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瑾闌去了古廟隻抓住了閻良。他親自審問閻良,卻什麽也沒問出來。
公子瑾闌後悔自己當時沒有想到問一問柔心,那天她倒底和魏無鏡去了哪裏。
現在又失去了柔心和魏無鏡的線索,公子瑾闌仰天長歎。
“魏無鏡爲了自保,不會對柔心不利!”途安勸慰公子瑾闌。
“但願如此吧!”公子瑾闌走進書房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柔心!你倒底在哪裏?爲什麽不留一絲線索呢?”這是公子瑾闌最無法理解的事兒。
他哪裏知道柔心在沒有十足的把握的情況下是不敢輕舉妄動的。否則她下次可就慘了。
魏無鏡手持金牌,一路暢通無阻。柔心不知他要去哪裏,也不敢問。
馬車一連跑了十二天。他們才下了馬車。柔心一看,眼前是一座寺廟。
魏無鏡給了那名車夫一錠金子。車夫笑着趕着馬車回去了。
柔心卻知道那名馬車夫一定活不成。馬車夫莫名死在了七天後。
柔心在主持的口中得知這裏是建甯郡的大昭覺寺。
魏無鏡每天和主持談論佛經。柔心聽不懂他們在談什麽。她隻好靜靜地坐在遠處修習淩霄功法。
魏無鏡也偶爾帶柔心去山中遊覽,品嘗山中的甘泉和野果。
柔心在山中救了一隻松鼠。那隻松鼠一直跟着她進了寺中。
魏無鏡要把那松鼠趕出去。主持說它既能進得寺門,就必然有其因果。也許它能與佛結緣也未嘗可知。
魏無鏡見主持如是說,隻好放行了。柔心拿出自己存放的野果給松鼠食用。那松鼠更是不願離開了。
廟裏的日子對于柔心來說并不覺得難熬。她就是這麽孤獨的成長起來的。
她沒事兒的時候就練習淩霄功法。她的功力在不斷地加深而不自知。
七月初,魏無鏡來找柔心去山下趕廟會。柔心戴上面具和魏無鏡下了山。
廟會很是熱鬧,人山人海的。魏無鏡怕柔心趁亂逃走,拉住了柔心的手。
柔心的手很柔,也很暖。魏無鏡隻想一直這麽握着。
他們随人流走進一座廟宇。魏無鏡看着神像半晌道“你我認做兄妹可好?”
“你是說……”柔心呆住了!
“怎麽?你不願意?”
“願意!”柔心哪裏敢說不願哪?于是,他們二人手持高香,在神像面前結拜兄妹。
柔心和魏無鏡出了廟宇,來到了集市。柔心看到了一支象牙雕刻而成的簪子。
魏無鏡拉着柔心去了兌換錢币的鋪子。他讓柔心将印子兌換成了錢币。
柔心拿着那簪子高興地欣賞着。她一轉頭,魏無鏡卻不在她的身後。她四處一看,發現魏無鏡站在一棵粗大的樹下。
柔心跑了過去。她發現那樹上貼着訃告。柔心仔細一瞧,吃了一驚。
訃告上說,微鴻組織的枭首田壘在獄中自盡而亡。金主魏無鏡攜人質在逃……
“走吧!”柔心去拉魏無鏡。
魏無鏡扭頭瞅了一眼柔心。他的眼神十分的複雜。
柔心和魏無鏡盡管戴着面具,但是如果長時間站在訃告之下,難免會露餡兒。魏無鏡見柔心拉他走,他的火氣便消了一半。
“你不想我被發現?”魏無鏡不可置信地問道。
“我們既然已經結拜!那麽,你就是我的兄長!我自然要護着你了。”柔心半真半假道。
柔心從小就是孤兒。她一個親人也沒有。魏無鏡卻有心和她結拜成兄妹,她自然歡喜。她現在覺得往日的恩怨已經不重要了。
魏無鏡聽了柔心的話,半信半疑地道“你真這麽想?”
