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比滿足,若再計算其它也不現實,咱挺知足。
“瞅你這點兒出息,這樣就滿足了?”師傅在八卦裏輕輕地歎了口氣。
“反正我是不想進去,現在多好,浴風沐月,以地爲席,以天爲被,再聽着周遭蟲鳴,還有人陪着說說話!這裏就挺好!”我無比得意的一邊訴說着,一邊氣着師父。
“行,你不進來是不是?你不想練功了嗎?半途而廢多可惜呀!”師父接着誘惑,但我依舊不爲所動。
“師父咱别這樣行不行,你說實話吧,你讓我進裏面幹什麽,不會有什麽圖謀不軌?”我有些不解,這丫的,不會是想報複吧!這麽點大的事,也斤斤計較,是不是這心眼有待擴大啊!
“就你?有什麽讓我圖謀的?要什麽沒什麽。再說你怎麽能這麽想我老人家,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你,你若不進來,可是過期不候啊!”
說完話還真的再不吱聲,我不由疑惑。
“有話您就在這兒說,誰知道你是不是诓我進去,開始收拾我啊?我可不幹!”
我可不是傻子!咱們雖然相處不過幾回,誰知道是不是睚眦必報的主。
“你也知道該受懲罰?說明你知道錯了,我也不懲罰你了!哎!”師父在八卦裏歎了口氣。
“師父,這不就對了嘛,說實話,我還真沒想到要拿魚埋汰您,我隻是餓怕了,一時見到吃食,沒收住,就弄成這樣的局面了!嘿嘿!”
我知道師父不是個有歹心的人,否則也不會這樣放心地跟他學習功法!
“看你那傲驕的小模樣,也不像是個過過苦日子的,怎麽還動不動就吃不上飯?”師父的聲音變得柔和異常,且帶着絲别樣的情緒在裏面。
“你不是能掐會算嗎?幹嘛還問我!”我有點不想說自己,有些事不能往開翻,否則會情緒不好。
“你不是不讓我用讀心術嗎?說什麽沒有隐私權,我不能食言而肥啊,否則某個小混蛋會冒火!”師父的語氣裏帶了調侃,卻特别暖心!
“師父你爲什麽會被關在這裏,你倒底是什麽人啊!”我不由對他的過往産生了一絲好奇。
“因爲你師娘,她将我鎖在了這裏,哎不說了!”師父閉上了嘴,我也噤了聲。兩人都在舔舐着傷口,誰都不言語!
“師父,現在外面可美了,我身後有一清泉,我正坐靠在一棵大樹旁,圓圓的月亮,像個亮晶晶的燒餅似的,蟲鳴聲一片,仿佛在競賽一樣,都在聲嘶力竭地鳴叫着,偶爾還有一兩隻小山貓向我跟前靠近…”
許久我才又出了聲,一點點地描繪着外面的場景,以打破這傷感的氛圍!
“很美!我有多少年沒出去過,連外面是什麽樣子都有些模糊了!”師父又一次陷入沉默中。
“師娘美嗎?”我突兀地問出了一句不經大腦的話,但随後釋然了,管他呢,自己想知道,就問了,顧慮那麽多,豈不累!
“你師娘很美,是天上地下第一美人,誰也比不上!”
“比你還美?”想着師父那堪比人妖的臉,若是天上地下,那得多美,不可想象!
“怎能拿我來比,你師娘的美與衆不同!”說完師父完全陷入回憶中。
哎,師父這得多寂寞啊!雖然受到傷害卻依舊回憶美好過往,可是自己能放下嗎?不放下又如何呢?
許久不見回應,于是我盤坐在大石頭上,開始想着師父教的煉氣方法。
氣起丹田,一路而下…如此循環往複,走了七七四十九圈,正好一個小周天。漸入佳境,且那股小氣流一開始細如銀絲,漸漸變粗變大,一點一點地開拓着脈落,經脈逐漸擴張,而那氣流每走一圈就有一絲存入丹田内,而且每過一圈身體裏的血液也仿佛被淬煉了,且将雜質一點點地排出體外。
夜瀾人靜,四周隻有沙沙樹影婆娑,不知過了多久,我才從冥想中醒轉過來,看着這寂靜的夜,無來由得很想師父了。
但不知爲何就是不想進入八卦空間!也許師父還在思念師娘吧,就不打擾他了。
在這樣的環境裏,思緒不由漂向遠方,也不知父母怎麽樣了,從小被呵呼着長大,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如今混到這般田地,要是讓他們知道,還不知怎麽傷心呢!
于是趕緊趁着天未亮,開始打座,引氣入體淬煉神經。也不知多少個周天,漸漸氣線變粗,沉入丹田,這才放心收功。于是緩緩睜開眼睛。
我“啊”的一聲大叫,那恐怖的叫聲劃破夜空。在這漆黑的夜裏,一雙慘幽幽的光向我靠近,而且還飄忽不定。這個比剛才還吓人!
隻見它速度越來越快,在我還沒反應過來,張開血盆大口向我襲來。
那速度在我這個運動神經遲頓的人來說,實在太快了,還沒完全适應這個全新的我時,就華麗地暈了過去。
“你都會修仙簡單入門了,怎麽應便能力還這麽差?咱能不能不這麽丢人!”
師父披着長長的頭發,将俊美的容顔展露無疑。但這氣質卻和這形像實在不搭,
“你若是正在冥想,有那樣一雙眼睛向你靠近,看你害怕不害怕?”
我特不服氣,哪個小女孩也不像我這樣,遇到這麽多狀況。
“你不若出去看看,道底是什麽,省得我說你丢人,還不服氣!”師父也不再多話,手指一彈,便将我彈出八卦空間。
當靈魂歸位之時,我才知道我的周圍正被一條大蛇守護着。我仔細一看可不正是放進八卦裏的那條紫色巨蟒。
原來是師父看自己在外面就進入冥想,才将大蛇驅駛了出來!心裏不由一陣溫暖。師父有時候會神經大條不在線,但大多還是比較靠譜的!
我咻的一下,回到師父跟前,一股魚腥味撲面而來,牆角堆了不少大魚,依舊在活蹦亂跳,我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師父這生活環境貌似大概有點慘。
“師父你不會自己将魚扔出去呀,怎麽就這樣不管了呢,這樣怎麽睡覺呀!”
這師父也是個不會生活的。就這樣的一屋子味兒卻不管不顧。
“你還好意思說,不是某人說動不動餓肚子,我才會留着它們,連巨蟒我都沒舍得多喂幾條!”我一陣語塞!也不由一陣感動。但在這密閉空間,這腥味實在是太沖了,于是趕緊捏住鼻子。
“快快快把你的茶盞拿出來,給我淨化一下,我都快被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