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之前别國邀請上月大仙去算天災時,上月大仙給拒絕了,原來上月大仙本身就是一個巨大天災!
“去雲府看看!”
馬車調轉了方向去往雲府,但在離雲府還有幾百米遠的時候,馬車就走不動了。
一眼望去,根本就望不到排隊的百姓隊伍有多長。
他們全都手拿長香和紅繩,在雲府門外兩側排着隊,而雲府裏面的樹上早被系滿了紅繩,根本就看不出樹葉的綠。
見馬車過不去,時弘錦本想派太監去前面看看的,但是大家爲了能早點上香而擠破了腦袋,他們又怎麽可能讓别人随意過去,盡管那個人穿着太監府,他還是過不去。
見雲府無法過去查看,時弘錦讓馬車往柳府的方向走去。
一直在暗處看守的人,見時弘錦的馬車離開了,他忙往隊伍中傳着暗号。
接收到暗号的人,立馬引起騷亂,讓原本還有秩序排隊的隊伍直接亂了起來。
看着百姓一窩蜂的朝雲府裏面擠着,門口還在維持秩序的士兵直接被推倒在地,被百姓踩在了腳下。
祥福一身青衣混在隊伍裏,然後在大家去雲彙成的院子裏那棵大樹上系紅繩時,他帶人趕到了雲冉香的房間裏,将密道給打開,讓他的人趕快從密道中通過。
因爲擔心人數過多,太過顯眼,祥福這次隻讓三十人進入密道去到宮裏面躲着。
有容萱玉畫的宮中路線,再加上他們給自己帶上了能夠撐五天的幹糧,他們在宮中随便找一個荒廢的地方待着,等人分批都進到了宮裏,他們再動手将時弘錦給一舉拿下。
過了約一柱香的時間,第一個進到密道裏的人他已經走到了盡頭。
正坐在地上的柳緻遠,他聽到了動靜立馬警惕的望向了書架的方向。
不一會兒,就見書架被人打開,從裏面走出一個布衣百姓,過一會又走出一個……
第一個出來的人他觀察了四周的環境後,在召喚後面的人出來時,他才慢慢發現到坐在地上的柳緻遠。
一時間,雙方都愣在了原地沒了動靜。
柳緻遠沒想到如此戒備森嚴的皇宮,竟有一個密道!
而且他還親眼見到了密道在何處。
現在他怕是要被這群人給殺了。
柳緻遠咽了咽口水想要叫人進來,但他轉念一想,這些人竟然能從密道中出來,那就證明他們的本事足夠強大。
他們這麽大費周章的進宮,目的一定不簡單!
如果他們是來殺時弘錦的,柳緻遠選擇将現在所看到的一切事情都給忘了。
最先出來的那個人,他見柳緻遠慢慢閉上了眼睛,他輕聲慢步朝柳緻遠靠近,然後蹲下小聲問道“公子是不是姓柳?”
見來人知道自己的名字,柳緻遠還以爲他們是來救自己的忙睜開了眼點了點頭。
“我們是雲家軍殘軍,此次偷偷進到宮中是有要事要辦。之前聽聞雲少将軍的小叔被人綁走,沒想到是被綁到了這裏。”
那人說着話就要替柳緻遠解綁,但被柳緻遠拒絕了。
“你們此次進來既有要事要辦,那就不能救我!”
“爲何?”
“皇上綁我進來,是想讓我歸順于他!我一個讀書人,不會武,你們現在救了我,他肯定會發現是有人偷偷潛入宮中來救的我。要是他因此下令派人在宮中細緻搜查,那你們肯定會被發現的。”
要是他們單純來救柳緻遠的,柳緻遠保證會很樂意跟他們走,但他現在不行。
“可是,您是少将軍的親叔叔,我們不能坐視不管!”
“你們大可放心,我是不會歸順于皇上,我也不會出賣你們的。你們就當沒見過我,去做你們該做的事情,不要管我。”
見來人不忍心不管自己,柳緻遠對他們威脅道“你們要是再不走,我喊人進來了。”
無奈之下,先前那人忙匆匆從身上拿出一張紙,在拿出黑炭寫下一個柳字,然後在密道中撿起一個石頭,用紙包住,往回丢。
做完這些事情後,大家忙走到後面的窗戶準備離開躲起來,卻發現整個宮殿都有人守着。
見他們有了難處,柳緻遠主動幫起了他們的忙。
聽到柳緻遠的大喊聲,那些人吓了一跳,他們忙躲了起來。
屋外的人原先是不想管柳緻遠的,但是柳緻遠叫的聲音是越來越大,吵的他們心煩。
“你叫什麽叫?皮癢癢了是嗎?”
“呵呵~官爺,我都在這待了一晚上了,是不是該給點飯吃,給口水喝?”柳緻遠在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神朝那些人望去,見那些人搖了搖頭,示意他窗戶外的侍衛還沒離開,柳緻遠加大了說話的音量。
“我可是你們皇上請來的貴客!你們就是這樣對我的!我告訴你們!等皇上回來了,我歸順于他後,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們全給殺了!你們所有人!都得死!”
“别吵吵了!”
柳緻遠的聲音太大,吵得進來的兩人有些不耐煩。
但是後面窗戶外的侍衛還沒有過來,柳緻遠隻能再次大聲喊着“你們想幹什麽?你們是不是想動手?你們打我一下試試!等皇上回來了,我告訴他,你們所有人,全都來欺負我!你們都給我等着!”
柳緻遠的聲音越喊越大,驚到後面的侍衛。
好奇心的他們忍不住到前面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何事,要是皇上回來真罰了他們,他們連因何事被罰都不知道。
見到後面的侍衛跑來了前面,柳緻遠掙紮着要逃跑的樣子拖住他們,好讓祥福的兵能快點出去。
因爲不聽話,柳緻遠自然沒少挨打,他一個文弱書生,被人在身上踢了兩腳,頓時就沒了力氣,全身疼的麻木,他人雖動不了,但他的嘴還是在不停的說着。
見到祥福的兵都逃了出去,柳緻遠才松了一口氣,整個人躺在地上再也喊不出話來。
侍衛們見柳緻遠變得老實了,他們才暗罵罵的離開,關上門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倒在屋裏的柳緻遠,感受着屋中寂靜到隻有他的呼吸聲,他突然覺得,人這一生要是能做好一件事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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