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濤和柔心趕到義陽郡時,他們在西山下看到了守候在那裏的崔彤。
崔彤告訴柔心二人,小築已經被兵士守着了。公子清淺和炫飛去了京城。
柔心一聽,便也要去京城與公子清淺彙合。劉濤卻說現在去不是時候。
“那我們該怎麽辦?我的孩子不會有事吧?”柔心一面記挂着公子清淺,一面擔心着她的女兒。
“是啊!去哪兒呢?”劉濤犯愁了。
“要不你們去臨國躲躲?”崔彤給柔心出了一個主意。
“這個主意不錯!六皇子一定不會想到你會去臨國。”劉濤等着柔心拿主意。
“清淺不會有事吧?”柔心還是放不下。
“你隻要無事!他便平安!”劉濤對公子清淺除了敬重之外,更多的是佩服他的智慧。
“好!我們現在就走!”柔心也有值得欣賞的一面。她行事果斷,從來不拖泥帶水。
邊關小鎮向來都是魚龍混雜之地。劉濤很快就弄到了兩張出關的關牒。他們二人順利地到了臨國境内。
劉濤在臨國待了幾年。俗話說狡兔三窟,他在臨國的京城還有一處落腳點。
“公子這是娶了女人了!”劉濤的鄰居葛大娘看到柔心跟在他的後面咧開嘴笑了。
“嗯!”劉濤含糊地應道。
柔心的面頰飛上了紅雲。她進了劉濤的院子,看到了院裏種了許多的瓜豆。
“回來了!”一個胡子拉碴的老人家走了過來。
“徐伯!您還好吧!”劉濤拉住了走到他跟前的徐伯問候道。
“好!天天盼着你回來呢?”徐伯睜着渾濁的雙眼看着劉濤身後的柔心。這女娃怎的生得這麽俊呐?
“她是我媳婦!”劉濤說的時候臉上發燙。
“徐伯好!”柔心的嘴巴倒是甜得很。
“好!屋子我天天打掃。我再去給你們抱床被子。”
“徐伯!她住我旁邊的那間屋子。”劉濤的耳根都紅了。
“這怎麽行?”徐伯搖搖手不同意。
“又不是真的!”柔心拉了一下劉濤的衣袖。劉濤也怕引起徐伯的懷疑,也就沒再說什麽。
當夜,劉濤便離開了他的家返回了幽京。他要将柔心在臨國的消息告知公子清淺。
公子清淺在公子瑾闌回京的第二天也到達了京城。他直接去了海侯府。
海侯爺見他回來了,很是高興。他們在晚宴上請了已經當了皇上的三皇子和謝府的謝含。
公子瑾闌聽說公子清淺回到了海侯府,還宴請了當今的聖上,他的臉都綠了。
“人還……”楓炎不得不問公子瑾闌。
“他這麽大張旗鼓地回來,我們還能做什麽?”去告訴羅坤,繼續查找柔心的下落!
羅坤現在已經知道要找柔心的人是公子瑾闌了。但是他明知要殺公子清淺的也是他,卻隻能裝作不知。因爲委托他們明正堂的是明鴻院的風塵子,而非公子瑾闌。
宮池邀請羅坤去一品樓,羅坤以身體不适,需要休息爲由拒絕了。
宮池氣得七竅生煙。他現在是毫無頭緒。這柔心連公子瑾闌都尋不到,一定是有人在背後幫着她。那個公子茗就很可疑,可惜捉不到他的任何把柄。
公子茗聽自己的貼身童兒說院外面來了許多陌生人,他便知道那是公子瑾闌的眼線。
他告訴自己的童兒該做什麽就做什麽。
公子瑾闌聽到線人彙報,公子茗除了請了個奶娘帶孩子之外,就是參加詩會和清談會的活動。與他交往的都是建甯郡的名流。
公子瑾闌的批複是繼續盯着。楓炎覺得公子茗應該沒事兒。那孩子不是看了柔心的畫像毫無反應嗎?但是他不敢質疑公子瑾闌,隻能按吩咐傳話。
途安訓練了季謹言多日,已經初有成效。八歲的季謹言上樹捉鳥不在話下了。
季府的老爺子在過年的時候賞了季謹言一把綠玉寶劍。公子瑾闌看了皺着眉頭說了一句“這劍太輕了!”
