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請跟我來,我領你去你的寝室,已經給你準備好了!”那華裳語聲甜美,眼中竟帶有淡淡的笑容,十分地職業化。好吧,感覺雙方都相互無好感,相看兩生厭,還是别套近乎地好。
“好吧!帶路!”我也不多話,直接跟了上去。
我這個寝室極大,地上鋪着厚重的紫色地毯。屋子正中有一張大床,大床的上方如同流雲般的羅帳層層疊疊,帳口高挽,彩色琉蘇輕挽着羅帳,随着人的走動再輕輕搖擺。
那床上堆着紅色錦被,顯得柔軟異常。床前擺着踏闆,旁邊有一個古色古香的梳妝台,妝台的旁邊立有一面琉璃鏡子,不時有流光溢彩一閃而過。
難道這就是古代的穿衣鏡?我不由好奇起來。走到跟前,就完全照不到身影,我不由一陣子喪氣。
離床稍微遠的地方,竟然有一個大大的香爐,那香爐上雕着一個怪獸,那怪獸的嘴上竟袅袅的升起絲絲香煙。那味道淡淡的,卻給人一種安甯的感覺。
大床的另一邊,竟然有一個落地大窗。窗前幔簾随着微風,微微晃動,顯得飄逸異常。
這間寝室竟然采光極好,通風也好。看着這樣的屋子,我不由長長地舒了口氣。這哪是普通人的卧室,是一個公主房也不爲過。
“你确定這個房間是我的?”我轉過頭來看着華裳,實在有點兒不敢确定。自從穿越以來,就沒有完整的睡過一次好覺,更别說這樣富麗堂皇的大床。
“是的,這是允華帝君吩咐我們準備的,仙子可還滿意?”那宮蛾華裳眼中竟閃過一絲不明所以的光茫。我不由微微一愣,這家夥貌似對我極爲不滿,我似乎也沒有得罪過這家夥?
“這紫華宮沒有其它宮娥婢女?怎麽就你一個人呢?”既然看不懂這家夥的表情,咱就裝糊塗吧。
“仙子是不滿意奴婢爲您準備的這些?”那宮娥華裳不由反問,竟不回答我的問題。
“那倒不是,我這是你準備的。我倒是覺得相當不錯。隻是我很好奇。偌大一個宮殿。就你一個宮娥?”我見這個宮娥華裳竟處處帶着挑釁,不由有些頭疼。
“那是奴婢想左了,我們允華帝君清靜慣了不喜人多!本來這個宮殿裏,至少有上百名宮娥、宮奴,自從半年前,允華帝君性情大變,天帝将所有人都撤換了,本來想是要再換一批人的,隻是帝君不樂意,于是此宮就隻有我這一個貼身的宮娥了!”
那宮娥華裳說着,臉上顯出一絲得色,竟有了一絲紅暈,顯得極爲嬌俏。
“帝君的寝室在哪裏?”此時我不由好奇起來,這允華帝君房間不知道什麽樣子,忽然生出了一絲不一樣的情緒。
“就在您的對面!你要去看看嗎?不過您還是别去的好,省的閑言碎語不好聽!”那宮娥華裳語氣中竟然帶了一絲酸意,我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不必了,我現在累的很,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會兒!”很明顯的就感覺到那個宮娥對我有很深的敵意,一聽說不願參觀帝君的寝室,這家夥明顯的松了一口氣。
我對這個唧唧歪歪的華裳,頓時失去了興趣,管他是因爲嫉妒,還是因爲其他?我都沒有興趣知道。現在的我隻想痛痛快快的爬上床,夢周公去也!
“那麽華裳告退!仙子如果有什麽需要,輕拍琉璃鏡就可以了,我會立刻出現在您的面前。”那華裳躬身退了出去。
終于周圍安靜下來,我對這房間最初的好喜奇已過,于是立刻眼皮子開始打架。這床的吸引力超過了所有,于是我爬上床夢周公去了。
知不道片刻功夫,我竟然陷入了深隻的沉睡。此時在夢中我竟然來到一座墳前,那墳頭的草竟經長得很深了,四周凄涼一片。我仔細的打量那墓碑,竟發現那墓碑上竟蹲坐着一隻怪獸,瞪着銅鈴般的大眼睛,狠狠地盯着我不放。
“你竟然會怕我,你完全忘記我是誰了嗎?”而就在此時,那隻怪獸竟然張嘴說話了。
“我們以前認得?我怎麽一點兒印象也沒有?”見此情形,我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在這樣一個詭異的地方,出現這樣一個詭異猙獰的怪獸,把誰心裏都直打鼓。
“我叫負屃。哎!千百年來,往事都淹沒在時間的洪流裏,你早已不是當年的你,但該來的還是來了!”那負屃聲音裏帶着淡淡的哀傷,說話竟然一句一頓,仿佛在念現代詩一樣,竟讓人感覺文雅至極。
“這裏面埋的是誰?爲什麽你會站在上頭?”看着這詭異的場景,目光打量着這森冷的地方,竟然有毛毛的感覺。
“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曆史将要再次重演,那麽你還會走以往的老路嗎?”這家夥就像打啞謎一樣,又再次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好吧,不管這裏躺的是誰,的确與我無關。你叫負屃嗎?這個名字我似乎在哪裏聽到過?”我看着這家夥雖然長得兇惡,但竟然有龍的模樣,我連饕餮那個大腦袋都已經适應良好,自然也就不怕他了。
“你記起來啦?我的确叫負屃,龍生九子之一,排名老八,你應該有點印象吧?”那家夥不由眼睛一亮,猛地從墓碑上跳了下來。竟然圍着我轉了兩圈。
我被它的這一舉動吓了一跳,趕緊向後退去。那家夥一見我這種行爲,目光竟然暗了暗,竟不由自主地又跳回到墓碑上。
然後就那樣蹲在那裏,目光投向遙遠的地方,竟然顯得極爲寂寥。就他那樣的神情,竟給人一種滄桑的感覺。到了此時我才發現這家夥竟然給人一種詩人般的特質。
“這是哪裏?我爲什麽會來到這裏?”見這家夥半天不理人,竟然在那裏玩深沉,我不由自主的再次打破沉寂。
“這裏是一個慌冢,一個埋葬孤魂的地方,一個能夠讓人轉入輪回的所在!”這家夥竟然再次如同念詩一般,抑揚頓挫的說着莫名其妙的話。
“墓碑上的名字是誰?你能告訴我嗎?”我不由滿臉黑線,這家夥要拽文到什麽時候?
“是誰?自然是你極爲熟悉的人!”那家夥此時竟然慢悠悠的又道出了一句,然後又将目光投向遠處,再然後提起自己的爪子竟然将碑文露了出來。
“甄洛之墓!”我不由自主的念了出來,然而就在此時,我的腦子轟的一聲仿佛被某個久遠的記憶炸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