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沒有做弑父的淪喪之事。但是他卻派人去福州刺殺三皇子。
含光帶人一路秘密保護三皇子到了建安郡。三皇子人困馬乏,住進了驿站。
驿站當晚便被蒙面刺客襲擊。含光等人現身相救。三皇子雖然處于危境,卻臨危不懼。這使得含光對他刮目相看。
那些刺客死得死,逃得逃。含光請三皇子上馬車。他親自駕車護送三皇子去往福州。
二皇子聽到刺殺失敗的消息很是氣惱。他來到公子瑾闌的府邸指責他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動他們。
公子瑾闌隻是冷冷地說了一個字“是!”
二皇子頓時氣結。他拿起茶桌上的茶杯想擲向公子瑾闌,末了卻送到自己的嘴邊喝淨了裏面的茶水。
“你既然守孝道,就應該知道你父親最想看到什麽?而不是沖動而爲。”公子瑾闌根本不看二皇子。他的手裏轉着茶杯,眼睛看向他處。
“好!你要是有把握助我成事!我定讓他好生的活着!”二皇子重重地放下茶杯道。
“他的死活與我無幹!我要的是你父皇讓你繼承大位的诏書!”公子瑾闌的語氣冷漠至極。二皇子和柔心都覺得從心底往外冒涼氣。
“這次是我失禮了!不會再有下次!”二皇子給公子瑾闌道歉。
“不送!”公子瑾闌看起來是真的生氣了。
二皇子前腳剛走,公子瑾闌的茶杯便被他用力擲在門口粉身碎骨了。
柔心的心顫抖了一下。她這才覺察到公子瑾闌是從骨子裏的傲氣。二皇子雖然倚重他,但他畢竟是皇子。公子瑾闌居然敢如此行爲,放眼京城是無人有此膽量了。
公子瑾闌氣的是現在的局勢對他們極爲有利。但是二皇子不依他的計策行事也就罷了,卻偏偏橫生枝節。如果他派人行刺之事敗露,那麽他們籌備這麽多年的大事便付之東流了!
柔心當然看不透這一層。她隻覺得公子瑾闌太過霸道,心也太黑了!她暗自慶幸自己沒有深陷與他的情感之中。
公子瑾闌忽略了柔心内心的良善。像他和二皇子之間的内幕本應該避着柔心的。但是公子瑾闌卻有意想讓柔心了解他的一切,隻是他沒想到會使柔心的心與他越走越遠。
深秋已至,天氣漸漸地寒涼起來。這幾日偏偏下起了雨。這屋子裏就算生了碳火盆,也不見得暖和。
柔心邊撥弄着碳火,邊想着遠在福州的公子清淺。那裏的災情緩解了嗎?也不知災民安置的怎麽樣了!
公子清淺趕到福州時,三皇子已經在福州住了三日了。
三皇子因水土不服而病倒了。福州的知府請了名醫爲三皇子診治。
三皇子臉色蒼白地躺在卧榻之上。他瞥見公子清淺便坐了起來。
“怎麽樣了?”公子清淺坐在了床榻之上看着三皇子。
“沒什麽大礙了!又讓你費心了!”三皇子歉疚地道。
“你好生養病!其他的事兒我來做!”公子清淺說完,扶三皇子躺下。然後他去見了福州知府角大人。
角大人說此次大潮威力較大。沿海漁民死傷慘重。活下來的人已經安置到了縣裏。隻是這善後事宜還需等三皇子的身體康複後再行商議。
公子清淺卻說不必等了。此事他可以做主。遲恐生變。
于是,知府帶着公子清淺去了受災較嚴重的地區。
大潮已經退去,那裏的房舍盡數倒塌。災後重建事宜迫在眉睫。
公子清淺命人盡快疏通溝渠,清潔水道,避免疫病發生。
朝廷撥款遲遲未到。公子清淺隻好借用海侯府的錢款赈災,重建房舍。
半月後,三皇子的病已經痊愈。他看着公子清淺疲倦的樣子,心裏很是過意不去。
公子清淺陪着三皇子飲茶,卻不知不覺地伏在桌案上睡去了。
三皇子脫下自己的衣衫蓋在了公子清淺的身上。然後他坐在門前不讓任何人進去打擾公子清淺。
“三皇子!縣裏的糧倉已經見底兒了!”知府愁眉不展地沖三皇子施禮。
“我二哥說讓我先來,他随後就撥糧款過來!怎麽還未到賬麽?”三皇子吃驚地詢問。
“這些日子的花銷全是清淺公子籌劃來的。”知府擦了擦額頭的汗道。
“這是怎麽回事?”三皇子不禁站了起來。
“我已經拟好了折子!你來蓋個印便好!”公子清淺已經醒了。他将衣服遞給了三皇子。三皇子從腰間解下印蓋在了折子之上。
含光接過折子派人快馬送往京城老侯爺的府邸。
兩天後,錢糧全部到達福州。福州郡守給公子清淺跪下了。他代表福州受災的兩個縣向公子清淺道謝。
公子清淺扶起了郡守。他詳細交代了以後的具體事宜,然後他和三皇子一同啓程回京。
公子清淺坐在自己的馬車裏睡着了。他實在是太疲累了。
馬車進了建安郡的地界。建安的郡守親自來迎接三皇子。三皇子推脫不過,便随郡守的馬車進了建安城。
公子清淺一覺醒來,便掀開小車窗一看,他便知進城了。
“公子!建安郡守親自來迎!三皇子拗不過,隻好随他進城。”含光在馬車旁道。
“知道了!”公子清淺覺得自己的精力旺盛了許多。
建安郡守直接将三皇子等人引進了自己的園子裏。
公子清淺下了馬車,随着郡守和三皇子走到前院。他不禁被郡守園子裏的景緻所吸引。
“你這園子不亞于皇家園林啊!”三皇子感歎道。
“三皇子言重了。建安這個地方的自然風光本就不俗。我隻不過略加改造罷了!”建安郡守拱手道。
“清淺!我們不如在此地逗留一兩日,也好欣賞一下建安的風光!”三皇子的攬勝之心陡起。
“也好!”公子清淺礙着郡守在側,不好公然反對三皇子的提議。他的心裏可是急得很。
三皇子和公子清淺被分别安排到了兩個院落裏。
晚上宴會過後,公子清淺去了三皇子的别院想同他談談,明日便離開。可是三皇子已經應下了郡守邀他明日去附近的雨山寺。
“找個理由推了他!京城之事瞬息萬變,你怎麽可以逗留于此?”公子清淺的語氣重了些。
“可是我作爲一個皇子,又怎能輕易毀約!”三皇子實在是爲難的緊。
“就說你接到你母妃病重的消息!”公子清淺說完便拂袖離去。
三皇子失落地望着公子清淺的背影。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是身不由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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