灤平自從見了劉濤後,便越發地看自己的夫人不順眼了。當初他要不是因爲皇叔提攜他,才不會入贅呢?
灤平的夫人生性悍妒,又嬌生慣養,把自己看得金貴,所以不得丈夫的喜歡。他們夫妻之間的本就沒有什麽感情,現在越發地淡了。
灤平以前背着夫人逛花樓,後來被發現了才有所收斂。如今見了劉濤,又勾起了他的别樣心思。
這一日,灤平的夫人去寺廟上香。灤平和他人換了值班的時日,然後去了劉濤租住的宅院。
南宮時見灤平來了,忙放出了信鴿。灤平和南宮時閑聊着。南宮時說她的表妹去上香,一會兒便回。
灤平聽說後,便邀請南宮時和他的表妹一起去酒樓用飯。
南宮時假意說得詢問一下表妹的意見,灤平卻說他去訂席了。
劉濤換上女裝來到了宅子裏。她見隻有南宮時一人,便詢問怎麽回事?南宮時便帶着劉濤去了快意酒樓。
灤平見南宮時和劉濤來了,心下歡喜異常。他遂吩咐夥計上菜。
這酒樓不但菜色上乘,還有歌舞助興!劉濤琢磨着這一席一定是要不少銀錢的。
灤平席間詢問南宮時得知劉濤并未有情人,便更加地殷勤起來。
劉濤喝了酒,臉上染了紅暈。灤平見了難以自持,便提出要納劉濤爲妾。
劉濤說灤平的夫人是有名的厲害,她的父親又是皇叔,自己可不敢惹他們。
灤平卻說他最後悔的事兒就是當時沒有拒絕這門親事。
劉濤親自給灤平倒酒。然後他沖南宮時使了個眼色。南宮時借口有事,先行離席了。
灤平借着酒意摟住了劉濤的肩膊。這時,灤平的夫人帶人闖進了酒樓。她見灤平摟着一個面容清麗的女子,怒從心中生。
“給我打!”
灤夫人身後的武士們紛紛沖了過來。灤平挺身擋在了劉濤的身前。
“你若不閃開,今個兒連你一塊兒打!”灤夫人氣得嘴唇直哆嗦。
“您還是和夫人回去吧!”劉濤推開了灤平。
那些武士拿着棒子揮向劉濤。
灤平見狀,拔出劍和武士們打在一處。南宮時見灤夫人沖劉濤走去,便從暗處走出來攔住了她。
“你理應管好你的夫君才是!”南宮時的話不無道理。可是灤夫人哪裏聽得進去?她去推南宮時。
南宮時故意抓住了她的手臂。灤夫人一不小心,跌倒在南宮時的懷裏。
南宮時生得唇紅齒白,膚質細膩,眉眼俊秀。灤夫人居然看得呆了。
“夫人請自重!”南宮時見灤夫人的眼神有些異樣,便推開了她。
“我們走!”灤夫人見他的武士們不是灤平的對手便一跺腳道。
那些武士們收了拳腳,跟着灤夫人走了。灤平收了劍對南宮時拱手道“在下今夜當值,先走一步!”
南宮時拱手回禮。灤平看了一眼劉濤,然後轉身離去。
“他的夫人怎麽知道我們在這兒?”南宮時望着灤平的背影問道。
“你說呢?”劉濤皺着眉頭看了一眼南宮時,然後走出了酒樓。
南宮時對酒樓老闆說飯錢記在灤平的賬上,随後去追劉濤了。
劉濤回到宅子後,換回了男裝。然後他讓南宮時繼續留在宅院裏,自己去驿館向公子清淺禀報。
公子清淺見一切按着自己的布局進行着,便讓劉濤去灤平的府上打探消息。
灤平的夫人并沒有回府。她直接去了父親在京城的府邸。
皇叔聽說灤平在酒樓私會女人,心中也着實惱怒。
灤平見夫人去了皇叔的府上,他的心裏着實有些膽怯。但是事已至此,他也隻能硬扛着了。
灤平親自去皇叔的府邸接人。皇叔嘴上雖未說什麽,可是他也沒給灤平好臉色。打這兒起,灤平和皇叔之間有了嫌隙。
灤平迎回夫人後,便睡在了自己的書房裏。灤夫人趕到書房與灤平大吵了一場。灤平越發地厭惡起夫人來。
這一切都被躲在暗處的劉濤看在了眼裏。回到驿館,劉濤便去了公子清淺的書房。
公子清淺聽說後,沖着劉濤微笑不語。劉濤紅着臉走出了公子清淺的書房。
灤平閑時便來到了劉濤的宅院裏與南宮時飲酒訴苦。
南宮時勸他不要再來了,以免引起皇叔的不滿。
灤平卻說他想與夫人和離,與劉濤長相厮守。
劉濤卻說不該得罪皇叔,以免丢了官職得不償失?
灤平冷笑道“他早有不臣之心,隻是苦于沒有機會罷了。”
劉濤勸灤平慎言。并讓灤平不要和皇叔同流合污,免得惹禍上身。灤平滿口應承着。
劉濤見目的已經達到,便讓灤平暫時不要再來了。等大事過後,他們再聚不遲。灤平覺得劉濤說得在理,就不再來此了。
南宮時怕灤平變卦,便埋怨劉濤不該這樣說。
劉濤說他本就無心反叛,如今就更不會跟着皇叔趟這渾水了。
公子清淺和劉濤把下一個目标轉向了皇叔的小舅子左慈。
洛州的兵馬校尉左慈好賭。他雖然俸祿不低,卻時常輸得食不果腹。
南宮時扮做富商,拿着公子清淺給他的銀錢與劉濤一起去了洛州。
一日,左慈輸了銀錢,垂頭喪氣地往回走,卻撞上了南宮時。
南宮時拱手施禮道“在下無心冒犯,還請公子見諒。”
左慈本來心有怒意,但見南宮時彬彬有禮的态度,便不再計較了。
南宮時說天已晌午,請左慈與他一起去酒樓喝酒。
左慈正愁沒錢吃飯,便樂不得地随南宮時去了正春酒樓。
劉濤早就在酒樓定了桌。南宮時和左慈把酒暢談,好不暢快。
左慈得知南宮時是來洛州做生意的,心中大喜。他利用手中的權利,爲南宮時謀得了
最好的商鋪。
南宮時應允獲利後,給左慈一分的利錢。左慈高興的不得了。
有了左慈的照應,南宮時還真的像模像樣地做起了綢緞生意。
劉濤回去把情況跟公子清淺一說。公子清淺對南宮時有了新的認識。這個南宮時的前途不可限量。他留在京中比去邊關更合适。
于是公子清淺囑咐劉濤,遇到危險時一定讓南宮時第一個撤離臨國。
劉濤見公子清淺如此看重南宮時,心裏對他的芥蒂也就解了。他開始幫南宮時經營綢緞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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