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放在茶幾上的盒子是裝紙巾。
宋茯苓用慣了,随手抽。
在這裏,錢佩英給女兒準備的“紙巾盒子”,裝着一條條繡着各式小花的帕子,小花有芍藥、有荷花、有木蘭,裝飾盒子的紅緞外套上,繡着一對戲水的鴛鴦。
而此時,婚房裏。
床頭邊,茶幾上,都擺着這樣的小盒子,讓小兩口用帕子像在現代用紙巾一樣方便。
梳妝台、牆角邊、屏風前,都擺放紅釉花瓶,瓶裏插有并蒂蓮。一枝雙開的花朵,寓意同心相連。
倒是窗台上沒有擺放花瓶,是九尺長的定制花盆,裏面栽有被修剪過的紅豆植物。這是陸夫人設計的,也是親手修剪的。她覺得婚房鮮花過于重複,就用了盆栽。
一顆顆海紅豆,被小小的綠葉和樹枝襯托,願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臨窗的兩張貴妃椅,呈八字型擺放,上面放有雙喜的靠枕。
兩張椅子旁邊各擺一圓桌。
桌上擺有幾個圓形小扇屏。
扇屏出自老夫人之手,她親手制作,眼神不好使,經常性的将這小小的扇屏拿遠看看,再拿近低頭接着沾。
沾的是什麽呢。
婚床上的紅棗、花生、桂圓、瓜子,總是要收起來。
老夫人就用一顆顆紅棗在扇屏上沾出一個“早”字。再用一顆顆花生沾出“生”字。依次類推,四個扇屏做裝飾品擺在貴妃椅兩邊,合在一起就是“早生貴子。”
而連接主卧有衣帽間和浴室。
衣帽間的門是推拉門,從外面看,這對拉門是一副畫,畫作出自新郎官陸畔之手。
打開門,呈現寬敞的衣帽間,裏面所有的家具都由宋福生親自設計。
此刻可見,中間的島台放有陸畔許多配飾,宋福生給女婿準備的島台比較大。
陸畔的每塊玉佩都放在島台裏單獨爲挂玉打造的木架上,裏面還放有陸畔常戴的多個香囊荷包、各式腰帶、箭綴子、扇子、各式扳指等等。
茯苓的衣櫃比較多,陸畔隻占七個櫃門,剩下的轉圈櫃子全是她的。
宋福生和錢佩英給茯苓準備不少新衣,老夫人和陸夫人給茯苓準備了一些大場面穿的。陸畔在成婚前,全靠想象,讓府裏繡娘給茯苓做出了很多套。隻各式皮草,陸畔就給茯苓準備了三十四件外披。
浴室和木質汗蒸房爲一體。
地毯、衣挂上挂有一男一女棗紅色浴衣。
圓形的雙人藤椅秋千,茶幾、果盤,按摩床。
圓形池子邊是綠色藤蔓牆壁,池裏正散發着熱氣,水面上漂浮紅色和玫粉色花瓣。
泡完澡出來,旁邊還并排擺放兩人擦頭發的躺椅。
離躺椅不遠處有壁爐。這是陸畔學習宋家的。
浴室裏有一櫃,櫃裏有酒、酒具,有棋,有書。
陸畔當時設計時就想過,到了冬日,他和茯苓洗完澡過後,他可以一邊躺在椅子上喝點兒葡萄酒,和茯苓下棋,和茯苓吃點茶點,和茯苓一起晾着頭發看書,一邊被壁爐的光暖融融的照着。
爲此,他想,冬天這樣很溫暖,那其他季節呢。
所以,這個浴室面對躺椅的牆是假的,有個門。
點綴牆面的落地窗簾拉開,門推開。
其他季節裏,陸畔和茯苓躺在椅子上,就能看到外面星空、院裏的小花園、假山瀑布,遠處的藏書樓。
回到主卧室。
婚床外有一大框。
宋福生的審美不知道出了什麽問題,他就喜歡這古香古色床外面帶框的。
做的婚床家具像镂空屏風似的,框下挂着飄飄渺渺的紅紗,現在已經放了下來。
這話是宋茯苓說的,她第一眼看到時說:挂紅紗?廢料那麽多,給我做衣裳多好,挂它白瞎。再者說,秋天的小風一吹,配着紅燭閃耀,更是像裏面住着位妖精,妖精像來了似的。
誰是妖精啊?
