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傻丫你怎麽還學會打人了呢!”
“嗯,最近瘋的比較厲害,他們都叫我小瘋子。而且我見到誰不順眼,就想給他來一下。”看着這家夥,我滿眼含笑,是否滿意自己的回答。
“嘿嘿,傻丫呀!打人可不好呀!”
“我知道呀,但是背後說人壞話也不好呀!”我故意裝傻充愣,這家夥就是個欠揍的貨。
“呀!傻丫,你怎麽也在這裏呀,你不是嫁到進士老爺家了嗎?你也被趕回來了?”張嬸一回頭也看到了我,不由一臉的緊張,這是怎麽個情況?
“張嬸到底咋回事,這些都圍在這兒幹什麽呢?”雖然聽了一耳朵,還是無法理解,不就是沒嫁成嗎,至于被圍觀成這樣?
“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你家裏現在恐怕要吵翻天了。”我一聽也是,這些人雖然和我不怎麽親,但好歹還占着親帶着故,何況還是羅丫丫的至親,用了人家的身體,好歹也出點力。
于是我分開人群,擠了進去。我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哎,快看快看,傻丫也回來了,這一家子的姑娘徹底毀了。看看以後誰還敢要啊?”我扭頭一看,這些裏三層外三層的全部是鄰居,怎麽就這麽愛八卦呢?我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扭身進了屋。
“村有村規,族有族制。今天你們家出了這樣的事,爲了不給我們村抹黑,我們隻有将羅葉送進山裏,以儆效尤。”一名六十來歲的老丈,正是村長老頭。坐在堂屋中正在那滔滔不絕的講着話,感覺很有權威的樣子。
“村長你看,這孩子一時糊塗,你們能不能放了她?這樣送去山裏還不是死路一條。”
父親羅青山跪在滿是瓜子皮的地上苦苦哀求,看來昨天的喜晏,到了今天還沒有收拾。
而一向咋咋呼呼的母親馮氏,如今卻蔫頭耷腦的跪在那裏不動。
大哥羅樹護在父母身前,二哥羅柱跪在大哥旁邊也護着老爹羅青山。四姐跪在五花大綁的三姐羅葉旁邊,臉上挂滿了淚水,還不忘扶着生無可戀的三姐。
看着這樣一家人,我歎了口氣,這禍招得這般不明不白!
“我們也想放過這孩子,可是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我們村的聲譽也就毀了,所以我們村裏一緻同意,将她送進山裏,我們也不綁着她,任她自生自滅。你看這樣可行?”村長口氣裏有一絲妥協,可依舊不松口放人。
“我們家已經搭進去了一個孩子,爲什麽還是不放過她?我那傻丫呀!我隻是想給你找個好的去處,不成想卻有去無回!以後我可靠誰呀?”我一聽這話心裏那個氣呀,你不管不顧我的死活,現在又哭的這般傷心,真是豈有此理!
“可是我們今天說的不是傻丫的事,而羅葉嫁過去又被退回來的事,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已經不能在我們村子裏呆了,所以她必須送走。來人,去裏屋将人綁來!”村長漸漸失去了耐心,猛的站起身來,一揮手,七八個農婦就沖了進來。
“我看你們哪個敢抓人?”我分開人群走了進來,我惡狠狠地瞪着這幫如狼似虎的村婦。
“五妹快跑,這裏沒你什麽事,趕緊逃!”大哥羅樹
“呀!傻丫也被退回來了!看來你們倆個都甭想好了!一起抓起來。”村長老頭一聲暴喝,有好幾個村婦沖了上來,如此積極的樣子,仿佛打了雞血一樣。
我看了四周一眼,一運氣一跺腳,瞬間地上的瓜子皮變成了尖利的刺飛射了出去。
“哎呦哎呦”現場立刻哀豪一片,個個捂着臉在地上翻滾,那場面極其混亂。
“還有要來的嗎?我今天并不想傷人,如果你們非要抓人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們出點彩!”我擡眸望向衆人,眼中折射出寒光。
“丫丫,你回來啦,可是你回來幹什麽,在這裏并沒有什麽值得你留戀的。你快走吧,他們會抓你的!”我那老娘終于感情流露,我還以爲她會一直這樣心硬去。
“說吧!你們爲什麽将我家裏三層外三層圍成這樣?哪個來說說看?還是犯了什麽法?”我微眯着雙眼盯着村長,希望他給個解釋。
“傻丫,你恬不知恥,竟被人退婚,還有什麽臉活在這世上?”村長氣咻咻地看着傻丫,仿佛在看一個蝼蟻。
“我爲什沒臉活在這個世上,我一不偷,二不搶,三不作奸犯科,更不像某人爲了拍人馬屁,要禍害自己村的村民!我想問一問你可有臉活在這個世上?”我步步緊逼,你不讓我活,我亦不讓你好過,大家扯平。
“你胡說什麽?我怎麽就拍人馬屁了?這是村規,你懂不懂?”村長有些咬牙切齒,這小丫頭自從不傻之後,也長本事了還伶牙俐齒。
“那麽我姐妹之間的事,又與你何幹,莫不是收了人家好處?幫人家打擊報複我們?”我眼睛裏顯出危險的信息,看着啞口無言的村長,心裏一陣暢快!你一個村長不幹好事,便要把我住火坑裏推,如今怕得罪大人物,就又打擊報複這些可憐人!
“先不說你,但說你姐姐羅葉,自薦枕席,跑去進士老爺家,且一宿未歸,今日午後,才送回來,你說這種不貞不潔的女子如何有臉活在世上?”村長氣得胡子都撅了起來。
“昨夜我三姐和我在一起,人家好好一個大姑娘,怎麽就不貞不潔了?更何況,她是爲了救我,才隻身涉險的,這樣顧自家姐妹的好女子,怎麽就讓你看不上眼?”
“總之你和她都不清白,你們兩個一個都跑不了!”村長語氣十分堅定。
“那我就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把我們抓住?”我定定看着村長,火氣一點點提我!
既然你們想成爲麻子,我就成全你們!于是又一跺腳,立刻一陣鬼哭狼嚎!地上的瓜子又都飛了起來,全都鑲在了她們的臉上,頓時哀呦聲一片。
“羅丫丫,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去把她的爹娘抓起來。”村長終于發怒了,他對我毫無辦法,轉頭就想對我的爹娘下手。我哪給他機會,隻幾個照面,就将人一個個踹了回去!
“你們是不是傻呀,這樣的村長不維護本村的村民,卻來搞破壞,今天他能這樣對我們,保不齊下一次就會對你們!”
“别聽她胡說,我什麽時候傷害本村村民了,分明是你們不守規矩,帶害了本村的風氣,這樣以後誰還願意娶我們本村姑娘。今天她們必須受到懲罰,否則不足以平民憤!”
村長氣得胡子直抖,卻依舊有理有據地辯駁着!真不慚是老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