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不由暗暗竊喜,看來出去有望了,以後如果有什麽事,我把這個師娘拉出來當打手,絕對是相當拉風的。
手心裏傳出的印紋一點點将屏障融開了,那融開的速度肉眼可見。就在此時那屏障光亮大甚,閃出耀眼奪目的光彩。
我不由心中一振,終于要自由了,看着緩緩拉開的帷幕,我的心雀躍着。
然而就在此時,那既将拉開的帷幕,竟将我手中的符印反彈了回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從正前方,一隻大大的手掌印狠狠地向我拍來,胸口已經重重的挨了一掌。于是一口老血噴了出來,緩緩地倒了下去。
“就你這小樣,也能困得住老娘,這不是找死嗎!”隻見八卦空間裏的師娘緩緩步出了八卦空間,沿着我的經脈向我的百會款款而行,那風情萬種的模樣,要不是我受了她的傷害,我都快被她迷住。
我眯了眯眼睛,還是自己太大意了,自己一處事不深的小丫頭,怎麽可能鬥得過有着分裂人格老謀深算的師娘,而且在世間遊曆上萬年的那一種。
看着她一步步踏入我的百會,我也不在言語,雙腿盤坐。開始慢慢的将太極池裏的靈液向全身名大穴中灌入,這回再不言語!也絕不手軟。
而八隻小元嬰在我的丹田内開始瘋狂旋轉。每一個周天,外面的靈氣就瘋狂湧入,彙積到丹田中,再容入雙魚太極池内,然後向各個大穴倒灌進去。
而那師娘一見,再不見剛才的從容,腳下也飛奔起來。隻一個呼吸間就來到了百會。
我一見不好!也從識海中跳入百會,與師娘戰在一處,師娘的每一掌都向我的命門打來,毫不容情。
跟據與九頭蜥蜴的戰鬥,我的實踐經驗大增,于是将靈液幻化成一柄劍,與師娘對戰起來。
然而師娘仿佛十分清楚我的招式一般,輾轉騰挪,一步都不慢。
我不由一聲歎息,這個女人是我的師娘,對師父的招式自然了如指掌,自己的這點兒小伎倆,在她的面前真是不夠瞧的。
而我唯一占優勢的地方,就是那靈液對師娘有極大的腐蝕性。于是我将那柄劍收起的,直接張開十指将靈液向師娘掃射過去。
那靈液鋪天蓋地而來,如同漫天的飛雨,打得密不透風。我這靈液飛花就是師娘這樣的老江湖,也依舊被打的措手不及。
此時每一滴靈液,隻要打在師娘身上,就立刻将她融出一個個小洞。
我不由一陣得意,你不是厲害嗎?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梨花暴雨針,哦不,是靈液飛花的威力。
正在這時,一道光幕将我所有的靈液飛花給擋了回來。隻見師父的身影在識海中若隐若現。
師娘回眸狠狠地瞪了一眼那身影,于是一個翻身又向百會飛奔而去。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師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就在此時,師娘已經踏入了百會中心。我一急,就慢慢調動念力,将所有的靈液灌入百會。
師娘剛想占據腦海最深處,隻見一道強光叮的一聲檔住了她的去路。
“好,好,很好,你竟幫着你的徒弟,而舍棄于我!我沒想到啊!哈哈哈...”
師娘一聲悲鳴,我的腦袋立刻嗡的一聲,完全被這聲高音占據,于是我再也支撐不住就要昏死過去。
昏昏沉沉間,卻沒想到靈液也不用我指揮,緊跟其後,完全灌滿了百會穴,隻見師娘在靈液中翻滾。
現在的靈液更濃,腐蝕性更強,眼看就将其化爲虛無!
“哎,何必,你以爲我光是救她嗎?我也是在救你!你已經領教了那靈液的厲害,怎麽還敢進行奪舍?”
于是順手一抄,将師娘救回了自己的八卦空間内!然後再無動靜。
我心中一痛,原來師父也不是要管我死活,自己在他心目中什麽也不是。自己隻是一個爲師娘準備的身體而已!
原來人心是如此善變,再好的相處又怎樣?要出賣時竟毫不含糊。也許并不是善變,而是一開始就是爲别人做的嫁衣裳。
我歎了口氣,望着碧藍的天空,仿佛無盡的嘲弄和寂寥!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一滴眼淚從眼角劃過,溶入泥土中消失不見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慢慢清醒過來,周圍依舊是那個不知名水潭。自己家的那個小村莊,早已消失不見。
周圍樹木森森,鳥鳴幽幽。不見任向人影,方允華依舊人見人影。我試着向空間探去,倒是沒有多少阻塞。想放出八個元嬰去探探路,然而卻怎麽也呼喚不出!
于是我坐将下來,開始内視起來,這才發現自己身體的不同,在我的是海内,我的雙魚太極池被封在一層屏障内,用神識探知一二,卻被阻擋了回來。
我一看這種情況,這是打算阻斷我的修行之路。師父你不會這麽狠吧?好歹相處了這麽長時間,雖然自己沒有師娘那麽重要,但你也不至于這麽無情吧?
我一邊自言自語,一邊陷入無限的哀傷中,心中實在無法接受,是師父與師娘共同幹的好事兒。一想到這裏,心就不由一陣就痛。
我慢慢坐起身來,開始修煉起來。想一步步打通丹田中的那層屏障,哪知行動極爲困難,半點動靜也無。
我氣惱至極,“師父你給我出來,你若是再不出來,我哪怕是将手臂毀了,也不讓你繼續在呆在八卦裏瞧熱鬧!”
我瘋狂的大喊着,帶着極緻的憤怒,我怎麽也不能相信,相處了這麽久的師父,竟然和師娘聯合起來要來奪舍,我甯願相信是師娘一個人所爲。
但現在發生的這一切,前後兩次都差點兒沒命了,我不得不相信師父也摻和了一腳。
“哎,你這丫頭,怎麽就不能一刻安靜一會兒?師父我已經身受重傷,才将你解救回來,你可倒好,到埋怨起師父來了。你從頭到尾就是個小白眼狼。”
一聲長長的歎息,師父的聲音從八卦裏傳了出來,帶着深深的疲憊,仿佛受了極重的傷!
“師父,你老實和我說,兩次了,是不是你?将我困在了這裏。好讓師娘奪舍,雖然師娘很重要,你也不至于不顧我的死活吧!”
我現在怕極了背叛,我已經早已将師父當做了親人,如果連他也背叛我,我真是會懷疑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