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也不見這人回轉,知道今天也就這樣了,于是就又閉目開始打坐起來。
這一打坐才發現自身的氣感已經到了非常恐怖的速度,就像高速列車一樣飛馳而過,每過一個穴位,都要停留片刻,就會有一點真氣留在那裏。如此往複,不知走過了多少個周天,每一個穴位裏慢慢的聚集了許多真氣,然後一個一個的充滿。
我漸漸的感到周身疼痛起來,額頭漸漸冒了汗,渾身戰栗起來,漸漸就有些控制不住了。我咬緊牙關,卻依舊沒有停止修煉。總感覺就這樣沖出去,一定有不小的收獲。
可是我漸漸發現,這疼痛不是我能承受得了的,就在我快要達到疼痛的臨界點時,隻聽砰砰兩聲,其中兩個氣穴的炸得血肉模糊,就這樣我華麗麗的倒下了。
在夢中我不斷的疼痛翻滾,我見到了師父,一股無窮的委屈後,使得我嚎啕大哭起來,邊哭邊拽着師父的衣角。
“師父我好疼啊!”一邊哭一邊撒嬌,完全忘記了身處何處。
“乖,一會兒就好了,把這藥吃了,就不痛了!”聽到師父的聲音,委屈感更勝,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更是嚎啕大哭起來。
“師父你說,他爲什麽那樣對我呀?我那麽愛他,爲什麽要害我?爲什麽?”我依舊不管不顧地哭喊起來,所有的委屈都向我襲來,頓時被悲傷淹沒了。
“他是誰呀?”師父那好聽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那前世的男友,你忘了,你不是說你知道他爲什麽害我嗎?爲什麽不告訴我呢?你不是能掐會算嗎?”我一邊抽抽噎噎一邊回答師父的問話。
“别怕啊,我幫你去報仇,定會給你讨回個公道!”師父那不一樣的話語,一下子撫平了我的委屈,情緒也漸漸平靜下來。
“師父你真好,可是你現在出不來,等我好好修煉,一定能幫到你的!”
“好,我等着!”那語氣裏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師父你怎麽了?你别生氣啊,我現在雖然幫不到你,可是以後會的。”
“好,你睡吧!”師父的話語像清風一樣從心底劃過,我感到一陣溫暖,不知道是藥的作用還是安撫的作用,疼痛慢慢消退,而我拽着師父的衣角死活不肯撒手,慢慢進入了沉睡中。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周身軟踏踏地一點兒力氣都沒有,我看看四周,周圍一片寂靜。在夢中好像見到了師父,于是擡起手來,想看看手心。卻發現手裏有一塊月白色的布料,仿佛是硬扯下來一樣,我不由微微愣在那裏。
“難道我進入八卦裏了?”我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試着進入那個空間。可是毫無辦法,那八卦仿佛消失了一般,毫無反應。
我不由愣住了,我舉起那塊兒月白色的布料在眼睛晃了晃。這到底是誰的呢?難道是方允華的,不能吧?絕對不可能。那個臭屁男會那麽溫柔?打死自己都不信。
“看夠了沒有?看夠了起來吃飯。”穿着一身天青直裰的方允華走了進來,臉上意味不明,語氣還有一些不善!
“喂,這個是不是你的?”我不會是在這人面前耍了一通吧,想一想那畫面都覺得肝疼。
“不是!我從不穿月白色的衣裳!”方允華臉不紅氣不喘,的确看不出有撒謊的必要。
“昨天晚上你給我送飯的時候,我怎麽記得,貌似你就是穿着月白色的廣袖長袍?”難道是自己的記憶有問題?唉,最好是有問題,昨晚那畫面太美,自己那沒出息的樣子,可不希望是在他面前。
“你眼花了,我那是天青色的衣衫,在晚上看比較亮一點兒罷了。”嗯,這個解釋有點兒道理,我心裏更願意接受這個。
“我這是怎麽了渾身都疼?”好像剛活過來一樣,所有的穴位都在隐隐作痛。
“你煉功有些激進,傷了經脈,且有兩個氣穴傷得最重,得慢慢調養。”方允華語氣淡淡的,沒有任何波動。
“怪不得我痛得這般厲害!”我低聲嘟囔一聲,語氣蔫蔫兒的,再沒有以往的伶牙俐齒,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别難過了,吃了藥就會好的!”那語氣溫柔,沒有一絲可惡嘴臉。
“你吃錯藥了!”看着這人的樣子,實在不像以往的認知。
“信不信我現在就給你下毒,徹底讓你吃錯藥!”方允華酷酷的冷臉上終于又變成面癱臉,這下才正常嘛!我不由暗暗拍了拍小胸脯。
“行了,行了!你也就适合這樣的面癱臉,要是有多餘的表情,絕對很吓人!”我翻了個白眼,也不多理會拿起藥就往嘴裏灌,反正下不下毒無所謂,如今落在人家手裏,再防也沒用,連飯食都是人家準備的,人家想幹啥,不是輕而易舉?
“你這兩天不要煉功,你傷得太重,再煉經脈恐怕承受不住!”方允華收回碗,在邁出門之前,又來了這麽一句。
“行!我現在就吃喝等死,這日子也不錯,有人養着的确舒爽!”我無所謂在揮揮手,管他爲什麽原因,他願意養着自己,讓他去好了!
人一出去,我無聊地打了個哈欠,身上已徑沒那麽疼痛了,隻要不運氣,痛感就小了不少。也不知藥的作用,還是心放開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夢中前世的老媽在向自己揮手,仿佛有無盡的話語要對我說,心裏難過極了,可依舊笑着面對,希望老媽能看出自己過得很好!
“媽,爸!我會好好生活的,哪怕再難,再苦我都會努力活下去,你們保重,不要傷心!”在夢中我低語輕喃,淚水在輕輕流淌,言語中有些哽咽。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輕拍我的後背,輕柔而緩慢。在抽抽噎噎中,一點點跌入黑甜中,臉上雖然有淚,嘴角卻有了笑容。
“哎!”一聲輕歎,感覺有人幫我掖了掖被子,然後就什麽感知也沒有了!
半夜被一陣桌椅翻倒的聲音驚醒,我艱難地爬起來,就看見一條白色巨蟒,向我緩慢遊來。我不由陣欣喜,竟然是大白,這麽大個頭,它是怎麽進來的!
大白在月光下,更顯得亮白如玉熠熠生輝。黑紅的信子不知哪裏去了!仔細一看,它嘴上竟叼着那黑黢黢的茶盞向我遊來。
我興奮地爬起來,也顧不得疼痛,下了床一把抱住了它,接過茶盞一陣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