“嗯!我現在有兄長了,很開心!”柔心的臉上洋溢着快樂的笑容。
魏無鏡暫時忘記了惱怒和不快。他和柔心去了酒館喝酒。
“其實我有了妹子也挺開心的!要不是……”魏無鏡雖然喝得臉都紅了。但是他的意識還是清醒的。
“你喝醉了!我們快回去吧!”柔心奪下魏無鏡的酒壺,将面具戴在了他的臉上。柔心扶着魏無鏡走出了酒館。
“怎麽這麽熱?”柔心也喝多了。
“到了山上就涼快了!”魏無鏡扶着柔心的肩搖搖晃晃地走着。
“我們在這棵樹下坐一會兒吧!”柔心覺得魏無鏡實在是太重了。她把他扶到一塊石台上坐下了。
柔心覺得自己的頭暈乎乎的。她也靠着魏無鏡坐了下來。
魏無鏡趴在柔心的膝蓋上睡着了。柔心輕輕地推了推魏無鏡。魏無鏡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逃走?”柔心嘟囔着。
“你不會!”魏無鏡動了一下卻沒動靜了。
“你是不是在裝睡?你給我起來!”柔心想将魏無鏡扶起來。但是魏無鏡真的太重了,柔心隻好放棄了,任他趴在自己的腿上睡着。
“他們戴着面具,還一身的酒氣!”
“他們是逛廟會的夫妻吧!”
柔心和魏無鏡不知睡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被圍觀他們的人給吵醒了。
“什麽時辰了?”魏無鏡坐了起來問道。
“不知道!他們圍着我們做什麽?”柔心揉了揉眼睛。
“我們走吧!”魏無鏡拉起了柔心走出了人群。
山裏果然涼爽了許多,柔心和魏無鏡在溪流邊洗了臉,清醒了許多。
“我們這一身的酒氣,主持會讓我們進寺院嗎?”柔心的擔心不無道理。
“那我們等身上的酒氣散了再回去!”魏無鏡坐在了溪旁的石頭上。
柔心看着臉上挂着水珠的魏無鏡忍不住笑了。她拿出自己的手帕遞給了魏無鏡。
“我得适應這樣的生活不是嗎?”魏無鏡擦過臉之後在溪水裏洗淨了手帕挂在樹枝上。
“你不後悔?”柔心攏了攏頭發問道。
“不悔!那種生活我早就厭倦了!”
“所以你急于擺脫閻良和老閣主的控制現身了?”柔心将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是!他們讓我待在杭州。如果他們失敗了,我可以東山再起!”魏無鏡撿起一塊石頭抛入溪流之中,卻隻激起了小小的一朵浪花。
“你雖然擺脫了閻良,卻沒想到他會被抓,是嗎?”柔心的話戳中了魏無鏡的痛處。他的眼神暗淡下來。
“他一定是一直守在那座古廟之中!他爲什麽就那麽執着!那麽愚蠢呢?”魏無鏡握緊了拳頭。
“我們走吧!天色不早了。”柔心站了起來。
魏無鏡從樹枝上拿下柔心的手帕跟在了她的身後走着。
柔心的手帕上繡着幾朵荷花。幾條小魚在荷下嬉戲,頗具情趣。
魏無鏡将手帕放到了自己的袖中。他看着柔心孱弱的身子出了一會兒神,就連到了寺院他也沒注意。所以他差點撞在了停住腳步的柔心身上。
等在門口的小沙彌用袍袖捂住了口鼻。魏無鏡遂讓他去取一個小香爐出來。
柔心和魏無鏡熏了一會兒香才進入寺中。主持吩咐人燒水給二人沐浴。
因爲柔心和魏無鏡逃得匆忙,所以沒帶換洗的衣物。
主持就讓他們穿上了僧袍。柔心端着衣服去井邊搓洗。
魏無鏡走到柔心的身邊蹲下來學洗衣服。他們二人洗着洗着就鬧了起來。
“阿彌陀佛!佛門淨地,請施主們莫要喧嘩!”主持走了過來施禮道。
“還不來幫一把!”魏無鏡閑柔心力氣太小便讓主持幫忙。
主持抓住了衣服的另一頭。柔心發現二人一動不動地站着。衣服上的水滴越來越少,便覺得奇怪。
“你們在幹嘛呢?”柔心放下手裏的衣物站起身來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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