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支援我!”
薛章的耳麥響起了小隊長的大吼聲,顯然對方遇到了紮手的點子。
當上司遇到了紮手的點子,身爲手下的他,先要耳聽八方,等确定其他人下去支援後,方可進行選擇性的幫忙。
咔哒——
裝甲的手腕上配備了鈎爪,那些在不同樓層執行任務的超級士兵直接從自己所在的樓層跳出去,鈎爪射在牆體上,大腿勾住繩子,滑行到第三層。
薛章心裏面數了下鈎爪響起的次數,十八次,也就是十八個人到了第三層。
可以下去了。
薛章跑向陽台,在距離陽台窗口兩米的位置縱身一跳,飛出窗戶口,從護腕上射出鈎爪,勾在牆上,剛滑到第五層的位置。
一個人影從第三層被抛飛出來,人影身體直接被砍成兩半,與此同時,一個右手提大闊刀,左手提着人的光膀子男人從窗戶口飛出,降落到地面。
啪——
從十米高的位置降落到地面,光膀子男膝蓋微屈,緩沖力道,然後以極快的速度在街道跑動,五秒鍾後,消失在薛章的視野中。
那個光膀子男人!
光着膀子的男人不少見,但光着膀子又厲害的男人很少見,之前純給他看過一張圖片,圖片上面的男人就是剛才破窗飛出的男人。
純似乎有一套裝備在他手上。
薛章看不到光膀子男人後,便繼續下滑,到了第三層,身體一蕩,直接蕩進第三層。
裏面的場景不太美好,兩個人缺了胳膊,還有一個缺了腦袋。
沃爾特研究所,訓練室。
“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二十五名超級士兵去執行一個簡單的剿滅任務,竟然死了兩個,也殘了兩個,你們精通格鬥,又有超于常人的力量,爲什麽!二十五個人都攔不住一個人?”巴裏鐵青着臉說道。
強化人不少,尤其是随着病毒血清不斷優化升級,強化人隻會越來越多,但超級士兵是在強化人的基礎上經過一系列技能訓練,訓練是需要消耗時間的。
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像薛章一樣學的那麽快,畢竟是開了純給的外挂。
被罵的超級士兵低着頭。
“報告長官,情況我不是很清楚,當我趕到的時候,隻看見一道血紅色的光芒一閃,一個人從我面前沖過去,然後我就斷了一隻手。
抱歉長官,這是我的失職,無論什麽處罰我都接受。”一名斷了胳膊的超級士兵說道。
“好了巴裏長官,現在對他們發火也沒什麽作用,現在重要的是弄清楚襲擊他們人的身份。”高莉穿着一身軍裝。
“呼!”巴裏深吸一口氣,讓情緒平複下來,“安排信息調查科,立刻調動那棟居民樓附近所有監控,十分鍾後,我要知道那人的大概信息。”
“是!”高莉轉身離開。
昏暗的環境中,頂部突然亮起燈光,将周圍照亮,像一個山洞,裏面擺滿了各種生活用品。
一個拿着大闊刀的光膀子男人,從頂部滑下來,降落在地上。
“松哥我弟弟他是怎麽了?”一個穿着警服的女人從一側山洞門走出來,看到被光膀子男人提在手上的陳工。
“被軍隊的人襲擊了。”光膀子男人将陳工放在床上。
“軍隊爲什麽要攻擊我們?那些人我也是了解的,不是什麽作奸犯科的人!”警服女人不解的問道。
“心儀怎麽樣了?身體還好嗎?”光膀子男人問道。
“有些糟糕,已經開始意識渙散了,皮膚也發青了。”
“看來再過三天,她就可能變成喪屍,都怪我,當初我不該答應你們,答應讓你們跟着我出去!”光膀子男人捂着半張臉,坐在床沿上。
“這怎麽能怪你呢?當初若不是你救了我們,我們一定死在喪屍的嘴下,所以我們的性命就是你的,心儀的事怪不了你,是我們自願出去的!”
警服女人走到光膀子男人身邊,環抱住他的腰,溫柔的說道。
“其實還有辦法,但是我不知道”光膀子男人面露猶豫。
“什麽辦法?”
“我不是說過,之前我被喪屍咬過,但沒有變成喪屍。
原因我在之前遇到過一個長頭發的男人,他給我注射了裝滿紅色藥劑的針,然後将我丢到喪屍堆裏。
我本來以爲我會死,結果不但沒死,自己反而變成了怪物。”
說着,光膀子男人身上冒起紅紋,虎牙伸長至與獠牙一般。
“松哥的意思是隻要找到那個長頭發男人,心儀就有救了?”
“應該是,當初是他找我,還告訴我在距離神都一百公裏的地方有神奇的裝置,并且還将如何出去的路線告訴我。
他的身份絕對不一般,而且這麽好的裝備,他自己不拿,安排我去拿,我到現在心裏還不安穩。”
光膀子男人看着手臂,七彩光出現在光膀子男手臂上,七彩光散去後,左右手分别出現一隻護腕,護腕很精細,幾乎是粘在皮膚上,而且還可以用光學原理進行變色,讓手上看起來什麽都沒有。
“對方能研制克制喪屍病毒的藥劑,還知道這麽好的裝備在哪,與松哥你也是非親非故,不然也不會把松哥丢到喪屍堆裏面。
會不會是那個神秘組織的人?我在警局的時候,聽一位老警察喝多了說過,他說,什麽東西開始實施對人的改造計劃。
第二天,那個老警察就不見了,而且檔案裏他的資料也不見了,他就像個不存在的人,在世界消失了。”
“你的意思是隻要找到那個神秘組織,就能找到救心儀的辦法?”
“恩。”
沃爾特研究所,信息調查科。
高莉看着虛拟屏幕上的信息,信息的左上角是一張圖片,圖片上是光膀子男人的樣貌。
下面都是些密密麻麻的文字。
“二十六歲,馬松,豪城小區保安,曾經進過警局,英雄救美”
高莉看着虛拟屏幕上的信息,覺得奇怪,這名叫馬松的人,一生很普通,小時候成績差,到了初中就不讀,和不少人混過日子。
直到二十歲找到一份安定的保安工作,還是朋友介紹的。
四個月,看到兩個男人将一個女人擡進車,前去幫忙,救下女人。
事後被兩個男人報複,進了監獄。
高莉不懷疑這份信息的真實性,因爲除了研究所的人,沒人知道他們手上的基因編碼其實就是監視器,神都所有人都在研究所的監視下,包括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因爲他們也不知道基因編碼具有監視功能。
不過他後來的信息,大概是從三個月前,信息出現了空白區,也就是基因編碼無效了,隻有一種可能——他的基因改變了,既然改變了,那麽身體就對基因編碼産生了排異性,被免疫細胞消除了。
換句話說,他的基因在三個月前發生了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