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和方允華瞬間飛身而至,就這樣傻愣愣的看着我的所作所爲。
“丫頭,你這不僅僅是上房揭瓦啊,你這是打算拆房子啊!說吧,你在幹什麽呢?将屋子弄成這樣?”
師父氣的在那直跺腳,可是絲毫用處不起。而就在此時,地上那團黑影直接向師父撲去,但一下子被反彈了回來,這家夥也不氣餒,竟乖順地在師父的腳下,滴溜溜地亂轉着。
師父竟伸手将那團黑影挑将起來,就那樣怔怔地端祥起來!目光中竟然有哀泣之色。
而此時的我,竟一陣陣發暈。
由于靈力傾瀉太快,瞬間力量傾巢而出,就這樣力竭地向地上倒去。
方允華一個箭步上前将我接了個正着,目光中滿是擔憂,關切之色盡顯。我沖他微微一笑,隻是那笑容,多了一絲疲憊。
我擡頭看下師父,隻見師父依舊定定地盯着那個團黑霧,一動不動。然後從懷中取出一顆小球,手指輕輕一點,轉瞬間那團黑霧,就融入到了小球裏,再也不見蹤影。
“師父,那又是什麽東西?爲什麽又找上了我?”跟着師父那模樣,絕對是對這個黑影十分熟識。
“你問了,以後你自會知曉,你現在好點沒有?”
師父岔開了話題,現在并不想回答我,将手一揮,屋子瞬間幹淨如初,手一擺又一套完整的房間擺設完好無損地出現了!
看着這樣的動作,忽然之間,覺得修仙實在是太方便了,好處實在太多了。
半晌,靈力終于在強大的雙魚太極池的下,很快吸收注滿,這自主修煉實在太給力了!本來枯竭的靈力,竟在一盞茶的功夫又恢複如初,這修煉速度,也沒誰了。
“那珠子呢?我記得那珠子是我老爹給我的,你還給我!”一旦恢複功力,我猛地站了起來。上去一把揪住師父的袍袖,手一伸就管師父要那珠子。
“你要它作甚,這東西與你一點好處也沒有,不若放在我這裏,我現在有用!”師父的目光閃動莫名,似乎在思索着什麽?
“師父,你說這東西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與我這身衣服有無關聯?”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心裏就極爲排斥這套衣服,自己總是遇到各種狀況,竟然連一套衣服都搞不定,實在是太可怕了。
“它是依附在你的衣服上的,随着衣服進來的,你也不用擔心。隻是你這身衣服一穿上...”
師父說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隻是就那樣定定的看着我,仿佛有千言萬語。
“怎麽了,師父?難道有什麽不妥?”我心裏不由一陣打鼓,本身就對這身是衣服有些排斥,瞅着師父那表情,立刻就感覺渾身不得勁起來。
“沒什麽不妥,你就穿着它吧。很漂亮!”師父說完,扭身向門外走去,而一臉酷酷的方允華,也跟着師父走了出去,神色卻有些郁郁。
那兩個家夥,也不再理我。就在前面的操練場上,開始瘋狂的修煉起來。我不由歎了口氣,在這莫名奇妙的世界裏,總是會遇到各種各樣奇怪的事情。就連一套衣服都得欺負我這新主人,看來不修煉以後還真是難以生存。
看着師父這不斷擴大的空間,如今這裏的局面,再不如以往就一個四四方方的房間,而是大到有幾百畝地了。
不遠處有一個水池,霧氣氤氲。正是師父收進來的靈液形成的靈池,且自己收進來的幾隻巨獸,都在那池中翻騰吐納,竟然個個都向外吞吐的珠子。見此情景,在終于知道這裏已經成爲修煉的聖地了。
我飛身而起,幾個起落也加入其中。隻見那一池靈液在汨淚湧動,且在不斷地上漲,自己仔細看,才發現師父的那個茶盞深深地埋在池底。
這下好了,這一池靈液估計永不會枯竭,心中不由佩服起師父來,還是師父有見識,目光長遠。以後要修煉,即便出去也不怕靈力的枯竭。
看着遠處師父與方允華在那裏安靜的修煉。自己也慢慢靜下心來。坐在了水池中央。慢慢打坐吐納起來。那八個小元嬰,現在我的身邊也如老僧入定一般,開始瘋狂的修煉起來。
那靈液實在太管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功力又有了新的長進。在這暖洋洋的氛圍裏,竟有一種昏昏欲睡之感。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仿佛做了一個久遠的夢。在夢中我竟變成了師娘,竟與師父雙宿雙飛。
“風羲,到了今天你還沒有清醒嗎?那個根本不是我,你連我都分不清,還說什麽天地萬物之中,誰也取代不了我。可如今看來,隻是一句空話罷了。”
在夢中我凄厲地呼喊着,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怨氣都發出來,淚水一點點的在風中飄揚。
而師父卻毫無所覺,依舊與另外長相相同的一位女子在那兒并肩而行,顯得極爲親密。
我的心,仿佛被什麽東西掏空了一般,滿目都是絕望,就是這麽大的聲音,也依舊換不回師父的回眸。
而就在此時,夢中的我手中不斷打着結印,口中念念有詞。頃刻間,一張密不透風的八卦大網向師父罩去!
頃刻間山河變色,那段空間,徹底消失在眼前,夢中自己依舊不放過。依舊在那兒瘋狂的念着法訣。最終将師父囚禁在一個四四方方的空間裏。
然後自己站在屏障之外,嚎啕大哭起來。此刻我完全迷失了自己,不知道自己是羅丫丫,還是那個風姿卓越的師娘。
“怎麽樣?這才是你的記憶吧。你可還記得,我們一起所經曆過的歲月。”也不知何時,隻有一個女子。飄飄悠悠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不由一個激靈,到了此時才徹底清醒過來,竟然有一個不明生物向我靠近。到了此時,自己被什麽東西夢魇住了。如果自己再逃不脫,在夢中就會失去生命。
我在心裏不斷地呼喊着,希望師父能夠解救自己,然而一切都是枉然,自己仿佛被困在夢中一樣,怎麽也醒不來。
于是我靜下心來,安靜的坐在那裏開始打坐吐納,将身外的一切都屏蔽在腦後,然而這在夢中絲毫作用不起。
仿佛得了魔障一樣,腦子裏不斷的回想着,師娘與師父的過往。到了此時心裏真是着了慌,不斷的呼喊着,
然而就在此時,隻聽砰的一聲。自己不知被什麽人狠狠地打了一掌,一口老血就這樣噴了出來,不到片刻工夫,就昏倒在靈池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