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竟有許多動物出沒,看來在迷洞中收獲不少。
隻見師父正搓着手,不緊不慢的從靈池走了過來。雖然依舊白發飄然,然而神情已經恢複了不少,那頹廢之色更是退了大半。
“師父,您老人家好點了沒?看來有心情和小黑玩兒了,說明心情好了不少。師娘沒在給您搗亂吧?”
小丫頭沈眉,颠颠兒的跟在旁邊,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說什麽,而且一臉焦急的模樣。
“姐姐,小黑沒事吧?”小丫頭一見到我,就三步并作兩步向我沖了過來。
我随手一扔,将小黑扔到她的懷裏,小丫頭趕緊伸手一抱,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才嘿嘿的笑了起來。
我并不理會沈眉的喜悅,轉頭看向師父,隻見師父十分休閑的模樣,就知道師父師娘和好如初了,應該不怎麽鬧别扭了。
“你這死丫頭!怎麽還調侃起我們來了?你怎麽把一隻吞天獸帶了進來?你要這個東西做什麽?”
師父也并不如何生氣?隻是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小黑叫吞天獸呀,這怎麽看怎麽像一隻黑狗呀?我小時候倒是聽說過天狗吞月,不會就是那一條吧?”
“雖不對,亦不遠矣!這小東西頗有些來曆,不但能夠吞噬一切,而且能夠制造幻境,它是天上的某位仙君的寵物!”
師父慢條斯理的用手理了理胡須,本來白面無須的家夥,如今變得如此蒼老,也不知這白胡子是怎麽瞬間就長出來的?看來師父爲我療傷,功力損失了不少。
“現在怎麽辦?這個家夥到村子裏禍禍去了,結果被人追的漫山遍野的跑,好懸沒當妖怪燒死。”
按理說如此厲害的家夥,也不可能被人追的如此狼狽,竟連身上的一身皮毛都快燒了個幹淨,這怎麽看?也不如它的名字威風啊,真是名不符實!
“沒事,死不了,這小東西貌似是與他主人下凡渡劫的,受點傷沒甚大驚小怪!”
師父十分随意,竟半點不放在心上,用手輕輕撚動着胡須,忽然之間,不動了。
“怎麽了,師父?”看着師父一副沉思的模樣,仿佛想到了某種可怕的事情,竟撚斷了幾根白須都沒有察覺。
“沒事!丫頭此次你打算去往何地?”師父沉吟半晌,才緩緩地問道。
“我想去找方允華,在濃霧中這家夥忽然消失不見了,又和覃少打鬥起來,到處尋我,可如今覃少都找見我了,而他卻沒有找來,可見是被什麽事情絆住了。”
想到這裏,我不由情緒有些低落,自己之所以與他相遇,還從來沒有分開這麽長時間。我猛地甩了甩頭,自己是不是被他蠱惑了?竟然有點兒想他呢?
“哎,你這丫頭!竟陷了進去,以後可有你的罪受,你好自爲之吧!”師父長長地歎了口氣,目光中竟然有一絲絲的憐憫,仿佛在感歎某人的命運一樣。
“那我還是不去找他了,從此了斷,也算是兩不相欠。”
不知爲何,一想到師父那神情,以及自己前男友的迫害,就不由自主地退縮了。
“去吧!心之所向,人之所向!何必勉強自己!”師父說完,竟學着别人高酷模樣,背手而去。這師父自從樣貌變老之後,似乎心境也變化了不少。唉,好想以前的師父呀!雖然氣的讓人吐血,好歹有血有肉。
“姐姐,你要去哪裏,現在哥哥和師父也不知去哪兒了,我一個人可不敢留在竹樓,你帶我走吧!”
沈眉一聽我要出山,就不由害怕起來,一把牽住了我的手,也沒心思與小黑作耍了。
“當然不能将你一人留下,我們兩個結伴同行吧。你師父姓君,沒準會是被同一種事情絆住,也許他也在天乾大都!我們一起走!”
“行!我和你一起走。”小姑娘一聽到這裏,心思一下子活躍起來,臉上也揚起了笑容。
“這真要出山,還真得找師父好好讨要幾件寶貝,這要遇到危險,也好急救啊!走,阿眉,我們找師父去!”
于是兩人向師父飛奔而去!
“師父,我要出山,你能不能将我下丹田的屏障撤了,我那八個小元嬰你總該讓他們出來活動活動手腳吧。”
我跑到師父跟前,一副讨好的模樣,心中還另有打算。沈眉四處打量着,目光中隐隐有喜悅之色。
“現在恐怕不行了,要想打開那道屏障,隻有靠你自己了,爲師的這身修爲,還不知要修煉多長時間,才能恢複,我也無能爲力。”
師父兩手一攤,一副不負責任的模樣,我不由一陣氣結!
“師父,你是故意不幫忙吧?以你的大能,一個小小的屏障竟然破不開?我才不信呢!”
雖然嘴上這麽說,實則自己還是相當感激師父的,要不是師父出手用功夫替自己療傷,也不至于師父變成這般模樣。
“打不開就是打不開,哪那麽多廢話!”師父并不理會,轉身就要向遠處遁去。
“你不幫我也行,沿路有些好吃的,您老人家就甭想了。”說着我得意洋洋的從荷包裏掏出了一沓銀票,向師父揚了揚。
師娘的這身衣服就是好,竟然防水防塵,這一路跌跌撞撞的走來,這銀票竟然完好無損。
“丫頭,咱們打個商量,空間任你進出,東西任你取用,師父我隻有一個小小的要求,遇到美食,一定不要忘了爲師!怎麽樣?”師父一臉希冀的看着我,想着美食請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
見此情景,我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師父這個樣子,實在是個典型的吃貨無疑。
“打開下丹田不行嗎?”我又将話題轉了回來。
“不行!”師父回答的十分堅決,我隻有作罷。
“那行,既如此,空間裏所有的東西啊,您老人家可别後悔!嘿嘿嘿...”我故意學着覃少那家夥的笑聲,竟陰恻恻的!
“不學好!”師父一個暴栗,然後自顧自去池邊修煉去了。
“小姐姐你真厲害,就這樣輕易得到這麽多好處,你在外面的時候,我和這白胡子爺爺說話,他理都不理我,别提讓人多傷心了。”
小姑娘說着,小嘴竟撅了起來,“可不是不理你嗎?那時師父在和師娘怄氣呀!還有什麽心情理你這個小姑娘。”
一想到師父師娘和好,自己的威脅也消除了,自然心情就愉快了不少。
“臭丫頭,天都黑了,還不出現,這是跑到哪裏去了?”
就在這時,外面的破鑼嗓子,又開始在那兒叫喚了。
“你先出去,我随後就到!”于是我微微一挑眉,示意沈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