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薛章從高處跳到東流二中後門空地,正好踩到一隻蹲在後門的小孩喪屍。
“咦啊~”小孩喪屍龇牙咧嘴的對着薛章吼叫。
啪——
薛章一腳踩在小孩喪屍的腦袋上,一聲爆西瓜的響聲後,小孩喪屍成了無頭喪屍。
“高中嗎?”薛章看着挂在牆上的橫幅——熱烈祝賀步棄同學喜奪奉賢省高考狀元。
“裏面應該有人,再不濟那些變成喪屍的高中生身上一定有衣服。”
薛章将手握在門把,扭動它。
反鎖了?
于是薛章慢慢加大力度,将整扇鐵門從門框上扯出來。
铛——
将扯下來的鐵門放在地上,薛章走了進入。
至于爲什麽不變成病毒狀态進入,因爲那種狀态實在太消耗體能,當時在極地監獄,那裏很危險,所以薛章才需要經常變成病毒狀态,現在到了外面,在沒遇到危險的情況,薛章不想浪費體能。
鐵門後面是石階扶梯,薛章沿着扶梯走上去,到了第一層。
第一層是高一年級的教室。
走廊上徘徊着很多喪屍,大部分都是穿着統一的校服,黑色襯衫,棕色背心西裝,黑色領帶,棕色西褲。
“這個學校的校服真好看,比起我那時候紅的藍的的校服,這裏的校服簡直是給模特穿的。”
薛章眼睛在喪屍堆中掃來掃去,尋找和他目前身高匹配的喪屍。
之前是綠頭喪屍的時候,他的身高一米七五,中等殘廢身高,國民男人普遍尋常的身高,所以很好找合适的。
但現在是一米八二,找衣服需要看看。
終于找個到身高比較的喪屍,薛章撥開擁擠的喪屍堆,走到目标喪屍身前,露出個标準的小醜笑容後,将他的衣服扒幹淨。
穿上衣服後,發現上身正好合适,隻是褲子有點大。
嘎吱——
轉軸轉動的輕微聲響。
聲音是從後方傳來,後方是出去教學樓的正門口。
薛章走出去,是操場。
這裏不可能有轉軸的聲音響起,擡起頭,看向教學樓。
他發現有一個人正從窗戶口爬出來,那人所在的位置是該教學樓六層,看他下來的位置,是一間教室。
“小心點。”教室窗戶口處,一名中年女人叮囑道。
“放心老師,這個方法要是行,大家都可以下去。”男學生抓住繩子,這個繩子是用窗簾布打結扭成的。
繩子一頭綁在下水管道上——鋼做的,一頭攥在男學生的手心上。
男學生爬出窗戶口,抓緊繩子,深吸一口氣。
他學過攀岩,還爬過海拔一千米的高山,所以比較有經驗。
雙腳蹬在外側牆壁上,男學生慢慢爬下來。
終于,花了十分鍾,男學生從教學樓六層,到達了一層。
“yes!”男學生壓着聲音,低聲興奮道。
他擡起頭,手揚起來,準備給六樓的小夥伴打信号。
“喝啊~”
一隻距離男學生比較近的喪屍,突然撲向他。
這個世界的喪屍不僅聽覺敏銳,眼睛其實也是可以看見的,隻不過是病毒的視野很模糊,但分辨人類和自己的小夥伴,還是分的清的。
這一點,薛章在附在人類和小動物身體上是十分清晰的感覺到。
“啊!!”男學生遇到驚訝,下意識驚叫出聲。
啪——
一隻手按在撲向男學生喪屍的腦袋上,那隻手抓起喪屍,将它當做球一樣,丢向操場。
男學生轉頭,看到一個綠長發的男人。
薛章現在的樣子雖然是小醜模樣,但不是十分奇怪模樣的小醜,隻是皮膚十分白,跟塗過粉底一樣,嘴唇被刀割開兩道裂縫,但被縫上了,上面塗着口紅。
所以整體來說,薛章隻不過樣貌有點怪異,但模樣是十分的帥。
男學生的聲音吸引了教學樓裏的其他喪屍,他們從教學樓正門口沖出來,朝着薛章和男學生這裏沖來。
對于現在的薛章來說,普通的喪屍在他面前簡直就是大白菜,沖向喪屍堆,一分鍾,将幾十隻喪屍全部幹飛。
男學生看着薛章,張大嘴巴,當然六樓那些學生和老師也張大看着樓下。
在男學生下去後,他們興奮了,因爲操場幾乎沒有喪屍,按照他們對電影喪屍的了解,喪屍沒有視覺嗅覺,隻有聽覺,隻要大家夥聲音小點,就能逃出去。
但就在男學生一着地,就有一隻喪屍沖向男學生,可把樓上那些人吓壞了。
結果出來個高個子綠頭發的男人,一把将喪屍抛飛,緊接着幾十隻喪屍跑出來,都被高個子綠頭發的男人輕松解決。
這是人嗎?
不是人的話,爲什麽救人?
是人的話,又爲什麽這麽厲害?
同樣進行十二年義務教育,難道下面那個人偷偷找上帝開了小竈?
教學樓一層外。
“謝謝!”男學生對着薛章低頭鞠躬。
薛章沒有搭理男學生,準備離開。
救人,他隻是突然看到一名學生,膽子這麽大,竟然從六層爬下來,爲了表彰他的勇氣,薛章才多了事。
但多了事,不代表自己還會多事,于是他準備走。
“帥哥!等等!”男學生跑向薛章。
啪——
薛章掐住對方的脖子,“我救你隻是想救你,要是再跟着我,我就殺了你。”
“我..有話說...能讓我..”男學生指着薛章的手,想讓薛章把他放下來,給他說話的機會。
薛章松開手,他想聽聽這個學生會說什麽?
男學生摔在地上,立刻爬起來,連忙從西服口袋裏面拿出八枚硬币,“大哥,我們來打個賭,這八枚硬币,抛向天空,掉在地上的時候,若是八枚硬币正面朝上,大哥就幫個忙,帶我們出東流二中,若不是,大哥隻管走,我絕對不麻煩大哥!”
“八枚硬币都正面朝上,概率是1除以2的八次方,約等于百分之零點四。”
“我知道,但我爲什麽要和你賭?”薛章轉身準備離開。
“求您了!給我個機會,我想見我的姐姐和爸爸,想知道他們是不是還活着!
求您了!
我輸的可能性很大!”
男學生跪下去,頭重重的磕在地上。
薛章停下腳步,“你叫什麽?”
“步棄!”男學生說道。
那個高考狀元。
“你膽子挺大的,你爸爸是做什麽的?”薛章問道。
“我爸爸是警察,是個很英勇的警察。”步棄說到他的爸爸,眼裏都是仰慕。
“你還有個姐姐,是叫步離嗎?”
“大哥真聰明,我姐姐的确是叫步離。”
“步離步棄(不離不棄),我感覺你很可能是要進骨科。
開始吧,八枚硬币朝上,我就救你們,不是,就隻能say sorry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