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一把抓起那個小球,飛快的追上了師父,隻見師父在靈池邊不斷池打着一套拳法,那拳法繁複異常,每一指點出去,都幻化出朵朵桃花,鮮豔奪目,紛彩異呈。
師父那潔白的須發,伴着手中桃花的盛開,仿佛下一秒就要羽化升仙,但莫名的,竟感到一陣荒涼,一種繁華将盡的悲怆。不由感覺到鼻子一酸。
師父、師娘,你們彼此相愛。爲什麽要鬥得難解難分?幾萬年了,用來相鬥,你們覺得這樣值得嗎?”
“丫頭你不懂,你師娘隻是心裏不平衡,總認爲我污欠了她,以爲我愛的是她的分身,而不是他本人,就這樣自己吃自己的醋。吃了幾萬年。哪怕在世間行走了那麽多年,依舊沒有看透!反而變得更加瘋狂。”
師父緩緩地收起了招式,雙手一背,看着那霧霭沉沉的靈液池,陷入了久遠的回憶。
“你愛我,你竟然說你愛我?這怎麽可能?哈哈哈哈...”師娘的聲音再次響起,一連串的笑聲帶着困惑,帶着迷茫!
“師父是愛你的,若不是愛您,他會甘心,一關就關他幾萬年,估計是個人就耐不住這種寂寞。那真是無盡的歲月,都花在慢長的等待中了!”
我看着這兩個人發瘋的模樣,終于相信了一句話,愛到深處使人狂!
“他竟然是愛我的,竟然是愛我的,可我卻傻傻的錯過了萬年!”師娘在那喃喃自語,而白發蒼蒼的師父,卻一言不發。
“汪汪汪...”而就在此時,八卦空間外的小黑瘋狂地吼叫着,仿佛有什麽危險靠近一般!
“你們慢慢想一想,看看我說的是否有道理,你們不要再争鬥了。把握好以後的歲月,生活一定會比現在幸福。”
于是我将那個珠子,塞到了師父的手裏,轉身拉起沈眉,将一股靈力打入她的身體中,小丫頭立刻清醒過來,于是拉着她出了空間。
剛一出空間,就一股熱浪猛地向我襲來,我一個側身,抽着沈眉往旁邊一躲。扭頭一看竟然一個大火球,擦耳飛過。
我一下子呆愣在當場,實在搞不清這狀況,這大火球從何而來?此時一條黑乎乎的東西,一下子向我撲來。我猛地伸手一撈,将這滿身無毛,皮膚焦黑的東西拎在了手裏。
得,這回還真變成了徹徹底底的小黑了,隻是這皮毛已經燒得焦糊一片。
“哎,小黑真可憐?”沈眉看着小黑,目光中滿是憐憫。
我擡頭四望,發現自己早已離開了崖底,自己是如何離開崖底真是一概不知。而且正在竹樓附近的懸崖邊上。我不由一陣撫額,自己竟在君如是的家門口迷路了。
“小姐姐這些人怎麽圍住我們的家幹什麽呀?師父和哥哥也不知去哪兒了?”
“别怕,有我呢?”我輕聲安慰着小姑娘!
現在周圍竟站在懸崖邊上,周圍圍了一片人,男男女女足有上百。每個人的手裏都拿着刀劍棍棒,在那裏喊打喊殺。
而其中一個人,那人長得高大健壯,一臉的絡腮胡子,将整個臉都遮住了,隻露出一雙眼眸,帶着兇悍!
此人手裏拿着一根長長的鐵鏈,鐵鏈的兩端,竟鑲嵌着兩顆兩顆火球,而鐵鏈上下翻飛,那動作潇灑自如,如此沉重的鐵鏈子,竟被他舞的密不透風。
那兩顆火球,上下翻飛僅将他圍成了一個圓,竟有種耍雜耍的感覺。
“小丫頭,這小黑狗是你的?若是你的,請趕緊将它殺了,否則連你一起燒死!”
那人一說話,就帶着火藥味兒,我實在不明白爲何舞着這一套索鏈,竟說話臉不紅氣不喘。
“當然不是我的,不過這小狗做了什麽,讓你們這一群人圍攻它!”
說着我揪起小黑的一條腿向衆人揚了揚!哪知隻這一個動作,周圍上百人向後倒退了十幾步,那場面相當壯觀。
“那還不趕緊将它交給我們?這狗是很邪門兒的,會給人帶來災難。”
“你竟胡說,小黑和我們相處了那麽長時間,怎麽沒有發生事情呢?”小姑娘沈眉一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
我不由摸了摸鼻子,又安撫了一下身旁的小姑娘,不由一陣歎氣,這小黑到底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吓得這幫人,如同見了鬼般!
而就在此時,那人也不回答我的問題,直接兩個火球同時甩了出來。由于那火球一直在高速旋轉,所以速度相當快。
我腳腳輕輕一點地,扯着小黑一拉沈眉就向衆人掠去,頓時衆人轟然散開,竟隐隐有驚吓的哭聲。就這樣我一下子跳離了懸崖邊。飛快地向森林外飛奔。
“快追!别讓她們跑了,這要是再跑出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衆人一見我們要逃跑,于是又有了精神全力追趕過來!兩人跑得氣喘籲籲,我手中的小黑被我悠來蕩去。
也不知君如是他們發生了什麽事,竟出去了這半天,讓外人摸了進來,都不得而知,可見肯定有緊急的事情發生。否則不會走得如此匆忙,将兩個小姑娘留在這裏。
而此時覃少更是不知所蹤,于是我也不戀戰,抓着小黑,拉着沈一路狂奔,沈眉幾次躍倒,都被我拉起再跑,傾刻間離開了懸崖向東而去。
忽然就聽見有沙沙沙的聲音不斷靠近。我猛地撒住了腳,向沈眉一使眼色,将小黑和沈眉都送入了空間,然後悄悄躲到了樹後。
就見一個人影一閃而過,一身灰布麻衫,頭上包着灰布頭巾,看不出五觀。
就在此時那人猛地一轉身,向我的方向打量過來,我猛地繞着樹又轉了個角度,悄悄地蹲了下來。
然而就在此時,那人卻站在了我的面前,一雙腳輕輕的掂着地,就那樣十分悠閑的看着我。
我一看壞了,竟然被發現了,我緩緩地擡起頭來,卻看到了一雙如狼一樣的眼睛,仿佛在看獵物一般。但是臉上卻蒙着面。
“還跑嗎?你以爲你能跑得掉?”
聲音沙啞異常,仿佛破鑼!隻是壓迫感十足!
“你是誰,抓我作什麽?”我緩緩地站直了身子,如今身上有些功夫膽氣增大了不少!
“不是我要抓你,是整個江湖都想要得到你,所以你是跑不掉的!”
那人說話雖然沙啞,但是卻陰恻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