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衛家,一間卧室内。
卧室十分豪華,不過裏面漆黑一片,床上躺着一個人,一個男人。
男人臉色蒼白,頭發胡子雜亂,眼眶暗黑,一副萎靡的模樣。
男人的手臂上連接着一根管子,管子通向床邊挂籃上的營養液中。
從窗戶縫飄進來一些漆黑的暗色顆粒,顆粒在空中形成一顆骷髅頭的模樣,随後散開,朝着床上男人身上飄去,靠近男人皮膚後,凝成黑色的液體,然後滲入男人的身體。
“呼呼!”男人突然睜開眼睛,眼珠中布滿血絲,額頭流着冷汗。
這時候,卧室門突然打開,房間亮了起來,穿着白衣服戴着白口罩的醫生進門,拿出儀器爲男人檢查。
“沒問題,看來是做噩夢了。”
“可是心率到現在還沒平複。”
“沒事,堅持一個月還是沒有問題的。”
那些醫生檢查完後,就收拾儀器走了出去。
卧室從明亮變漆黑。
男人看着天花闆,這些年天花闆是他能唯一看到的東西,他沒有知覺,不能說話,不能動。
他現在很後悔,後悔自己爲什麽鬼迷心竅進入衛家?
“你在後悔?”
男人聽到了聲音,但周圍沒人。
難道是鬼?我要死了嗎?
也好,活着也沒有念頭,死了還輕松。
“想死?你想死,我還不想呢!我要報仇,他們把我弄成現在這副樣子,不拉他們下地獄,我不甘心。”
“看你樣子,是想問誰在和你說話嗎?我是誰?”
“你是誰,我就是誰。”
衛理眼睛睜的大大的,充滿血絲的眼睛,睜的大,顯得十分恐怖。
衛理有點猜到了自己的情況——人格分裂。
知道自己人格分裂,衛理不但沒有害怕,反而很興奮,他很孤單,沒人和他講話,現在有人和他說話,雖然那個人也是自己,但人格不同,相當于其他人。
衛理想和那個人格對話,但那個聲音再也沒有出現。
衛理失望了,他覺得是自己的幻聽,于是接着睡覺,反正這些年,他的生活就是這樣,醒了睡,睡了醒。
八天後的白天,卧室門打開,八名穿着白大褂的人進來,他們推着輪椅,将營養管拔掉,把衛理放在輪椅上。
衛理沒有知覺,所以還處于睡覺的狀态,再加上醫生把衛理的眼睛蒙起來,衛理更不可能醒來。
醫生剛将衛理送走,這間卧室就被女傭封鎖,似乎被人當做瘟疫源一般。
神都,沃爾特研究所。
實驗室,一個個如子彈艙擺放在實驗室中。
等到衛理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密閉的容器内,身體浸泡在透明液體裏。
“實驗體159生理活動正常,機能低下。”
“衛家真有趣,送一個要死的人過來,要不是基因的确能對上衛壓,我還真以爲是假兒子。”
“正常人都活不下的實驗,這個人必死。”
三個穿着綠色實驗服的人經過衛理面前,在一面虛拟屏幕上輸入資料。
輸完後,三個穿着實驗服的男人離開了。
我要被做實驗
衛理呆住了,他已經這麽慘了,還要被人當做實驗體做實驗?
“實驗開始。”
實驗室中央位置,一個穿着綠色實驗服的人不斷點擊着虛拟屏幕的鍵盤。
子彈艙内,透明色的液體注入實驗體的身體中,實驗體劇烈顫動。
大約一個小時後,子彈艙打開。
“001号死亡。”
“002号死亡。”
穿着綠色實驗服的人按照編号依次檢查子彈艙内實驗體的狀況。
哒——
其中一個子彈艙走出一個人,肌肉高鼓,身高一米八六,面容俊朗。
衛理扶着子彈艙門,搖晃着頭,他很暈,不過等到自己緩解過來後,他發現了一件事,他的視野變了,是正常站立的視覺。
他先是看向自己的手,比起以前大了,在順着身體看去,強壯的胸肌,高大的身體。
這是我的身體嗎?
