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快将它收起來,你若是傷了人,你的父母家人都跑不掉,你不會連他們也不顧了吧?”方允華古井無波的俊臉終于有了破綻。但聲音裏卻帶了一絲興奮,卻并無多少懼。
那一群大黑狗,圍着白色巨蟒瘋狂地吼叫,它們一個個看上去特别興奮,就和它們的主人一樣,并無多少懼意。
見此,我不由一陣腦火,你們不怕是吧,那我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麽叫真正的恐懼。
我手一揮,頗有一些意氣風發、揮斥方遒之感。那麽大的一條巨蟒就這樣和那群惡犬戰在了一處。白色巨蟒與黑色惡犬形成鮮明的對比。隻見巨蟒高高擡起頭顱,一叼一咬一甩,隻幾個回合,就将那群黑狗甩出四五隻,并且再也沒有爬起來。
黑狗這回學聰明了,并不敢靠近,隻遠遠靠近蛇尾,希望能咬住,卻不成想,那條巨蟒将尾巴一甩,那條黑狗也被打出老遠,幾個翻滾,嚎叫着,夾着尾巴跑遠了。
看着這樣的戰果,我對白蟒的最後一絲恐怖也消失了。我高興地跑上前将它的腦袋抱住,狠狠地親了一口,高興得見牙不見眼。
我挑釁地看着方進士那發白的俊臉,随時準備出擊,絕不客氣。
這條白色大蟒就像一條出水遊龍,瞬間震懾住了所有的人。
“還打嗎?你以爲你有錢有勢就不将别人放在眼力?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權勢都是浮雲!”
“是嗎?那我就親自領教領教你的本領,教你見識見識什麽叫真正的實力!”
方允華說完将手一伸,一柄三尺長劍出現在他的手中。大紅喜服無風卻獵獵作響,長長的紅色發帶也在風中飄揚。
此時的我才發現這家夥竟有一種電視劇裏那種禁欲上仙的感覺,這種拉風狀态,是所有小姑娘的最愛,我不由心砰砰亂跳起來。
我正在發花癡之時,劍尖已經指到眼前,隻聽叮的一聲,劍尖被巨大的白色蛇頭擋了回去,于是一人一蛇糾纏到了一處!
而我這個技能白癡卻毫無辦法,于是不由心中一動,将八卦裏的一米來長的大魚一條條狠狠也丢向方允華。本來仙氣飄飄的人物,在不斷的阻擋中,那魚的腥臭以及斬殺的血液四濺中,被整得狼狽不堪,硬生生也将他拉下凡塵。
我一邊指揮着大白蟒與其戰鬥,又不時丢出一兩條魚搞破壞!也是第一次感覺打架也是滿有意思的。
正在忙得不亦樂乎之時,根本忘記了危險的逼近。
而就在此時,方允華看準時機,幾個瞬息,就到了跟前,一把将我拉了出去,轉身就逃,上房跨牆幾個起落,就将大蟒遠遠甩在後面。
我這個運動小白,隻能被動地被他拉着狂奔,一路跌跌撞撞,臉上身上被挂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本來煥然一新的婚服,如今卻成了布條,一片片地挂在了身上,鞋子也少了一隻。
最後實在無法,我在手心暗自用功,使勁一用力,一股真氣打了出來,那方進士這才放了手。
“你丫的,有病啊!你跑就跑你拉着我幹什麽,累死我了。”
我不顧形像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氣。看見對方雖然一樣跑這一路,可是身上雖然拜我所賜,雖然身上有點魚味兒,卻依舊仙衣飄飄。
再看自己從上到下沒幾處完整的衣物。心裏那個氣呀,自從穿越以來就隻穿過這麽一身幹淨漂亮的新衣服,這回更可憐,隻有衣片在身上扇呼,實在忍無可忍。
“快跑,那家夥就要追過來了,再不跑我可不客氣了!”那方允華皺着好看的劍眉,雙唇緊抿。看着我現在這形像,似乎眉稍放了下來唇線上翹!
“你丫的,你是故意的吧!把我往樹枝多的地方扯,就是這樣報複我,你這人不但變态,還腹黑!讀了那麽多聖賢書,卻依舊沒将你這壞人胚子改造好,真是失敗!”我氣鼓鼓地坐在地上不起來。
“并非有意,我向你緻歉!咱們這就起身,這回我會注意的。”
那家夥竟好脾氣地道歉,實在不容易。
“你放過我吧,你到底拉着我幹什麽?你不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不行嗎?”
我實在不想跟這家夥有任何瓜葛。
“你念過書,知道的還不少嘛,說話還一套一套的。可是現在已經是這樣了。你不嫁也不行了!”
那方進土不由一愣,他沒想到這樣一個小姑娘,懂得這麽多。
“咱要點臉行不?你到底拉着我幹什麽?我和你沒有入洞房,既便是入了洞房。我若不願意,一樣會一走了之。這個地方的世俗與我何幹?”
我怔怔地看着他不斷變化的臉,知道我這幾句話戳中了他的要害,誰還不要個臉面?
“你還真是不管不顧呀,你想過你的家人嗎?你若一走了之,可想過後果!”方允華雙眸幽暗不明。
“你丫的,就會吓唬人。真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明明自己不對,還說的這麽理直氣壯。你丫的,你們先生怎麽教你的?”
我一陣無語的看着對方,爲毛這家夥就不放過自己。
“注意點你的措辭,你說的似乎也有道理,吓唬你這樣的小女孩兒也沒甚意思,你今天既然已經嫁給了我,想跑是沒有可能了,我今天也不強逼你,你好好想一想,是在這裏跟着我享福,還是回家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好。”
方允華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笑容。那寒冰初融的模樣,實在看得人心跳。
“我爲什麽要跟着你?要好吃的好喝的我不會自己掙,我用得着你來養我!你這叫強搶民女知道吧,讀了這麽多年書,律法應該讀過吧?”我不由歎了口氣,這人怎麽油鹽不進呢?
“你就在這裏想想吧,我也并不想逼你,在這裏還是回家你自己看着辦。現在你已經嫁給了我。你若再回去,吐沫星子都會把你淹死。”這家夥好整以暇地看着我,那模樣要多潇灑有多潇灑?
“我都跟你說了,這裏的世俗跟我半毛錢關系也沒有,我想走,誰也攔不住。包括你你信不信!”實在被他煩的很了,咱也不管他爲什麽要娶自己,現在隻想逃得遠遠的。
我心念一動,就想進入八卦裏,卻沒想到自己的手一下子被他扣在了掌心裏,竟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