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公子瑾闌在書房裏看着線報。昨晚有個女子抱着孩子和炫飛一起進了侯府。
難道是柔心回來了?可是我的人爲什麽未有她回來的一丁點兒的消息?公子瑾闌緊皺着眉頭思索着。
“楓炎!”公子瑾闌用拳頭眼捶了捶自己的額頭叫道。
“公子?”楓炎快步走進了書房。
“通知羅坤他們,柔心回京了!”公子瑾闌吩咐道。
“她怎麽回來的?”楓炎疑惑地問道。
公子瑾闌冷冷地看着楓炎,卻并未說話。楓炎施禮後退出書房去傳話了。
朱陽鎮的公子清淺立刻接到了含光的線報,羅坤等人正在趕回京城的途中。
他會這麽輕易就相信柔心回來了?公子清淺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我們将事兒都辦明白了,不由得他不信!”炫飛自信地道。
“未必!”公子清淺坐在幾案後沉思起來。
“行了!别想了!橫豎是他有上策,我們有下策!”炫飛走到公子清淺的幾案旁坐了下來。
“得想辦法讓劉濤盡快回來!”公子清淺眯着眼睛道。
“就留柔心一人在臨國?”炫飛弄不明白公子清淺在想什麽!
“你去讓含光到邊關放出消息,就說我得了急症!”公子清淺的手拿起了茶杯。
“好!”炫飛起身欲走,卻被公子清淺叫住了。
“慢!給我弄副能像得了重病的藥!”
“啊?來真的?”炫飛掐着腰低頭看着公子清淺疑惑地道。
“是!”
“真有你的!”炫飛轉身去找含光了。
公子清淺病了,而且病得很重。皇上親自過府來看望,并且派了禦醫前來診治。
禦醫說公子清淺好像得了肺痨之症。皇上囑咐禦醫趕緊醫治。
公子清淺卻說有炫飛在,不勞禦醫了。皇上素知炫飛的醫術了得,便沒再堅持。但是他囑咐炫飛務必治好公子清淺的病症。
炫飛說公子清淺病得很重,不是短時間能好得了的。
皇上讓公子清淺的師兄,禁軍左統領郭慶暫時去公子清淺的府邸負責武生們的操練。
劉濤在臨國聽到公子清淺病重的消息後告訴柔心,他要回幽京一趟。
柔心知道劉濤要回去必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所以她讓劉濤放心,自己會小心的。
劉濤沒敢告訴柔心,就怕她要跟着回去。因爲劉濤已經猜到這也許是公子清淺有意讓他回去。
劉濤快馬加鞭趕回了京城。他來到公子清淺的卧室一看,炫飛正給公子清淺喂藥呢!
“公子!你真的……”劉濤疾步上前道。
“噓!假的!”炫飛擠弄了一下眉毛道。
“哦!”劉濤這才松了口氣。
“你回來正好!讓含光傳信邊關,說我的病已經好了!”公子清淺怕柔心聽到消息趕回來。
“是!不過公子不必擔心,柔心是不會得到消息的。”劉濤拱手施禮道。
“這就好!”公子清淺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劉濤說得一點沒錯!柔心從不出門,無從知曉外面的消息。況且那個鎮子上的居民大都來自幽京。他們的嘴嚴實的很。
劉濤去密簡司見了含光。含光身穿官服,光鮮的很。
“你小子去哪兒了?也不知和我聯系,有時真急死人了!”含光拍着劉濤的肩膀抱怨道。
“情非得已!”劉濤笑起來的樣子很像女孩子的模樣。
“要不你還在密簡司任職?”含光真心希望劉濤能來幫他。
“這裏有你就好!對了!公子讓我告訴你!他已經好了!”劉濤微笑道。
“我馬上着人傳話!”含光寫了密簡遞給了他屋子裏的侍衛。
“你的人安全嗎?”劉濤不放心地問道。
“放心吧!靠不住的人不配進密簡司!”含光給劉濤倒了杯茶。
劉濤喝了茶後,便告辭了。含光望着劉濤的背影歎息“真是可惜了!”
劉濤被公子清淺派到京城侯府守護着那個假扮柔心的女子和孩子。
公子瑾闌聽說劉濤進了侯府,他的眉頭皺了起來。難道柔心真的回來了?
“楓炎!去把途安叫來!”公子瑾闌黑着一張臉道。
“是!”楓炎趕緊去後院找途安。
途安聽楓炎說公子瑾闌的臉色不太好,他便加快了腳步來到了公子瑾闌的書房内。
“公子!有什麽吩咐?”
“何人能進得了侯府,并且能去見柔心?”公子瑾闌冷冷地問道。
“當然是夫人了!”途安想都沒想地應答。
“那你就想辦法讓夫人去一趟侯府!”公子瑾闌自己不好向董心平開口,怕她知道原委後拒絕,所以他讓途安想辦法。
途安走出公子瑾闌的書房後向董心平的院子走去。他邊走别想怎麽才能讓董心平心甘情願地去侯府見柔心。
“途總管可有事?”董心平見途安心事重重地走了進來便問道。
“長公子想見一見他的柔心姑姑,卻隻敢偷偷與我說。”途安故作爲難狀。
“就這事兒?”董心平覺得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兒。
“可是公子他……”途安的意思很明顯,公子瑾闌是不會同意的。
“隻要他不知道,不就成了?”董心平若有所思地看着途安。
“柔心現在在侯府。她的孩子還小。不如夫人趁公子不在時,帶長公子去侯府探望一下即回。我想就算公子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麽的。”途安說出了他的意思。
“行!等明日瑾闌上早朝時,我便帶謹言去侯府探望柔心。”董心平的話使得途安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他去了季謹言的屋子把明天董心平帶他去侯府看望柔心的事兒一說,季謹言自然滿口答應下來。他早就想見見他的柔心姑姑了。
上次他去跟父親說及此事時,被罵了出來。這次有這麽好的機會,他怎麽能不應承呢?
途安見事情已經安排穩妥,便去向公子瑾闌回禀。
“如果柔心避而不見,那麽就是公子清淺使得伎倆!你親自去候在府門外。如果他急急趕回,那麽就完全可以肯定抱着孩子回侯府的人根本不是柔心!”公子瑾闌的眉宇間露出了嘲弄的神色。
“您是故意調回的羅坤?”途安驚詫地追問道。
“是!可沒想到他給我唱得是這一出!”公子瑾闌本來以爲自己調回了羅坤,真正的柔心就會放下戒備回到京城侯府,可沒想到隻有劉濤一人回來了。
“如果侯府裏的人真是柔心怎麽辦?”途安盯着公子瑾闌的眼睛問道。
“那就以後再找機會!”公子瑾闌冷冷的目光中透出了三分寒意。
“公子别忘了她已經是别人的妻子了。”途安不得不提醒公子瑾闌。
“那又如何?”公子瑾闌冷冷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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