衛理用力一跳,直接跳高三米多。
“哈哈哈!”衛理大笑着,眼淚都笑出來了。
三年的癱瘓生活,現在終于有了自由活動的身體。
就在這時候,實驗室大門打開,十八名穿着裝甲的人走進來,舉起槍對準衛理。
衛理立馬高舉雙手,示意自己無害。
一名裝甲士兵走到衛理身邊,用激光手铐和叫拷将衛理鎖住,然後壓着他走。
衛理經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到達一扇自動門前,自動門打開,門後是更大的一間實驗室。
“走!”
衛理身後的裝甲兵用激光槍頭頂了衛理一下。
衛理邁開腳,走進實驗室。
“艾克大人,有一個成功的實驗體。”裝甲士兵對着一個頭發稀疏,身體佝偻的老人敬禮道。
“成功了嗎?到那裏面去。”艾克指着一個密閉的橢圓形容器。
“是!”
衛理被帶到橢圓形的容器前,容器被打開,正好騰出供一個人躺進去的空間。
衛理躺進去,容器閉合,一道藍色的流光橫着掃描衛理的身體。
艾克站在一台大屏幕的電腦前。
“有病毒,但身體強化了,也就是病毒和身體免疫系統形成了一套循環系統,原來是這樣,不能光從病毒血清入手,還需要讓實驗體具有部分病毒,這樣就能增大成功的概率。”
艾克自言自語道。
“好了,他交給你們了,我還要準備下一步的實驗。”艾克将橢圓形容器打開,示意裝甲兵将衛理帶走。
衛理又被帶走了,這一次被帶到十分恐怖的地方,一條過廊,周圍是玻璃容器,裏面都是惡心的生物,沒有完整的身體,顯然已經死亡,但還可以活動。
衛理一直處于癱瘓的狀态,所以對外界的情況都不知道,即使是剛才強化實驗都沒讓他驚訝,但面前這種極像喪屍的生物吓到他了。
“巴裏隊長,實驗體帶到。”
一個出口處,站着一名年輕的男人,男人沒有帶頭盔。
“将他丢下去,看看超級士兵對喪屍病毒的抵抗力如何。”年輕男人面無表情說道。
衛理被壓着前進,等到了出口處,那是一個跳台,低頭看去,很像放大的水桶,下方十多米的位置都是剛才那些極像喪屍的生物。
“不要!不要!不要把我推下去!”衛理害怕了,開始掙紮,激光手環發出電流,讓衛理失去掙紮的力氣。
然後年輕男人一腳将衛理踢下去。
衛理在空中,腳上手上的激光拷滴的一聲解開,他能自由活動了。
按照衛理這樣掉下去,絕對是臉着地。
啪——
衛理空中一個轉身,腳着地。
衛理擡頭看向巴裏,此時的衛理面無表情,完全不見之前的害怕神情。
“喝啊~”
最靠近衛理的喪屍撲向他。
衛理直接一巴掌抓住喪屍的腦袋,将其掄起來,丢出去。
之後十分鍾,一百六十三隻普通喪屍,被衛理赤手空拳打死。
“這?這個實驗體怎麽回事?”巴裏眉毛一挑,資料顯示衛理不會戰鬥,雖然剛才衛理戰鬥沒有章法,大部分靠力氣,但反應速度和時機很好。
這時候衛理做了一個動作,走到邊緣,腳掌頂着牆壁,做短跑起步動作。
啪——
衛理跑起來,腳掌在鐵壁上留下個凹痕,急速朝着對面的鐵壁沖去,對面鐵壁上方是跳台。
衛理直接在鐵壁上豎直跑了一段距離,雙腿并攏一蹬鐵壁,身體騰空,直接跳到之前的跳台上。
吓的跳台上的裝甲兵拿槍對準衛理。
“冷靜點,你們有槍我不會亂來,但這位長官,我好不容易有了個可以活動的身體,都沒報仇,可不能被喪屍咬。”衛理舉起雙手。
“将他帶到實驗室去檢查。”巴裏說道。
“要不要帶手铐?”衛理将雙手并攏。
“不用,這回你隻要敢動,直接一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