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艾子申也不知讓着點她們!”公子清淺看着打馬狂奔,沖在最前面的艾子申搖搖頭歎息。
“兄長!我厲害吧!”艾子申跳下馬背,笑着走向公子清淺。
他身後的慕容雪翻身下馬,頓了一下腳,生氣地将手中的馬鞭狠狠地擲到地上。
慕容雪身後的劉濤彎腰撿起了馬鞭勸道“輸給了自家的兄長,又不是旁人!”
“也是!”慕容雪臉上的陰雲頓時散開了。
“不請我們吃飯?我的肚子都咕咕叫了!”艾子申一手掐着腰看着慕容雪。
“我說你怎麽跑那麽快!敢情是急着吃飯!”秦玲的一句玩笑話,卻把慕容雪逗樂了。
公子清淺的臉上也露出了愉快的笑容。艾子申看着公子清淺擠兌道“笑得再好看也是男人!”
大家聽了艾子申的話,笑得更歡了!秦玲這才注意到公子清淺的确俊美異常。他的身上還有着一股不尋常的貴族氣質。
秦玲是秦笠的小女兒,秦鍾的妹子。她和慕容雪同庚。少女的心遇見了心儀之人總是怦然心動。
公子清淺注意到了秦玲看他的不尋常眼神。他要弄清楚修羅大長老是否是秦家之人,就必須接近秦玲。
慕容雪的宴席相當的豐盛。她将皇上的禦廚都給請來了一個。
公子清淺因傷自然不能飲酒。但是他卻親自爲他們倒酒。這倒是少有的事!站在一旁的劉濤頗感詫異。
酒過三巡,艾子申三人均有醉意。
“我們結拜時沒有你!你不算是我們的兄弟!”艾子申看着秦玲道。
“她雖然沒和我們結拜,但是她是我最好的姐妹!以後有什麽事兒,你待她就和待我一樣!”慕容雪的臉喝得紅紅的。
“那是自然!就算沒有你,我也會待她如親人一般!”艾子申醉眼朦胧地瞅着秦玲。
“莊公子!他喝醉了!”秦玲用手掩着嘴笑了。
“我送你回府吧!”公子清淺扶起了秦玲。
“來!我們倆接着喝!”艾子申的話在公子清淺的背後響起。
“你們也歇了吧!”公子清淺走到門口道。
艾子申拿起酒壺的手又放下了。他趔趄着跟着公子清淺去送秦玲了。
艾子申一進到馬車裏,倒頭就睡。秦玲靠在公子清淺的身上柔心太陽穴。
“你父兄會不會怪罪?”公子清淺探問道。
“我父親在朝中事務繁忙,回府後也通常在書房忙着。他沒空管我。我大哥已經成家,他忙于府裏的事務,才不會注意到我呢?”秦玲還算醉得不深。
“你隻有兄妹二人?”公子清淺扶了一下因馬車突然颠簸而倒在他懷裏的秦玲。
“我二哥是庶出,自小就不在府裏。我還未見過他呢?”秦玲趴在了公子清淺的身上。
秦府到了。公子清淺不得不抱着秦玲下了馬車。艾子申躺在馬車裏并未下車。
公子清淺跟随秦府的管家一直将秦玲送到了她的卧房之中。
公子清淺隻說自己是公主府裏的賓客,因秦姑娘醉酒才來相送。
管家将公子清淺的話記下了。然後他送公子清淺和劉濤離開。
艾子申醉酒不下馬車。所以秦玲的馬車夫又駕車将他們送回了公主府後才回去。
慕容雪喝了醒酒湯後清醒了許多。她見公子清淺和劉濤扶着艾子申回來了,便吩咐人将他們送回到他們的園子裏。
公子清淺三人住的園子名喚“祥和苑”。園子不大,但是十分的幽雅。
劉濤将艾子申送到了西屋。艾子申看到床就趴在了上面。劉濤給他扒下靴子,蓋上了被子。
“你待我的好,我會記下的!”艾子申閉着眼睛嘟囔着。
劉濤也不理會他,隻當他說得是醉話,然後他去了公子清淺的屋子裏。
公子清淺現在已經初步斷定那修羅隐士館的大長老是大宛國秦相之子了,但是他需要确鑿的證據。
劉濤已經給公子清淺鋪好了被褥,放下了簾幔。
公子清淺緩緩地褪下衣衫遞給了劉濤。劉濤給公子清淺胸前的傷口塗抹上了無痕膏。
公子清淺的傷口太深,以至于結痂處的皮膚皺在一起很難看。公子清淺自己都不願意多瞅上一眼。
“炫飛的無痕膏多塗幾次,這傷口的皮膚定能複原。”劉濤知道公子清淺很在意自己的皮相。
“好了!去耳房歇着吧!”公子清淺看着劉濤,心存感激。
“我習慣在外面!”劉濤說完,熄了燭火走出了屋門。
劉濤飛身上了屋頂,卻不料上面還坐着一人。
劉濤劍指那人的喉嚨。不料那人一擡頭,劉濤便收了劍。
“公主三更半夜跑到這裏做什麽?”劉濤警覺地看着慕容雪。他剛才幸虧沒和公子清淺多說什麽?這慕容雪的輕功當真了得!
“坐!我喝得有點多,睡不着!”慕容雪遞給劉濤一個果子。
劉濤在了屋脊之上,咬了一口那果子。果漿甜潤,味道不錯。
“你坐得那麽遠做什麽?”慕容雪的酒勁兒還沒過。
“男女有别!”劉濤扔了果核道。
“真沒勁!我從小就沒人敢靠近我!不想你也是這樣!”慕容雪拿起身邊的酒壺喝了一口。
“别喝了!”劉濤走過來奪下了慕容雪手中的酒壺。
“把酒給我!”慕容雪不依不饒地道。
劉濤站直了身子,“咕咚咚”地仰脖喝幹了壺中的酒。
慕容雪瞪大了眼睛看着劉濤。劉濤抹了一把嘴角,坐在了慕容雪的身邊。
慕容雪拿過劉濤手裏的酒壺搖了搖,然後将一隻眼睛對準了酒壺的壺嘴兒向裏看去。
“别看了!沒了!”劉濤看着天邊的殘月道。
“你賠我的酒!”慕容雪擡手去打劉濤。劉濤壓根就沒打算躲。
慕容雪的手還沒落到劉濤的身上就垂下了。她真的醉了,醉在了劉濤的懷裏。
劉濤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最後他輕拍慕容雪的臉喚道“公主!醒醒!”
“别動!”慕容雪肉嘟嘟的小嘴裏冒出了一句話。
劉濤真的就不動了。慕容雪趴在劉濤的懷裏睡了一夜。
劉濤就那麽靜靜地坐了一夜。不過他已經習慣了,倒也沒覺得怎麽樣,隻是他的腿有些麻了。
慕容雪一早醒來,看見自己倒卧在劉濤的懷裏,驚得坐了起來。
劉濤這才捶了捶自己的腿,舒展了一下筋骨。
“你占我便宜?”慕容雪惱怒地指着劉濤的鼻子叫道。
“你醉了!讓我不要動!”劉濤解釋着。
“這麽聽話?”慕容雪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女人的臉真的變得快!劉濤不禁在心底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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