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車,實驗室。
正在檢查病毒的純突然聽到聲音,閉上眼,将腦頻加快,意識放大,空氣波紋在身邊蕩起。
極地邊緣,一處陸地。
“大boss,衛理的身體被炸掉了,而且...”薛章停頓了一下,有些猶豫,過了一會兒,“我不打算去再去神都的沃爾特研究所,以我現在的能力,在裏面也會被玩死。”
【辛苦你了。】純用意識和薛章對話。
【後面你有什麽打算。】
“我也不知道。”薛章很迷茫,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沒目标。
【那我換個問法,你現在腦袋裏面最明顯的念頭是什麽?】
“最明顯的念頭?”薛章仔細想了想。
女人?
不,興趣不大,他從以前就對女人沒什麽興趣。
玩遊戲?
現在有了更有意思的事情,遊戲放一邊。
更有意思的事情。
薛章突然想起來,他當初穿越到這個世界,成爲喪屍,他是想死的,但後面知道自己有外挂,就不想死了。
根據小說模闆,有外挂就代表主角命,那麽自己就是挂逼天子。
小說的主角一般都幹什麽?
搞事和被搞,作死自己和弄死别人,找女人和單身狗,争霸世界和日常種田。
搞事太籠統,被搞需要條件,例如仇家和仇人,作死自己我不想,弄死别人可以考慮,找女人興趣不大,但單身狗名頭不好聽。
薛章本身沒有什麽野心,而且自己的本事他了解,沒有什麽高明的手段禦人,建造勢力很可能爲他人做嫁衣。
日常種田,在這麽一個末日世界,除非有絕對的實力,否則有命種田沒命吃米。
想來想去,薛章發現自己沒什麽太突出的念頭。
【看你這麽久沒有回答,想來在不斷的進行自我否則,很多事情,在沒有做之前,不要太早否定自己。
比如你之前,不覺得自己可以做好我吩咐的事情,但我覺得你做的很好,不要否定我。
極地監獄,我是了解的,還有這次去的負責人布魯羅我也是了解的,你能在這種情況下活着回來,我覺得你做的很好。
不過現在和你說這麽多,怕是也改變不了你的想法,去混亂之地,它在維阿納,用電子導航地圖,你就能到那。】
純說完這段話後,便隔斷了與薛章交流的意識。
“混亂之地?”
聽名字就能知道不是個什麽好地方,不過現在自己也不知道要幹什麽?先去看看。
不過此前,他要找件衣服,然後實驗下自己的之前在極地監獄的想法。
神都,一處幽暗的地穴。
地穴深處有亮光,是一個長發垂腰的男人站在桌子前,手裏拿着試管。
【夜教授。】
男人腦海中響起聲音。
“純首席,我記得純首席的意識交流距離分主動和被動,被動距離很遠,主動則是十公裏範圍。”
夜教授将試管插入試管架中,從口袋裏拿出煙,叼在嘴上,用打火機點燃煙。
【夜教授好記性。】
“我一生最滿意的三件事,其中之一就是我的大腦,它...”夜教授用大拇指敲了敲他的太陽穴,“挺好用的。”
【這也是我最佩服夜教授的地方。】
“純首席找我有什麽事?計劃出問題了?”
【是的,出了點問題,不過有一件事...不知道夜教授用完了我的設備嗎?它挺重要的。】
“還沒用,正在看它的效果。”
【不知道夜教授滿意嗎?】
“目前看來,很不錯,我也要用它了。”
【那等夜教授用完,我們在聯系。】
意識對話斷了。
夜教授雙手插在上衣口袋裏,含着煙,煙霧彌漫籠罩着夜教授的臉龐。
一堆螞蟻突然從地上爬到夜教授的桌子上,它們頭上的觸須左右擺動。
“純首席...還是一如既往的謹慎。”
高速公路上,一塊導示牌上。
“距離東流市還有三十公裏。”
薛章站在導示牌下,看着上面的字。
東流市,二線城市,沿海城市。
薛章在研究所不僅學習了戰鬥技巧,對于天國一些省會城市也了解一些,東流市在奉賢省境内。
也就是他在奉賢省内。
三十公裏。
薛章彈跳起來,活動身體,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三十公裏十分鍾就能到。
跑了十分鍾,薛章看到了下高速公路,通往東流市的岔路。
東流市,馬路上。
一男一女站在車頂上,周圍都是垂着手遊蕩的喪屍。
男人穿着一身警服,手上拿着槍,有點小肚子的中年警察。
女人穿着運動裝,紮着馬尾辮,身材不錯的年輕女人。
“爸爸!我怕!”女人躲在男人身後,抓着他衣服。
“乖女兒,不怕!爸爸會保護你的!我們還要去救你的弟弟和媽媽!”男人咽了口口水,看着車周圍的喪屍。
一個月前,東流市還是熱鬧繁華的城市,現在,遍地都是吃人的喪屍。
他是一名警察,有一女一子和賢惠的妻子。
女兒讀大學,兼職當健身教練,妻子是高中教師,正好是兒子的班主任。
在喪屍出現的時候,他在警局裏面備份檔案,突然聽到警局外響起玻璃碎裂的聲音。
出去看,就看到一堆面貌腐爛,身體殘缺的怪物朝着警局走來。
他躲進了牢籠中,關押犯人的牢籠。
喪屍在牢籠外待了七天,後面走了,他也就出去找自己的孩子和妻子。
女兒所在的健身房距離警局不遠,他找到了女兒,現在開始找妻子和孩子。
東流市,東流二中,本市知名中學。
離警局有十五公裏的路程。
他和女兒花了二十一天的時間,終于快到東流二中,但誰知道東流二中門口都是喪屍。
那些喪屍幾乎把校門口堵住了。
他開了輛貨車,司機怕是逃的很匆忙,車鑰匙還在孔上,他開動貨車撞進學校。
喪屍聽到聲音,如海浪拍打礁石一般撲向貨車。
男人帶着女兒立馬爬到車頂,才勉強安全下來。
東流二中,學校後面。
薛章從高速公路上下來後,一路過來,都是新建的房區,沒有人住,跑了十來分鍾,才看到一所學校。
學校裏面應該有衣服吧。
薛章真的覺得很羞恥,光着鳥跑了這麽久,應該沒人注意到。
現在世界情況危急,大家夥都注意着喪屍,像他這種變态,應該沒人注意到。
不!
我不是變态!
我是藝術家!
恩,絕對不是變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