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起這麽早燒的是什麽?”
“姜茶。”
“公子生病了?是不是晚上睡覺凍到了?”
“不是,是給讨……花皇燒的。”
“花皇?他不是在上官山莊嗎?”
“他昨晚偷偷跑來了,在戲班門口睡了一晚,我怕他被凍病了,就給他燒了姜茶,你進來有看到他嗎?”
“沒有啊?我進來的時候,堂内一個人沒有。”
一大早上的大家都沒有起,水星顔想着花柏能跑到哪兒去?
花柏一點皇上的架子都沒有,做人也不拒小節……
突然想到了什麽的水星顔,他着急的将手中燒好的姜茶遞到了毛星星的手裏,然後大步朝樓上跑去。
擔心發生了大事的毛星星,他小心翼翼護着手中的姜茶跟在水星顔的身後。
推開自己的房門,水星顔在看到花柏脫在床下的鞋子時,他的眼睛裏在噴着火,要是他手中有刀,他此時早拿刀去砍床上的花柏了。
後跟來的毛星星,他剛想說話,就見站在門口的水星顔一臉怒火的朝屋内走去。
“公子這是怎麽了?”擔心發生大事的毛星星,他剛到門口就聽到水星顔響徹天際的怒吼聲“都給我起來!”
水星顔這一喊,驚得戲班其他人都醒了過來。
他們還以爲水星顔是在喊他們,吓得他們迷迷糊糊穿好衣服出了屋門。
被吓到的花柏還在睡眼惺忪的不願起床,倒是雲冉香,被驚的直接從床上彈坐了起來。
看了看發怒的水星顔,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花柏,雲冉香表示她是無辜的。
“阿顔,你聽我解釋,我以爲他是你所以就沒睜眼看。”
“星星,拿刀來!”
在門口被吓愣住的毛星星,他在聽到水星顔要拿刀,他當然知道不能拿了。
見水星顔現在聽不進去解釋,而花柏還睡的很沉,雲冉香直接擡腳将床上的花柏給踹了下去。
被踹醒的花柏,他還不知發生了什麽事,等他從地上坐起時,才發現雙眼怒瞪他,一副要吃人的水星顔。
“怎麽了?姐姐你幹嘛踹我啊?”揉着屁股站起身的花柏,他還不明白現在事情的嚴重性。
還沒睡夠的花柏,他本來想再回床上繼續睡的,卻被下了床的雲冉香直接按着頭彎腰跟水星顔道了歉“阿顔對不起,我錯了,柏……花皇也知道錯了。”
花柏根本就不知道他錯在哪了,不過感受到死亡氣息的他,還是決定閉嘴不說話比較好。
遲遲得不到水星顔原諒的話語的雲冉香,她慢慢地擡起頭看着水星顔,見水星顔怒氣還沒有消,她吓得立馬低下了頭。
“姐姐,怎麽了?”不明情況的花柏小聲的問着雲冉香話,卻被雲冉香小聲怒吼了一句“閉嘴!”
之前水星顔就因爲雲冉香叫花柏柏兒,又跟他關系太親密而生氣,現在他看到他們兩個還睡在了一張床上,水星顔當然是生氣了!
雖然他知道現在這事錯不在雲冉香,而且雲冉香也主動跟他道歉了,但他心中的怒火就是消不掉。
因爲水星顔一直不說話,雲冉香也不敢擡頭,被他緊按着頭不明情況的花柏當然也不敢擡頭。
就在水星顔在想什麽辦法懲罰花柏的時候,雲冉香有些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噴嚏。
她昨晚來到水星顔房門口的時候,本就沒睡鞋,再加上她又從溫暖的被窩中下床光着腳站在地上,所以才有些着涼的打了噴嚏。
“星星,茶!”
聽到說的毛星星忙将姜茶端到水星顔的身旁。
水星顔将雲冉香重新抱回到了床上,然後用被子蓋好再接過毛星星手中的茶給雲冉香喝。
“樓上的姜茶不多,你帶花皇去樓下喝,一直喝到花皇不會生病爲止!”
聽到水星顔後半句咬牙切齒說出來的話,毛星星整個人緊繃有些害怕。
有些聽不懂水星顔意思的花皇,不知是不是剛從被窩出來的緣故,他總感覺身後有冷風吹過。
被毛星星堆着笑臉請到樓下的花柏,他一臉的疑惑,一路上他都在問着毛星星到底發生了何事。
說實話,毛星星覺得花柏有些傻。
任誰在看到花柏和雲冉香睡在一張床上時,都會覺得出了大事,偏偏當事人花柏還不知情。
毛星星在給花柏帶到樓下時,花柏才想起沒穿鞋。
現在能讓花柏保命就不錯了,毛星星哪還能讓花柏再上樓去穿鞋。
被安排到樓下空房間坐下的花柏,他乖乖地等着毛星星端來姜茶給他。
等毛星星将一鍋姜茶都端着時,路上遇到被吓醒的人好奇問他話時,毛星星隻能對他們搖了搖頭,讓他們回屋繼續睡覺。
在房裏等的有些困了的花柏,他在見到毛星星端來一鍋姜茶時。“星星,你這端的有些多了。”
“呵呵,不多,不多~”
水星顔之前話中的意思,是要毛星星将全部姜茶都給花柏喂下,要是毛星星不照做,隻怕水星顔會拿刀也架在他的脖子上。
還有些不明白情況的花柏,他一邊喝着姜茶一邊問着毛星星原因。
另一邊知道自己犯錯的雲冉香,她慢慢地喝着茶,希望能在她茶喝完之前,水星顔能消氣,不過,事實證明她想的太多了。
她一碗姜茶都喝完了,水星顔的臉還是黑的,整張臉一直緊繃着不松,讓雲冉香很是擔心。
喝完茶的雲冉香,仔細想了想後,她還是決定自己先開口。“阿顔,我喝完了。”
雲冉香說的極小聲、極小心。
她一直在觀察着水星顔的表情,怕會再說錯話惹到水星顔生氣。
聽到聲音的水星顔擡眸看着雲冉香,緊繃的臉放松了下來,很是傷心的皺着眉,眼中帶着水霧将臉靠在了雲冉香的肩上。
如此軟弱的水星顔,看的雲冉香心疼,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罪大惡極的罪人一樣。
“阿顔……”
“冉香,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
水星顔的話說的雲冉香心裏一緊,緊張感頓時就上升了。
“你對每個人都這樣,拿每個人都當親兄弟,從不與人避諱,也從不在意男女有别。我知道這跟你常年在軍營生活的原因有關,可我,我見到還是會生氣,心裏還是會難受。當初在聆春閣的時候,你隻圍着我轉,隻對我一人好,處處想着我,關心我,你知道我那時有多開心嗎?因爲我知道我在你眼中是跟别人不一樣的,可現在我知道我跟孟大哥魯大哥他們在你心中的地位是一樣的我就害怕,我怕你會離開我,就像當初你進了黑牢就不再出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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