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涵越腦袋仰在沙發上,伸手揉了下眉心,他昨晚把醉的不輕的童薇弄回基地簡直是勞神又費力——要麽就幹脆醉的不省人事他直接背回去抱回去倒還省事了,最怕這種精神下線了卻還醒着的人。
好不容易把她弄回了房,已經一點多了,他洗了澡躺床上鬼使神差的翻出了那部名爲《向陽花》的電影,看了兩整遍……然後徹底睡不着了。
于謙回來的時候,已經洗了澡換了身衣服,童薇一擡眼,收拾整齊了的男人恍惚間讓她有種換了一個人的錯覺。
他看起來有些清瘦,薄薄的唇,皮膚很好,白皙而不透紅暈,戴了副黑色的框架眼鏡,給他添了一分親和力。
他走到跟前座下,朝童薇伸出手“認識一下,我叫于謙。”
“童薇。”她伸手回握。
他把她帶到陽台的搖椅上,起初童薇還有些拘謹,但是沒一會她就發現,于謙好像非常善于調動人的情緒,說話也很有技巧,很會捕捉對話中的信息點,跟他聊天完全不像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
聊了一會兒氣氛變得融洽了些,于謙從懷裏掏出一塊銀色的懷表在她面前松開,長長的鏈子帶動着懷表左右輕晃着。
童薇一愣,這怎麽真跟演電影似的,還搞催眠?
于謙推了下眼鏡,一笑露出兩個小梨渦,語氣輕快的道“别緊張,小姐姐。”
童薇覺得,這個人處處都透露着一股違和感第一面不修邊幅到她覺得他跟個網瘾少年差不多,家裏卻又收拾的井井有條像個非常自律且懂生活的成年男人。
但是他本人,笑起來卻像是鄰家男孩一樣的人畜無害。
三個形象都很鮮活,卻非常詭異的糅合在了一個人身上。
想着想着,她看着面前男人的臉,覺得腦子發暈視線有點聚焦不了,眼裏隻有那塊晃動的懷表,眼皮子越來越重,意識也有些不清醒。
葉涵越靠在客廳沙發裏玩着手機,過了一會兒,于謙推開陽台的玻璃門走到他身邊。
“怎麽樣?”他瞟了眼陽台,搖椅中的少女睡得很安穩。
于謙慢悠悠的道“比想象中嚴重,心理暗示能到這個程度,啧,這個小姐姐是個狠人啊。”
葉涵越皺了皺眉“能治嗎?”
“不好說,其實這種情況也挺常見的,不過大部分都是自己有類似的親身經曆後留下的各種心理陰影,像她這樣自我形成的還真挺少見,主導權還在她自己。”于謙一邊翻着資料的闆夾一邊輕飄飄的繼續道“要是往嚴重了說吧,我個人認爲這是人格分裂的前兆,她完全有能力把自己當成另一個人,而且塑造力非常強,啧啧,這就很可怕了,對一個演員來說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這種情況下我不建議她繼續玩火。”
“她已經轉行了,現在是我的隊友。”葉涵越一下一下捏着指節,一邊思考着一邊低聲道“如果治不好,她會一直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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