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鳥也不鳥我的這個家夥,不由一陣生氣。
“我去找陳舉人!”說完了,丢下一屋子的人轉身離去,那高冷的模樣,我真想跳起來踢他兩腳,奈何隻能看着他的背影歎氣。
方大叔出去叫人了,我便無所事事起來,我一個蹦高跳到外頭。隻見我那四姐,正對着水缸子在那兒顧影自憐呢。
“哎,四姐還沒看夠呢?”我不由一陣好笑,她這一身油污的樣子,有那麽好看嗎?
“呀!”我那四姐正在照得起勁,不想我竄了過來,然後趕緊打水。就準備端到屋子裏開始洗漱。
“等到呀,這麽着急幹嘛?你說你把盆子拿走了。我還想洗洗杯子呢。”于是我也不管四姐羅枝的驚詫目光,就從空間拿出杯子就放在盆裏洗了起來。
“你這杯子也不髒啊?怎麽還洗呢?盡搗亂!”四姐向我翻了個白眼,卻并沒有将水倒了,而是直接端進了屋子裏開始洗漱去了。
看着四姐匆忙的樣子,看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這四姐對我委實不錯,讓她變美一點兒,咱還是能做到的。
看着雖然滿院的菜畦,印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顯出勃勃生氣!看着這景象,竟生出了不想離開于此的念頭。
“啊啊啊...”而就在此時,四姐一連串的啊啊聲,把衆人驚得全部從屋子裏跑了出來。
“這個死丫頭!在作什麽妖?”我那老娘立刻發飙!但如今看她這個模樣,氣勢小了不少,她那身材,再配上粗魯的話語,實在喜感十足。
“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罵孩子,也不進去看看。丫丫,你去看看你四姐怎麽了?怎麽叫得這麽大聲,發生了什麽事?”
阿爹羅青山,終于有了點兒當家長的模樣,竟敢教訓起我那老娘來了。
看來從前是怕老娘那龐大的身軀,如今小鳥依人了,皮膚還相當光澤有度,所以老爹膽子就肥了不少。看着以往老娘的武力值還是相當高的!
我也不廢話,轉身就往屋子裏跑。哪知剛到門口,就聽見裏面噼裏啪啦的響聲,桌子碰倒的聲音,以及四姐那凄厲的叫喊。
我一着急,砰的一聲一腳踹開了門,隻見我那四姐正被巨蟒阿紫追趕着,仿佛随時要被追上的樣子。
我那可憐的四姐一臉的油虧還沒洗呢,隻是在不斷地繞着柱子轉圈。就這麽小一個屋子這紫蟒竟不追上去。
四姐邊喊邊哭,淚水竟将臉上的髒污沖出兩道白印,那可憐的模樣,實在我生猶憐。
若是洗去這一臉油虧,會效果更佳。我不由爲自己的無聊因子感到無奈,這幸災樂禍的模樣從什麽時候開始學會的?
“四姐别怕哈,它不會傷害你的!”我趕緊安撫,也不由一陣奇怪,這家夥是什麽時候跑出來的?
而這條巨蟒的追趕,并不急迫,仿佛是逗弄一般,追着四姐滿屋子轉。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我一看這家夥真是成精了,已經有了自主意識,竟然像個人一樣在戲耍别人,我不由滿臉黑線。
“阿紫,你好膽!”我跳将起來,擡起腳狠狠地向阿紫踹去,這家夥被我結結實實的踹了一腳,卻并不躲避,我心裏那個氣呀,貌似在外面這家夥并不如何怕我。
隻見阿紫可憐兮兮的看着我,一副委屈的模樣,仿佛小孩子的玩耍被大人打斷了那種委屈。
然後這家夥也不纏着四姐,卻轉回頭來與我玩耍起來。竟一下子将桌子掀翻在地,吐着紅信開始在屋内一會兒盤桌子,一會兒盤柱子,一會兒又上了房梁。
就這不一會兒的功夫将屋裏翻了個底朝天。但奇怪的是那裝水的盆子始終完好損!
“好了,你别鬧了,你這麽大個個頭,再鬧房頂都讓你給揭了。還真是長能耐了,你是怎麽在這麽小的空間裏?活動自如的。”
我是出手了,一邊抱怨一邊安撫着,哪知這個大家夥,仿佛能聽懂我的話似的。又開始在屋子裏遊走起來。
我這才發現,這家夥的身體,就像面團兒一樣,随意變換形态,在擁擠的地方就變小一點,在空曠的地方又變大。這種随意變換大小,一下子就把我驚住了。
“阿紫,好厲害!你這是怎麽修煉出來的呀?”我一陣好笑,怎麽從師父那裏出來的東西?一個個怎麽都這麽另類呢?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們啊紫這是長本事了,你是故意出來秀一秀的?”
我好笑的看着這隻大蟒,就仿佛對待小孩子一般。于是一揚手将這家夥收到了空間裏。
“師父,它是怎麽出來的?我怎麽沒發現?”我在心底低聲呼喚師父,希望他老人家給個答案。
“你拿杯子的時候呀!你這師弟出來與你見見面,感覺如何?”師父懶洋洋的語氣,從手心裏發了出來。
“什麽師弟,師父你也太埋汰人了吧?難道是?這家夥修煉成精啦?它能随意變換大小實在是太驚人了,這也太玄幻了吧?”
我一下子傻了眼,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狀況?怎麽所有的人和事,都超出了我的認知範圍。
“哪一天它們幻化成人形?你再驚訝不遲!再說了你這些師弟師妹怎麽樣?要是帶出去,絕對能給你助威呐喊。”
師父還在那兒喋喋不休,我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怎麽什麽事情遇到師父,都完全走了樣呢!
“師父,你這不是在玩我嗎?你收了一堆動物做徒弟,你把我放在哪裏呀?”
想一想心裏實在不甘,自己的一堆師弟師妹,都是一堆烏龜巨蟒等巨型生物,這要是領出去,實在有夠瞧的。
“你還别瞧不起這些牲畜,他們以後的修爲不見得會比你們人類低,别以爲是人就比其他生物高人一等!”
師父一陣斥責,就有一種發飙的迹象。我不由一陣好笑,師父竟然爲這些動物打抱不平。
我雖然不虐待動物,不歧視動物。但是讓我和動物平起平坐,這心裏貌似還是有那麽點兒不得勁兒。
“好吧!師父您萬物平等的個性,讓我欽佩不已,我倒并不覺得你有多少愛心,你這是純粹是因爲我給你找了幾個室友,不高興了,于是就非要讓這些動物與我平起平坐。算你狠!”
于是我關閉了與師父的通話,也不管師父如何在糾結。我一回過頭來,就發現我那可憐的四姐,躲在牆角處,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着我,我不由一陣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