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兒上下打量了祥福和雲冉香一會後,她果斷拒絕并準備将門給關上,但被祥福給扒着門,夢兒的手勁沒祥福的大,這門她自然也是關不上的。
“你們準備做什麽?信不信我喊人了?”
夢兒之前不在,所以她不知道雲冉香就是水星月,是水星顔的‘妹妹’。
幸好毛星星在這個時候過來了。
“夢兒姑娘。”
聽到毛星星的聲音,夢兒忙向毛星星喊道“毛公子,這兩個人看起來不像是什麽好人,還請毛公子請人将他們兩個趕出去。”
“夢兒姑娘誤會了。”
毛星星将祥福的手從門上給扣下來後,他帶着歉意對夢兒解釋道“這位是我時國的祥福大将軍,這位是水公子的妹妹星月。”
聽到毛星星的介紹,祥福有些不解的看向雲冉香,然後小聲跟她耳語着“你什麽時候改的名?怎麽還成水公子的妹妹了?”
雲冉香同樣對着祥福耳語道“這事說來話長,等我以後有空再對你說。”
知道現在不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祥福點了點頭。
将兩人的耳語看在眼裏的夢兒,她以爲祥福和雲冉香是一對,忙跟兩人道了歉,并說願意将屋子讓給他們兩個。
能進屋子就已經不錯了,雲冉香和祥福又哪能讓夢兒整間讓出來啊。
就這樣順利進到屋子裏的兩人,他們在戲開始後就沒有消停過。
夢兒本來是想好好聽一晚上戲的,但她旁邊的兩人讓她很不自在。
想知道喬如穗在旁邊做什麽的祥福,他将耳朵靠在牆上,但是什麽動靜都聽不到,隻能聽到樓下的戲曲聲,而雲冉香在戲響沒多久後,她就直接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看着靜如處子的雲冉香,動如脫兔的祥福,夢兒小心翼翼的移動着,讓自己跟那兩個奇怪的人離的遠一點。
前面的戲,夢兒看的很是折磨,等到水星顔和谷羽禾的《蝴蝶緣》開場時,樓下的掌聲驚的雲冉香一下就醒了。
她起身看向下面的時候,隻見滿場的叫好聲,叫的人震耳欲聾。
看着台上的水星顔和谷羽禾你濃我濃,眉目傳情的演着前期的戲,雲冉香是恨的牙癢癢。
在她氣的快要原地炸掉的時候,祥福不識面色的去找雲冉香幫忙“少,星月姐姐,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啊,這都過去一個時辰了,我是什麽都聽不到。”
“現在比之前還吵,你找我,我肯定也是什麽都聽不到。實在不行,你送個點心或茶水進去不就行了。”
“可是星星說了,她不讓任何人進去打擾她。”
“你是不是傻?她說不讓人進你就不進了?你說你跟了我那麽長時間,你怎麽一點都沒學聰明?”
“我要是跟在柳國師身邊,不出一年我保證會變得聰明。”
雲冉香白了祥福一眼,然後盯着樓下台上的人繼續跟祥福說道“你再不端點心進去,這戲都快結束了。”
沒有别的辦法的祥福,他決定還是聽從雲冉香的意見,端着點心和茶水進到喬如穗的屋子裏去看看。
而一直緊盯着台上兩人的雲冉香,她忍不住嘲諷道“那女人真醜,還沒我家阿顔哥哥好看。”
聽到自家小姐被人說醜,夢兒自然是不服的,但她礙于雲冉香的身份,也不敢直接跟她吵起來,隻能委婉的說道“谷姑娘人長得水靈,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全會,性格溫柔善良,可是哪得一見的美人和長女。”
“她哪裏美了?姑娘你來看看,她跟阿顔站在一起,美貌能及阿顔一半嗎?”
谷羽禾的戲子扮相确實不如水星顔,但她也沒有雲冉香說的那般差。要不然,全場的掌聲和歡呼聲也不會時不時的響起。
夢兒不敢說谷羽禾的美貌超過了水星顔,但她也不敢說谷羽禾的美貌不及水星顔。
“谷姑娘這是第一次扮相成戲子,所以這妝沒畫好,她卸了妝後,星月姑娘再看就會覺得她好看了?”
“是嗎?她沒上妝的樣子我也見過,比上了妝後還醜,難以入眼。”
聽到雲冉香一直在貶低谷羽禾,夢兒氣的眉頭緊鎖,差點要開口罵人。
“嘿嘿~星月姑娘爲何如此诋毀谷姑娘?谷姑娘初來湘嶙城,應該沒有得罪過星月姑娘才對。”
要說谷羽禾得罪雲冉香的地方,那就是她和水星顔之間的關系太過親密了。
看着台上兩人緊握的手,和虛抱着對方的動作,雲冉香是越看越覺得他們兩個般配。
“你是谷姑娘的貼身丫環吧?”
雲冉香的問題讓環兒愣了一下,她以爲雲冉香不知道她和谷羽禾之間的關系。
“……是,是的。”
“阿顔哥哥的心裏一直喜歡着一個人,你家小姐難道不知道?”
聽到問題的夢兒顯得有些爲難。
水星顔與雲冉香的事情,誰不知?
雲冉香當時将對水星顔的愛慕之情說出來時,湘嶙城内不出一個時辰就傳開了,這等大事,夢兒又怎麽會不知。
她還聽說在雲冉香離世後,水星顔爲雲冉香建了一座廟宇在城外,她本來想看看的,但被拆了,她覺得有些可惜。
“小姐她知道,可是……”可是雲冉香已經不在了,谷羽禾當然有資格喜歡水星顔了,但夢兒怕這話說出來得罪了眼前的人。
“你家小姐多大了?”
“二九年華。”
聽到谷羽禾今年才十八,雲冉香淡笑了幾聲,然後轉頭面向夢兒一臉認真嚴肅的說道“你知道阿顔有多大嗎?”
“水,水公子應該二十有四左右……”
“是三十!跟你家小姐相差了十二歲。他們兩個年齡相差那麽大,你覺得他們兩個在一起合适嗎?”
“這個……這個要問小姐才知道。”
“我知道你家小姐優秀,也知道她爲了阿顔不會顧忌年齡的問題,但人心裏的那道坎她又真的會過去嗎?她現在在台上跟阿顔唱着戲,可以跟他互生情愫,你我之間眉目相傳,等戲停了呢?一個戲子,一個佐使的千金大小姐,門不當,戶不對,身份地位也都不同,又哪來的白頭偕老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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