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軍師,什麽都要向軍師彙報。這裏我才是大當家的,什麽事都由我說了算!”
“那雲少将軍帶兵來攻打重南嶺,是不是大當家的能出面打退?”
“我當然……”重威回頭準備反駁的時候,見是軍師來了,他吓得立馬閉上了嘴。
“軍,軍師。”
見重威立馬服了弱,軍師冷眼看了他一眼,然後将目光放到了一臉詫異的雲冉香身上。
在看到雲冉香那一刻,軍師臉上同樣也充滿了詫異。
“你們先出去。”
“軍師……”重銳怕留軍師一人會不安全,有點擔心。
“出去!”從未見過态度如此強硬的軍師,其他人隻能聽話出了門。
一出門,大當家重威就發青了自己的滿。
“他總把那個什麽少将軍說的那麽神,她要真那麽神,我們這重南嶺還不早被她給攻下了!我看他就是自己吓自己!”
見重威故意提高音量說話,重銳和重彪吓得忙讓重威小聲點說話。
“怕什麽?難不成他還能吃了我?”重威就是要讓軍師聽到他的喊話,好搓搓他的銳氣。
“二弟在哪?找他來喝酒。”
心情不好的重威直接大步在前面走着,留下一臉無奈在身後的重彪和重銳。
屋裏的軍師在聽到外面的聲音沒有了,他腳步沉重的走到雲冉香的面前,爲她解着手上的繩子。
“重南嶺的軍師不是挺神秘的嗎?怎麽也不知道遮一下面?”雲冉香的語氣中充滿了調侃和嘲笑,聽的重南嶺的軍師身形微頓了一下。
“軍隊還沒到,你怎麽一人來了?”
“我要不提前來,我還不知道重南嶺大名鼎鼎的軍師,竟是我的小叔!”雲冉香怎麽都沒有想到重南嶺的軍師會是她的親叔叔柳緻遠。
不過現在想想,雲冉香也算是想通了。
柳緻遠之前參加考試,總是不過,但他的才學卻不輸任何人,但在重南嶺被毀後,柳緻遠突然考上了狀元。因爲他做事處事的态度果斷利落,像是身經百戰一樣,隻短短一年的時間,他就被提拔了數次。
“冉香,對不起。”
“你這對不起說的倒是挺輕松的。”
被松了綁的雲冉香,她将小念的手腳也解開然後護到了懷裏。
“我和爹爹、小姨都在爲國除害,但我們萬萬沒想到,我們家裏有一個最大的害!”
“他們不是壞人!”急于向雲冉香解釋的柳緻遠,直接站起了身來,情緒顯得很是激動。
“強搶民女,搶奪錢财,這是好人做的出來的?”
“他們搶來的女子,都是被逼良爲娼的姑娘,搶來的錢财,也都是那些人賺的黑心錢。”柳緻遠認爲他做的都是好事。
“我承認他們現在還改不掉以前的一些壞毛病,但他們已經努力在改了。他們明明想從惡人變成好人,但是皇上和那些大臣不給他們機會,要逼他們去死!重南嶺裏的四萬人,他們以前都是壞人,但現在他們都在改過。明明隻是一人犯錯,卻要全家抄斬,你不覺得這個規矩對那些壞人的家人來說不公平嗎?”
“既然你覺得這規矩不公平,那你可以提出來,爲何要将他們全都留在重南嶺?”
“我說了!其實我第一次考試的時候,就考上了狀元,但當我将這個問題提出來的時候,那些考官像看一個瘋子一樣看着我,然後撕了我寫的文。”
“那你後面的考試?”
“我沒去考。我隻是不想讓爹娘擔心,裝個樣子罷了。”
“你建立重南嶺多久了?”
“快,七年了。”
雲冉香擡頭看着躲過視線的柳緻遠,她覺得人果然不可貌相。
看似溫柔善良的時弘錦,實則充滿野心和殺戮;看似膽小不愛說話的柳緻遠,竟是統領四萬惡人的軍師。
“我這次帶兵攻打重南嶺,肯定是要打勝仗的。雖然你的身份讓我很意外,但我還是要打敗你。”
“你們之前五萬人都沒有攻打下來重南嶺,你隻有八千兵力,又怎麽攻下?冉香,我不想傷你,我也不想讓姐姐和爹娘他們爲你傷心。你聽小叔的一句話,回去好不好?”
“就算我回去了,也會有人帶兵繼續來攻打重南嶺!因爲你用兵如神,所以外人才覺得重南嶺有四萬人作戰。重南嶺也确實有四萬人,但是裏面的老弱病殘要超過多數。重南嶺沒有良田可種,所以你們要不定時的下山去搶錢财買糧食吃。我的兵雖少,但我隻要分兩撥人,堵住前後的道路跟你們耗着,軍師覺得你們會赢嗎?”
要是被堵住了路,柳緻遠不知道重南嶺的人會撐多久。
“來攻打重南嶺的人,他們隻知道重南嶺前面有一座很重的石門,後面是深不見底的崖底。但就是在那深不見底的後面,還有一個出口,所以你們才會屢戰屢勝,對不對?”
被雲冉香知道秘密的柳緻遠,表情很是凝重,低頭不語。
“我已經知道了重南嶺的秘密,軍師大可把我殺了,我隻求軍師能放了我妹妹,好讓她回去告訴我娘,就說殺了她女兒的人叫柳緻遠。”
雲冉香的這句話徹底威脅到了柳緻遠。
看着柳緻遠臉色慘白的緊咬着下唇,雙肩在微微發抖,雲冉香臉上強勢的表情更加的堅定。
在空氣凝固的時刻,小念很不适時的小聲對雲冉香說道“姐,我餓了。”
原本還充滿殺氣和火藥味的氛圍,就這樣被小念給打破了。
柳緻遠怕小念會餓到,他先服了軟。“先出去吃東西吧。”将門打開的柳緻遠,背對着雲冉香在門外等着。
因爲一直盤腿坐着,再加上有小念壓着腿,雲冉香的雙腿有些麻,所以在走路的時候有些瘸。
“你的腿?”柳緻遠還以爲雲冉香被重威他們傷了,一臉的擔心。
“坐麻的。”看着柳緻遠還是很關心自己,有叔叔的樣子在,雲冉香也松了嘴,暫時放下了心中的怒氣。
柳緻遠右手攙扶着雲冉香,左手牽着小念,帶她們兩個在重南嶺裏面走走。
“就像你剛才說的,我們靠山而活,沒有田種,所以隻能外出搶錢買糧。這裏的人,他們現在都一心想做好人!”
“好人?那照軍師話中的意思來說,我和小念是自願跟他們進來的?既然我是自願的,那爲什麽要綁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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