留下你們哪還有天庭的安甯?”那家夥說着,忽然之間竟直直地站了起來,目光也不如剛才萎靡。
看着這家夥的神情,我立刻做好了戰鬥準備,總覺得這家夥馬上就要發飙的樣子。這家夥若真是天帝,不可能沒有後手。他被束縛成這樣,依舊讓我感覺到不安。
師父師娘立刻做出反應,手上再次開如結印。那繁腹的花紋一點點的疊加在上頭,讓這家夥寸步難行。我也毫不客氣的念動法訣,千斤咒不斷地向他招呼過去,見他再次被束縛住,這才放心了不少。
“好!我不管你追殺我的動機如何?但我想問一問。允華帝君他們到怎麽樣了?是不是你傷了他們?他們現在在哪裏?”
一連串的疑問,一下子全部倒了出來,然後就這樣定定的瞅着他,若是這家夥不給一個說法,一定不會對他客氣。
“對呀,還有白展仙君,以及我們院長他們怎麽樣了?”一直站在旁邊不說話的洛洛,也不由急急地插了嘴。
“他們不是我所傷,我更不知道他們在哪裏!”一聽這家夥竟然說出驚人之語,四人互望了一眼,目光中不由滿是疑惑。
“你不是天帝?呀!上當了!”師娘一聲驚呼,驚得幾個急急後退!然後目光死死地盯着來人!
我放出神識,開始感應外面的動靜,然而外面除了那淡淡的薄霧在流淌之外,竟然什麽風聲也沒用。
“哈哈哈,真是可笑,看看你們那的草木皆兵的模樣,天帝竟然畏懼如虎,實在讓人難以理解。”那人說着竟然緩緩地站了起來,目光中充滿了不屑。我和洛洛的雙腿都已經開始打顫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怎麽可能假扮天帝?難道是天帝的分身?”我一想到師娘的身軀便是我的分身,想法就不由自主的向這方面靠攏。
“哈哈哈...”一陣大笑之後,那人竟緩緩的站立了起來,雙手平舉猛地向空中一揮。這一瞬間得功夫我這個小小的空間裏立刻天地變色,一下子變得灰蒙蒙一片,仿佛被蒙上了一層陰影。
我意念一動,猛然之間就向那人發難,隻不到片刻功夫,我那小小的空間裏立刻恢複了原貌。
然後再次意念一轉,狠狠地一道千斤咒打出去,完全将那人束縛住。然而那人像我對轟擊掌,頃刻之間被拍得老遠,可我依舊沒有放松念千斤咒的法決。然後用靈力幻化出一道繩索,然後意念一動,想将那人扔出空間。
然而那人功力絕對在仙君之上,我竟然完全奈何不了他。師父見此情形,一道淩厲狠狠地向那人拍去!隻聽轟的一聲。那人一下子消失在空間裏!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才發現我手上竟然牽着一條靈力幻化成的繩子。空間反轉,那人被拍了出去。隻聽咻的一聲,我也被帶出了空間。
一出得空間,那人竟然依舊被靈力束縛着,我用力一抛,将那人甩出老遠,然後用意念感應小元嬰所在地,立刻駕起雲朵轉瞬之間消失在這片領域。
然而不到片刻的功夫,我便出現在一片漆黑的地方,那裏竟然伸手不見五指,我用神識慢慢探向周圍。這才發現我那小元嬰竟然龜縮在一個小小的角落裏,似乎受傷極重,站在那裏瑟瑟發抖。我立刻伸手一招,就将這個小家夥收入到識海内。
知不道片刻功夫,那家夥就飛入到我的雙魚太極池内,另外七個小元嬰,紛紛跑了上來将它團團圍住,然後一起沒入了雙魚池内,再不見動靜。
我收回神識,開始打量四周,就發現不遠處竟有東西在那兒一閃一閃的,我小心翼翼的向那閃光靠近!
然而周圍實在太暗了,隻能看到那兩個閃光,竟然一動不動的停滞在半空,仿佛兩個探照燈一樣。
也不知走了多長時間,那周圍竟然有了些許光亮。隻是朦朦胧胧的,看的不是十分真切。
此處一片荒涼,那兩個探照燈的後面,竟然是一座墳冢。我這才看清楚。那個探照燈竟然是一隻怪獸的雙眸,雖然閃着光卻一動不動。此時我才發現,這隻怪獸竟然蹲在那石制墓碑上。
看着如此,我不有一陣惶恐,難道又進入了另一個夢境?因爲這個場景實在太熟悉了,正是那晚在紫華殿裏做夢時,夢中的情景!
我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想一想那墓碑上的幾個大字?就不由更加惶恐。
“既然來了,逃避有用嗎?”忽然之間,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就這樣傳了過來。
“你爲什麽要蹲在那裏?”我看着這隻怪獸,心裏總有一種毛毛的感覺,和死亡很接近的東西,總是讓人感覺到不舒服。
“我在等一個人,等一個風姿卓越的女人,等一個忘記過去未來的人,等一個能将天地翻轉的人,等一個...”那怪獸幽幽地說道,那語序極富有節奏,仿佛在吟唱一首詩。
“你叫負屃?”想到夢中的情形,就不由自主地對上了号。
“你認出我來了?真是不容易呀!”那怪獸負屃說着,那目光終于有了一些神采。
“不是!當時我剛剛進入天庭之時,當時被人控制了,竟然進入了一段夢境,和今天的情形一模一樣。隻是我不知道我是在做夢還是在現實中!”我緊緊地盯着它,生怕它一下子發難!
“是幻是夢還是真實,隻是由你自己來定,夢也許是真實的,真實也許反而是夢!你不必糾結。當真實化成夢時,因爲那事發生已久遠;而夢變成真實是因爲曾經的故事再次上演,誰又說的清呢?”
那負屃說着,輕輕地在墓碑上跺了跺腳,然後接着說道,“就如死亡,那個甄洛死了,而羅丫丫卻活着,隻是甄洛進入了另一個循環罷了,誰是誰的開端?也依舊說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