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攔着我做什麽?你師父摔下去了?再不救恐怕來不及了!”我不由有些着急,一擡頭沈眉也淚眼汪汪地看着他哥哥沈沉!
“不怕,以師父的修爲,這一點高度不在話下,放心!”沈沉又變得異常沉穩,半點慌亂也沒有!咦,這家夥哪來那麽自信?
“快看,上來了!”我正在與沈沉說話,沈眉歡快的話語從旁邊傳來。
我們兩人同時轉過身去,向下看去,隻見君如是背着雙手,如履平地一般慢慢地從崖底而上。
我這才發現這個懸崖和一開始我與方允華落崖的地方不同,實在不能理解,這一片山區到底有多少個懸崖啊!
“快看,那家夥也動了!真是命大啊!竟然能頂師父的一掌!”
沈眉拽着我的衣袖就一陣猛搖,我擡頭望去。隻見覃少本來是沿着崖壁慢慢往下滑動,可是不一會兒的功夫,這家夥更快,竟然踏着崖壁一步步地也攀岩上來。
覃少頃刻之間就到了眼前,而且伸手猛地向我抓來,我微一側身,險險地躲過去了。看着他臉上血肉模糊一片,連五官都看不清了,我不由打了一個哆嗦。
一想到這家夥的可惡之處,性格堅韌的讓人害怕,我就毫不客氣地猛地向他揮出一掌。雖然沒有帶着靈力,但在迷洞中修煉那麽長時間,也頗具威力。
隻聽咔嚓一聲,本來還沒有站穩的覃少再次向懸崖倒栽蔥而下。我不由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自己現在已經這麽厲害了嗎?
但是一想到那隻幻蟲,心中就什麽都明白了,原來無論在什麽情況下,倒黴的永遠是被幻蟲附體的人。
哎呀!我突然感覺是如此的幸福,原來占據上風是如此令人爽快,比處處挨打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想一想心情就十分愉快。這痛打落水狗的事情,實在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而那家夥仿佛是打不死的小強一樣,又再次的從崖石上反了回來。就在此時,君如是從崖底飛奔而來,傾刻間飛起一腳,又将他踹了下去!然後走上前去,在他身上一通猛點,頃刻之間這家夥總算安靜下來了。
君如是拎着這家夥的衣領,就這樣如履平地一般,返回到崖壁上。三個人大眼瞪小眼的,湊了過來。
這樣近距離地看着覃少,被她那凄慘的模樣震撼到了,咱是個比較心軟的人,但想到這家夥的可恨之處,就不由歎了口氣。
“還不回屋去躺着,我都跟你說了,你的骨骼還沒有完全長好。不能做劇烈的運動,怎麽轉眼間就忘得一幹二淨?”那君如是一陣呵斥,大夫的威言盡顯無遺!
我用手摸了一下鼻子,頗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看沈沉沈眉,發現這兩家夥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我不由歎了口氣,這才不甘不願地回屋裏躺着去了。
走上竹床,老老實實地躺上去,微微閉上眼睛,慢慢地陷入冥想。這是這麽多天以來,第一次感覺你恢複得這麽徹底,于是就動了修煉的心思。
上一次好不容易修煉成功,又創了一個上丹田,然而可惜的是,竟然被那家夥有打散的趨勢。
如今自己的身體狀況,連聚氣都困難重重,現在骨骼已經痊愈,但是靈力依舊難以聚集。自己被師娘傷過一回,又被覃少震碎了上丹田,若要再次修煉,隻能從頭開始!
我緩慢的用肌膚吸收靈力,哪曾想在這個懸崖峭壁上,竟然靈力相當充足,隻是稍稍一用意念,靈力就瘋狂湧入。
隻是盞茶功夫,百會處的靈力就有灌滿的趨勢,我緩慢的将靈力一點點地推向眉心,而眉心處的上丹田,已經破敗不堪。
我緩慢的用靈力一點點的溫養着它,并沒有向下一個穴道推進,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那破敗的經脈一點點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修複。
我不由一陣暗暗竊喜,看來能夠慢慢修煉起來了,要繼續這樣下去,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我慢慢從冥想中醒來,我也知道有些事情,過猶不及。于是我輕輕地起床走了出去。
正在此時君如是從屋外走了進來,目光微微一轉,似有什麽話要說。
“有事?”我不由一愣。這家夥戴着面具,臉上的表情實在不清楚。
“方允華是你什麽人?爲什麽那覃少要用你來要挾他?”
“朋友,曾經共患難過的!怎麽有什麽不妥?”我疑惑的望着他,隻是帶着面具,一點信息都感知不到。
“你最好離他遠一點,否則你會後悔終生!”
“怎麽,剛與覃少見面,你們就一個鼻孔出氣,連說話的方式都一樣?你也與他有仇?”
我不由一陣氣惱,怎麽人人都對他有誤會,所謂三人成虎,這要不是和他相處那麽長時間,絕對會被他的語言誤導!
“你雖然救了我,但我與方允華相處過一段時間,還是清楚他的爲人!所以請你不要當着我的面說他的壞話!”
我有些氣惱,爲什麽這麽多人與他有仇,做人就不能低調一些嗎?
“那好,你好自爲之!總之與他相處時最好長點心!”
君如是低下了頭,雙唇緊抿,半晌才擡起頭來,才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行了行了,我行事自有分寸!你出去吧!我再休息一會兒!”
我不由一陣煩躁,仿佛某種不好的記憶一點點變得清晰,貌似前世也曾遇到過類似的勸解畫面。
許久沒有想起前世,如今又有一種曆曆在目的感覺,而那感覺令人痛徹心扉。
我努力平複着情緒,躺在竹樓裏,那薄如蟬翼的紗帳,一點點随着窗口吹進來的風在輕輕搖擺,就仿佛催眠一樣,不久就沉沉睡去。
這一通忙活,又心事重重,也的确累得不行,迷迷糊糊中就睡了過去。
然而不一會兒的功夫,關于師娘師父的夢再次襲來,而且奇怪的是,隻要到夢中,以前做的所有的夢都會記起來。
那彩石和小蛇也不知在那山頂相處了多少個歲月,随着日月的變遷,歲月的流逝,寒暑的更替。那座山的周圍,慢慢有了人煙,一個個小村落漸漸形成。
漸漸那彩石慢慢幻化成小女孩的模樣,不久那蛇也變成了個小男孩!兩人在山上戲鬧,顯得十分溫馨和順。
而就在此時,天空一道驚雷,直直地向兩人劈來,而且粗如碗柱,帶着霸道的靈力,仿佛要撕毀天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