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臨出發時,人家還送了兩匹馬作爲代步工具,這也實在沒什麽好抱怨的,人家已經做到仁至義盡。
我忽然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不會騎馬,心裏不有有些惴惴,不過一想到有駕駛大雕的經驗,一匹馬能奈我何?
于是試着跨了上去,好在這馬可比大白雕聽話多了,走了幾步,雖然有些颠簸,好在适應良好,竟騎在上面穩穩的,看來自己真是應了這樣颠簸的生活。
“方大叔,現在我們去哪兒?大晚上的,我們就這樣灰溜溜的出來了,實在是太憋屈了。”
“回京!”方允華憋了良久,才從牙縫裏擠出了這兩個字,冷峻的臉上,竟有一股蕭殺之氣。
看着他那樣的表情,我隻有沉默的點了點頭,這家夥憋着一股氣,還是不要惹他爲妙。
在這漆黑的夜裏,月光如水淡淡傾瀉而來,哒哒的馬蹄聲一步步仿佛踏碎别人的夢。
兩人速度也不快,就這樣不緊不慢地前行。
“還有多遠才能到達天乾帝都?”我看着緊抿雙唇的方允華,總覺得虧大了,這哪是去和他享福,分明是受罪,尋死!
這一路的追殺,說好的幸福生活呢?說好的吃香的喝辣的呢?都打了水漂。
“以現在的腳程,還得三天,且得日夜兼程!”方允華好在回答了我,我不由一陣氣悶,還得這麽長時間。好懷念上一世的飛機,隻十幾分鍾就到。
“這麽遠嗎?要是有大白雕在就好了,還是那家夥速度快,而且在天上飛,還不怕遭到伏擊。要不你把大雕召喚過來?”
方允華也不搭話,隻是摧動着疆繩,讓馬又快了幾分。我也隻能任命地緊跟其後。這個臭屁的家夥,現在竟然給我玩兒高冷範兒。
“雕晚上飛行,容易錯失方向,現在也錯過打尖。”過了許久這家夥才給了個答案。我隻能無力撫額!
“哎,要是空間能打開就好了,我們可以在空間中休息一夜,好過半夜趕路!”
我一邊嘟嘟囔囔,一邊無意識地緊跟這家夥。心裏此時十分委屈,這一出來,完全打破了以往平靜的生活。這颠破流離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别急,出了這元縣,前面有一片山林,去那裏要比在這鬧市安全,今晚我們在那裏停個腳,天一亮再将大雕喚來!”
“行,我們趕緊走吧!大晚上趕路,實在是不适應!”
這下來了精神,隻要能讓我休息一會兒,好過半夜趕路。
于是兩人不再答話,摧動着馬匹一路往東而去,這一路還真沒遇到多少阻礙。
那哒哒的馬蹄聲在這寂靜的夜裏傳得老遠,這回兩人小心了不少,就怕再遇伏擊。
然而也不知過了多久,身後仿佛有人跟着,而且似乎越聚越多,大有随時出擊架式。那沙沙聲跟得越來越急迫。
轉眼進了山,我本認爲會休息一陣,可如今看來,隻能認命的往深山裏逃!
“方允華,你個王八蛋,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出那麽大的聲,也是故意半夜出門。将這些人引了出來?”
到了此時,我才反應過來,這哪是去山裏休息,這分明是引人來追殺,這是想将别人一網打盡,還是想讓别人把自己一網打盡?到了此時,我已無力吐槽。
“别說話,一會兒我就能将他們全部解決了,一定給你找個地兒休息!”
這回這家夥倒是回答得又快又急,但卻壓低了聲音。
山上的風緩緩地吹來,似乎還帶着濃重的潇殺之死,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極爲陰森,讓我不由想起自己在上一世的山上。不由打了個寒戰。
那些人越迫越近,眼看到了山頂,兩人也被團團圍住,再也前進不了分毫。而身後已是萬丈懸崖。我不由一聲哀歎,這家夥太不會選地方了,這是分分鍾送死的節奏。
方允華嗆一聲抽出寶劍,一道亮光閃出,在這月色中竟極爲刺眼。真是一把好劍,但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我也作好架式準備大打一架,這麽多天實在太憋屈了。這到底是誰?不遺餘力地追殺!
今天無論是爲丹藥,還是爲仇殺,一定要與這些人好好清算清算。
“方允華,許久不見!我沒想到你還沒死,真是命大!”這時圍住我們的黑面人,将路讓了開來。從外面走進來一身黑衣勁裝的男子,這男子總體看來,長得還算英俊。唯獨讓人覺得奇怪的是那一雙眉毛,如同毛毛蟲一樣極爲怪異。
“的确還是活得好好的,我一早猜到就是你了,你隻能如此小家子氣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就如同那跳梁小醜?”
方允華語氣不急不緩,仿佛早已确定躲在幕後的人就是他,而我隻有滿頭霧水地看着兩人有來有往。
“不管是不是跳梁小醜,隻要動作好用就行,我就想看看你什麽時候抓狂?”
那人還是不緊不慢,但語氣裏帶着十足的調侃,仿佛逼得人走投無路,這樣才讓他痛快一樣。
“那麽你看到了嗎?可還滿意?”方允華看着漸漸逼近的男子,不由将我往身後拉了拉。語氣和緩,依舊不爲所動。
“的确對你沒造成實質性傷害。不過無所謂,但凡能給你造成一點兒困擾我就心情愉悅,雖然不滿意,但沒關系,還有後招,你可以慢慢享用!”
這人一邊說着,一邊抖動着他那雙毛毛蟲一樣的眉毛,感覺就是那麽讓人不适,就想将它撕掉,這要是有強迫症的人絕對受不了。
“你這人莫不是變态?沒正事做嗎?有什麽後招,你倒是盡管使出來,就你那點可憐的的腦容量,能使出什麽陰招!”
我見這家夥說話的語氣就生氣,這人竟做一些損人不利己的事,還在那兒得意洋洋。
“方允華不錯嘛,終于人還是讓你找到了,你是打算繼續将她關在家裏,将她囚禁至死,就和你其它續弦一樣?好将她帶回去,她挖出更深的秘密?”
那人說着不無惡急地看了我一眼,隻這一眼,仿佛被一條毒蛇盯住一般,無來由地心裏一陣打鼓。
“你,不會是...”我轉頭看向方允華,也隻覺腳底升起涼意。那人肯定惡意滿滿,但方允華不見得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