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不聽他的話,回身又繼續和我的九頭蜥蜴煉功。
方允華見我不再理他,于是也開始在旁邊努力煉功,看着他那煉功方法,永遠是對敵技巧,就像金庸大大筆下的楊過一般,煉的是武功,而沒有任何靈力被吸入身體。
但這家夥的武功又似乎和我的煉氣遙遙相對,自己身體裏的真氣會随着他的動作忽快忽慢,更奇怪的是丹田裏的小球會随着他的動作忽東忽西。也仿佛在不斷地打着拳、煉着功。
我的身體便停止下來,就這樣目不轉睛的看着他。他的每一個動作帶着飄逸,潇灑自如。讓自己漸漸忘了拳法,眼中隻有在夕陽下不斷輾轉騰挪的身影,自己漸漸迷醉其中。
慢慢閉上眼晴,腦中依舊是他帥氣飄逸的身影,我恨恨地甩了甩頭,強自振定下來,低頭内視自己,才發現那個小球依舊在瘋狂地輾轉騰挪,而且速度越來越快,周圍的靈力瘋狂湧入,并且被它全部吸入體内。
自己不由一歎,随它去吧,無論是自己,還是内丹仿佛都中了方允華的毒不能自已。
我一轉身躲入空間,才發現師父早己經收拾好心情,正在那裏訓練我收進的幾個小弟,且個個聽話異常。兩條巨蟒一白一紫,還有一隻老龜在那麽吐納,一隻大雕在那兒作深呼吸。這畫面也太玄幻了,若是那些動物在跳躍奔跑,咱還能接受,可如今這模樣,實在感覺有些妖異。
我就這樣看着這一人四獸在吐納,有些發呆。師父不帶這樣的,你這得多閑,才把自己當作野獸訓練師啊!怎麽感覺與訓練自己沒有什麽不同。這是給我收了一群師弟師妹?我滿頭黑線。
許久師父一揮手,那群‘師弟師妹’退到一邊,接着自行修煉去了。
“師父,那段黑影到底是什麽東西?能讓我看看嗎?”我不有十分好奇,已脫離那家夥的束縛,立刻被師父彈出了空間,到現在還不知道那是是個什麽鬼東西。
“是隐藏在這個大深谷裏的一團瘴氣,已經修煉成自主意識的靈物,若是再不管它,總有一天會危害四方。好在以前讓我控制住了,你不要害怕。”
師父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竟然帶着深深的探究。我不有皺了皺眉頭。師父這眼神兒是幾個意思?怎麽讓人看不懂呢?
“師父有什麽不妥嗎?你老人家爲什麽這樣看着我?”我甩了甩頭,把那不明狀況的情緒抛諸腦後。
“你這種體質,會受到各種不同生物的侵襲,所以你必須努力修煉。否則哪一天被奪舍了,你都不知道。”
師父眉頭解鎖,在不如以往的嘻嘻哈哈,竟帶了一絲惆怅。
“師父我知道了,那你說說看,這些生物爲什麽會找上我?難道我有什麽與衆不同之處?”
一聽這話,我心裏不由奇怪起來,難道自己是有招鬼的特征?怎麽成了這些生物的香饽饽了?
“你可知你你練的是什麽功法?”
“你老人家也一直沒說呀!我怎麽會知道?既然這功法有問題,你爲什麽還要讓我練?”
一想到上一次被一個不明所以的生物屏蔽在一個空間裏,怎麽都出不去,心裏就不有一陣膽寒,現在想來跟遇到鬼打牆似的,實在詭異莫名。
“那是因爲,你修煉的這個功法會彙聚天地靈氣化爲自身所有,而你修煉出來的這些靈氣,是萬事萬物入道的藥引。隻要有一點點,就能夠讓他們走上修道之路。”
“不是吧師父,那自己還不成了唐僧似的,誰都想咬一口呀!這實在太可怕了。咱可沒有孫悟空一路保駕護航啊!”
想到這裏,自己忽然之間哪也不想去了,這當唐僧肉的感覺實在不怎麽美妙。
“你也别害怕,有爲師在這裏,誰也傷害不了你。但現在你還得自己努力修煉才行,否則那天一時救助不及,還得靠你自己頂一陣子。”
也就是說,師父能不能靠得上?還得在師父到來之前,有自保能力才行。我一想也是,任何東西完全靠别人,是極爲不靠譜的。隻有自身強大了,才是保障自己的唯一法門。
“好吧師父,我聽你的我現在哪兒也不去了。就在你身邊好好修煉吧。”
現在這種情況,還是師父身邊最安全,連方允華都得靠邊站。
“明天,那家夥就要走了,你怎麽不陪陪他?你不和他一起出谷?”
師父一臉好奇,還将腦袋伸了過來,再不見一絲一毫的嚴肅,更是不見了當時低迷的情緒,仿佛前一陣子的哭哭唧唧不是他本人一般,這人自愈能力也太強了吧!
“他和你說了?你贊同我和他同行?”
我一臉謹慎地看着他,這家夥不會是勾結方允華設計我吧?想讓我和他一起走?
我自己被騙到異世,就對人有了一種防範心,哪怕是最親近的人也是,自己也知道這樣不好,可是毫無辦法。
“我倒無所謂,你去哪兒你随意,不過你的确該出去曆練曆練了,否則見識那麽少,對你以後的修行會有影響,你沒有發現,方允華每煉一次武,對你都有莫大的幫助?”師父一副無所謂的态度,但卻依舊贊同我與方允華同行。
我也發現了這詭異之處,但自己真的要和他綁在一起嗎?我陷入了沉思中。而在此時我的能量小球依舊在一招一式地打着拳,它雖然沒有手腳,但是就是感覺是這樣。
“咦,你這是什麽内丹,怎麽會是個液态小球,而且會變換形态?”我一直不說話,正低頭感應我的内丹呢,哪知師父好奇的聲音傳來。我的心不由一顫,而那小球像有感應一般,一下子趴在丹田裏,化作了一灘液體不動了。
我也傻了眼,這是什麽情況?自己的内丹呢,那能量小球呢,怎麽化作液态了,這不是和煉氣期一個樣嗎,難道這是僞結丹?這不是白高興了嗎?
我可憐巴巴地望着師父,然而師父好像并不是問我,而是在自言自語,并且一刻不停地盯着那内丹,許久那内丹以爲危機過去了,又爬起來彙成小球,又在東張西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