途安知道公子瑾闌的意思。綠玉劍是上品,但是不适合男子佩戴。隻是士族的公子哥兒們的玩物罷了。于是,他秘密遣人替季謹言尋找合适的寶劍。
季謹言覺得爺爺給的劍已經很好了。他每天都在練習劍法。公子瑾闌不時地指點一二。他小小的年紀,劍術已經不凡了。
“公子!徐公公來了!”楓炎沖已經走到門口的徐公公施了一禮。
徐公公拿着聖旨走進了公子瑾闌的書房。公子瑾闌并未起身。
“皇上有旨!今年的春獵取消,改爲武試,意在爲幽京選拔有實力的武将。填補邊關将才的不足!”徐公公念罷偷偷地瞄着公子瑾闌。
“需要我做什麽?”公子瑾闌見聖旨裏并未提及自己,便冷冷地道。
“由您親自主持選将!”徐公公将聖旨放在了公子瑾闌的幾案上,然後退了出去。
皇上的意思是給公子瑾闌回旋的餘地。如果他不願參與此事,皇上可派他人主持。
公子瑾闌知道此事定是公子清淺的主意。他拿起聖旨想扔出去,但還是重重地拍在了幾案之上。
“楓炎!羅坤可有動靜?”公子瑾闌忍住怒氣問道。
“未動!”楓炎如實禀報。
“給他三天時間!”公子瑾闌黑着臉看着楓炎。。
“是!”楓炎去通知途安了。
明正堂内,羅坤正坐在自己的書房裏看着圖。他也在建甯郡留了人。但是公子茗的行動一切如常,使得羅坤的線索斷了。
公子清淺獨自一人來了京城,他隻是與京城人士參加各種場合的飲宴,也沒有和柔心有任何的書信往來。
炫飛回了白家堡沒再出來。這條線索也行不通。
公子瑾闌提供的邊關的線報也沒有柔心的消息。
羅坤手扶着頭,第一次覺得自己很疲累。他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
“羅公子!我家公子讓我過來傳個話,限你三天時間出京尋人。”楓炎拱手施禮道。
羅坤聽了直想罵人!但是他還是忍住了。他的手抓着圖氣得直哆嗦。這哪裏是請人,分明就是趕他出京尋人。
楓炎走了,羅坤的頭開始疼了起來。李煥走進來發現了羅坤的異樣。他吩咐人去請湯郎中。
經湯郎中診斷,羅坤是中了毒所緻。這毒雖然不深,但是卻使得羅坤落下了頭痛的毛病。
“可有解毒之法?”李煥無暇詢問羅坤是如何中的毒,他隻關心誰能解這個毒。
“恕老朽無能爲力,解鈴還須系鈴人!”湯郎中隻開了兩副緩解頭痛的藥便走了。
“你中了何人的毒?”李煥吩咐人去煎藥後詢問羅坤。
“白氏!”羅坤暗自歎了口氣。
“你怎麽惹上了京城最難纏的白氏?”李煥的頭大了兩圈。
“白炫飛是公子清淺的好友!他一直在他的身邊。這次是我不小心着了他的道兒。不過他當時針對的人不是我!”羅坤隻能說出實情。
“公子清淺就在京城!我想辦法請他爲你尋求解毒之法。”李煥說完欲走。
“我後天就會離開京城去尋人。他不會幫我的。”羅坤躺在床上無力地道。
“不試試怎麽知道?”李煥爲了兄弟也豁出臉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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