陸畔。
家裏人沒聽她的,照挂不誤。
不過,床外面帶框,這回設計和宋茯苓的閨房床又有所不同。
這回掀開紗簾需要向上邁一個台階,台階上走兩步才能爬上床,床兩邊配有床頭櫃,配有雙燭台。
隻看,紅紗掀開,踩台階上來了,可是,想上床還有一簾,陸夫人給準備的,用九千九百九十九顆珠子串成的紅寶石簾子。
叮叮當當,光彩奪目,被燭光照耀真好看。
裏面的場景更好看。
床頭背景牆軟包,最外面長方形黑框,黑框裏有一圓形框架,圓形白底、裏挂紅雙喜。
從床頭到床上。
大紅色錦緞床品上,正坐着一位穿紅肚兜的十八歲姑娘,紅色更顯得她白皙透亮。
姑娘有一頭烏黑長發,頭發上面半攏,下面披散及腰。
她一笑,唇紅齒白。
她的對面坐着身穿紅色錦緞睡衣的男子。
男子側臉英銳無比。
倆人你看我,我看你。
陸畔雞心領的睡衣設計,露出頸部鎖骨,抿襟的長袍,他修長的手指正放在帶子,一拽,緞子睡袍滑落,露出堅實的後背、挺闊的脊梁。
“嗳?”宋茯苓嗖的一下從身後抽出一冊子,用書擋住微紅的臉:“咱倆還沒有看這個。”
陸畔從茯苓手裏将冊子抽了出來,他連看都沒看,連問是什麽也沒問,甩手就給扔了出去。
茯苓想下床去撿,被陸畔一把按住撲倒,到嘴邊的話被淹沒,隻能在心裏說:
陸珉瑞,不是,夫君,你聽我說,那是那樣的書,你确定你不用先學習學習研究研究再來嗎?
還有,你别給我扔外面啊,那是我奶給我壓箱底的。
隻聽,伴随着宋茯苓像小貓一般的“哎呀”聲,陸畔的睡褲又扔到了床外。
裏面先消音了好一會兒,隻能聽見兩個人微喘的聲音。
随後,從裏面扔出來一條褲子,女子的褲子,以及肚兜。
可想而知,茯苓本人,成了陸畔最棒的遊樂園。
他四處去探險。
打小,長這麽大,也沒去過遊樂園,太新鮮。
茯苓能怎麽辦?
隻能窘迫的舒展自己,盡量由承受變享受,任由陸畔,在她的世界裏上上下下,進進出出,被迫得到陸畔存了二十三年的另一“财産。”他還回回下雨不打傘,他就是一個狐狸“精”。
而陸畔的那張嘴,今日之後,從此也不再隻是說話和吃飯。
開發了不少項目。
同志們,太難寫了。這個度啊,非常不好掌握。其實我知識點挺全面的,就是不知該從哪裏下手。就這點兒,寫一天。删删改改,廢稿老了。我寫大婚也是,一兩個月前就在書友群裏商量寫茯苓穿戴,查資料找圖記下,群裏書友也幫忙。記下好多,最後沒用。臨時決定有那麽多小說寫新娘子新婚打扮,我就不寫了吧,我寫新郎。然後那些資料就作廢了。今天也是。查資料,想啊,搜索葷段子,知乎上去找新婚之夜如何度過、怎麽描述等等,最終啥也沒用,選擇像電視劇似的,用鏡頭推進,以屋裏布置下手。爲以防萬一,小車也隻能開到這了,剩下的大家徒步走,希望你們喜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