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想出去看看!”我認真地看着師父,希望他給個建議!連師父總是不讓我進入空間,也不在意了。
“出去?你可是在半空中,你還沒有學會飛行法絕,若是這樣出去,會有危險!”師父也收起了嘻皮笑臉,難得行爲和氣質完美一緻。
“師父我有一個方法,絕對不會有危險!”我不由心念一動,自己學過物理,出去時開始初速度爲零,然後自由落體,速度會越來越快,咱可以每一兩秒就進入八卦空間中,再出去,然後再進來,這不就和搭着台階往下走一個道理?
“噢?你有什麽好方法?”師父不由一臉好奇。
“師父您就瞧好吧!”我沖師父神秘一笑,喊一聲‘出’,到外面一看,自己在一個懸崖中間,心裏實在有點慌,和電視上看的蹦極差不多,以前自己從來沒玩過。但現在腳上沒綁繩子,和自殺沒啥區别吧?
雙耳灌風,呼呼直響,這速度越來越快,自由落體真不是人能玩的,太吓人了,若在前世心髒早就超負荷了,心念一動趕緊逃回空間。
一進入八卦空間中,拍了拍砰砰直跳的心髒,好半天才緩過來。
“你不是一直很讨厭他嗎?怎麽爲他如此拼命?”師父将他帥得慘絕人寰的臉湊了過來。
“好歹相識一場,總得看看,哪怕去收個屍也好啊!”說到這裏,心裏無來由一陣難過,這話怎麽自己就這麽排斥呢!
“看看你那表情,行了,我也不說了,你自己知道你在幹什麽就好!”師父背過身去,一聲不吭,到一邊和幾條巨獸玩大眼兒瞪小眼兒去了。
我靜默了幾秒,深吸一口氣,就又跳了出去,隔了幾秒又喊一聲‘收’,如此進進出出很快雙腳離崖底不遠了,不成想卻被棵郁郁蔥蔥的大樹接了個正着。順着樹幹一點點往下蹭,好半天才終于安全着地。
一到樹下才發現有許多斷烈的樹枝,其中有一個樹枝上光秃秃的上面滿是鮮血。心裏不由一陣緊縮,這家夥不會是被串了糖葫蘆了吧,那根樹枝的正下方有一攤血迹,看來自己想的八九不離十。
我四處打量起來,卻根本連影子都沒有。眼淚就有點控制不住,于是拿起一根斷掉的樹枝,邊敲打邊喊!
“方大叔,你在哪兒呢,快吱一聲!”我邊喊邊有些哽咽,丫的好端端你拉我作什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空間。其實空間進不去,讓我自生自滅不就完了嗎?非要多此一舉,讓我心裏十分不自在!
“你個大笨蛋,你沒事糾纏我幹什麽!你快出來啊!”這家夥到底經曆了什麽非要纏着我不放。一定是被前世的羅丫丫給抛棄了,否則不會這麽執着,可問題是我不是以前的羅丫丫啊!
“再不出來,我可走了,到時候你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哦,看你到時咋辦?”
不會是被野獸叼走了吧!這下可慘了。
我四處打量着崖底,除了高聳入雲的大樹,就是長得比人還高的山草,微風過處,掃起一片山鳥,又向遠處投奔。我的心慢慢沉入谷底,這麽深的草,要是有人行走或有猛獸過處,也一定會倒成一邊。可這根根直立,卻不像有人走過的樣子。
但自己在下頭看不清,若是爬上樹也許會看到踩倒的山草。于是就準備轉身爬樹。
“你吱一聲好不好,再不出聲我可就叫你‘花花’了,到時候你可别找我拼命哦?”我一邊尋找一棵好爬的大樹,還不忘一邊嘀嘀咕咕地呼喚!
“哎呦!”我不知踩到了什麽,一下子撲倒在地,隻聽身下悶哼一聲。
“你要趴到什麽時候,我沒摔死,也會被你壓死!你個死丫頭,你再喊花花,我以後就天天給你吃狗糧,不信你試試看!”好半晌,一個噓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貌似還有一點咬牙切齒!
“呀,方大叔你躺在這裏也不吭一聲,害我摔倒,又砸了你一下,你沒事吧!”
我趕緊從他身上爬起來,在此過程中又聽到兩聲悶哼,然後徹底沒聲音了。
“喂喂喂,你沒事吧,我還從來沒有近距離接觸過屍體哦,我害怕!”說着說着眼淚就在眼睛裏打轉!
“你這丫頭,遇到你,死屍也得被你氣得蹦起來!”方允華虛弱地直喘氣,俊美的容顔變得慘白!
“呀,你還沒死,真是太好了,你傷在拿裏了?快讓我看看!”于是我不管不顧就要脫他的衣服一二。
“你别說話了,你再說,我本來沒死,一會兒會被你氣死!”方允華不由露出一絲苦笑,人在活蹦亂跳的時候清心寡欲,卻沒想到臨了卻萬分不舍!
“你怕啊,我有辦法!我的茶盞在哪裏?我記得上次用完了放在你那裏了!”我急切地問道,“快拿出來!”
“你要它作甚?沒想到以爲你這家夥舍不得我,卻原來不是。哎!這輩子似乎混得還不如上輩子呢!”方允華苦笑連連。
“什麽啊,你快拿出來我有用!”我看着他随時要挂掉了的模樣,不由着了急!
“在我的荷包裏,在右側腰間!”感覺自己活不長了,也就放開了,竟不再糾纏。
我一下子撲了上去,直接扯了下來。
“荷包也給我吧,否則不好裝!”說完就一個閃身進入了八卦空間。而自己不知道的是,方允華聽見這最後一句話,直接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昏死過去,人事不知!
我一進入空間,撲上去就要咬大白,吓得大白轉身就跑,還不忘哀怨地望着我!
“哎哎哎,丫頭你幹什麽,這會吓到大白的,你停下,有事好商量!”師父從一旁飛了過來,一臉便秘地看着我發瘋!
“我要一點大白的血,快點要不會出人命的!”我一副要哭了的表情,可憐巴巴地望着大白,一臉地渴望。
大白吓得龐大的身軀抖了抖,可卻沒有再跑,隻是任命地爬到我跟前。
“師父,你給割個小口子,我的手指傷不了它!”我也不客氣了請師父幫忙。師父不再廢話直接用手輕輕一揮,我用茶盞接了幾滴血轉身就出了空間。
就見方允華臉上一片土色,旁邊一攤血迹,早已昏過去多時了。見此我心都涼了,這人要是救不回來,我這一輩子都不好過。
于是我捏開他的嘴,想将杯中蛇血倒進他的口中,可是那清水一樣的蛇血卻從他的嘴角淌了下來,竟一滴都沒喂進去。我的淚水順着眼角就流了下來,望着夕陽下金燦燦的崖底,我的心和夕陽一樣在不斷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