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是時弘錦先派兵讓人試了藥,才敢讓上月大仙吃,等上月大仙吃完了藥,時弘錦還是有些不放心,他派了更多的兵守在了屋外。
經過中毒事件後,夜已深。
喝了藥,好轉過來的上月大仙,她看了看屋裏還在守着她的花柏,她輕咳了一聲。
快要睡着的花柏,聽到了動靜後立馬來了精神,他看向上月大仙,見上月大仙醒了過來他才松了一口氣。
“姐姐,你可吓死我了,你要再不醒過來,我都快要哭暈過去了。”
花柏一邊說着話,一邊小跑着去給雲冉香倒水。
見花柏端水過來了,雲冉香調侃他道“我怎麽見到某人快要睡着了?”
見雲冉香還有力氣來說自己,花柏忍不住哼了她一聲,然後扶她坐起身給她喂水喝。
喝了點水,感覺嗓子舒服了,雲冉香才繼續問花柏在她中毒後都發生了什麽事。
得知歆念閣的人都被抓進了牢中,歆念閣的戲班和酒樓也被時弘錦下令封了,雲冉香反倒松了一口氣。
“我此次來到時國,使時國發生了太多不好的事情,時弘錦心中肯定會起疑。我要是與水星顔有太多的接觸,他肯定會懷疑我就是雲冉香,到時候,歆念閣和你還有童子兵,怕是都逃不掉。”
“那姐姐現在打算怎麽辦?歆念閣的一百多人不救了?”
“當然得救,但現在對他們來說,大牢才是能保他們安全的地方。”
等她的計劃開始實施後,她很難保全水星顔他們,讓他們進到牢房,一是爲了她的計劃,二是爲了保護他們。
“祥福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辦好了,人全都進到了皇宮裏。對了,祥福寫了密信告訴我們,姐姐的小叔被關在了宮中。”
聽到柳緻遠在宮中無恙,雲冉香也算是松了口氣。
“時弘錦這個人,本性多疑卻又想留有才的人在身邊幫自己。而那些學識淵博的人,一旦表現出自己的才華,就會得到他的懷疑,最後被他殺了。隻要他的疑心一日未除,他就一日得不到賢才。”
“那這麽說,他把小叔綁進宮中,是爲了讓小叔爲他所用?”
“是的。不過他之前這麽對雲家,對我小姨,所以我小叔是不可能答應他的,隻怕小叔在宮中,要受太多委屈了。”
想着柳緻遠乃是一個文弱書生,他一定禁不住時弘錦的用刑,一想到柳緻遠會受罪,雲冉香就恨時弘錦恨的全身發怒。
“我們先前安排的人,已将小姨和三個孩子都安全送到了上官山莊,沒有讓人發現。祥福也跟着你家阿顔進到了牢裏保護着他們,容姐姐也被安排到了一隐秘之處居住着,雲府被時弘錦派人給封了起來,姐姐接下來打算怎麽做?”
現在一切都準備好了,雲冉香接下來隻能等了。
“養病,按照之前說的時間進宮。”
接下來的時間裏,湘嶙城内到處傳着歆念閣的水星顔給上月大仙下毒一事。
一時間,大家從追捧水星顔的尊敬态度變成了惡罵他。
要不是歆念閣被皇上派人看守着,隻怕大家非到歆念閣的門口砸臭雞蛋不可。
其實大家主要生氣的還有一件事。
之前湘嶙城很是紅火,來往的商人、旅人絡繹不絕,而大家來湘嶙城,全都是爲了看歆念閣的戲。
之前爲了看這個月的《怨将》,湘嶙城的各家客棧都擠滿了人,現在歆念閣一被封,各家客棧是人去樓空,一天都見不到幾個住店的客人。
一時間,湘嶙城的小店、小攤的生意下跌的讓人心灰意冷,所以他們将心中的氣全都發洩到了歆念閣和水星顔的身上。
在陰暗潮濕的牢中盤腿而坐的水星顔,他感覺有些陰冷,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毛星星見了靠近水星顔,想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給水星顔穿,但被水星顔給拒絕了。
他們現在全都進了大牢,誰都靠不了誰,能顧好自己就不錯了。
雖然隻在牢中過了一晚,大家全都變得垂頭喪氣,像是在牢中住了很久一般。
因爲自己的一次失誤,而害得歆念閣所有的人都入了獄,水星顔感到很是愧疚,可現在不管他說什麽全都晚了,中毒的可是上月大仙,那個被所有國的皇上都捧在手心裏的上月大仙!
見水星顔和大家都提不起來精神,毛星星也垂着頭不再說話。
他在看到一旁縮在角落裏的祥福正安穩的在睡着覺,而顔月晗将身上的外衣蓋在他身上時,他直接來氣的走到祥福的身旁将顔月晗的衣服拿起還給了顔月晗。
“月晗姐,這人都傻了你還管他?”
“祥福什麽時候傻了?”顔月晗心想,她怎麽不知道?
“他要是不傻,他能眼睜睜地看着我們被抓還沖出人群來跟我們說話嗎?任誰看了當時的局面都知道我們是出了事。你說他平時做的錯事就夠氣人了,現在他是更讓人氣。”
有氣沒處發的毛星星,他直接将祥福給推醒。
以爲有飯吃的祥福,他醒來坐起砸吧幾下嘴巴。
他的這一舉動,氣的毛星星差點要動手打他。
“你這不是睡就是想着吃的,你當你是來住客棧嗎?我們現在是在做牢你知不知道?你看看其他人,有哪一個像你這樣沒心沒肺的?”
毛星星因爲太氣,所以說話的聲音有些大,語氣有些重,不過祥福一點都不在意。
“我孤家寡人一個,我有什麽好擔心的?”
見祥福說的是事實,毛星星突然火氣一洩,竟開始哭了起來。
“……可憐了我家瑤霜,這麽小就沒了爹娘~”
毛星星這一哭,引得不遠處的阿媛也哭了起來。
“星星,你跟阿媛别難過了。柳姐姐将瑤霜帶走,肯定會待她如親生女兒一樣照看的。”顔月晗一邊安慰着毛星星一邊跟着他一起難過,她的一對兒女,她也想。
現在柳緻遠出了事,要是她再出了事,那柳誠和柳宸敏,不就也沒爹娘了?
“你們有什麽好哭的?你們最起碼還有後代,我呢?我活了二十多年,到頭來連個媳婦都沒娶,就連娶媳婦的銀子,我都沒攢夠……”
祥福說着說着直接放聲大哭了起來,他這一哭,驚天地泣鬼神,立馬蓋過了其他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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