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讓宮裏的内線禀報了皇上!現在禁衛軍恐怕已經到門口了!娟娘爲報家仇謀害皇子!不過,我這裏隻有一顆解藥!能救你們其中一人!怎麽樣?公子瑾闌!你想不想要?”四皇子把解藥伸到了公子瑾闌的眼皮子底下。
公子瑾闌用極快的手法點住了四皇子。他的眼神冰寒的吓人。
“不可能!難道你沒喝那酒?”四皇子疑惑地望着公子瑾闌。
“喝了!”公子瑾闌冷冷地道。
樓道裏響起了腳步聲,不過到了門口卻停了下來。
“你們還不進來!他們要謀殺皇子!”四皇子沖門口厲聲道。
“四皇子!對不起!”娟娘的口中流出了鮮血。
“你敢背叛我?”四皇子的眼中露出了兇光。
“二皇子!”二皇子的貼身侍衛楊林驚叫起來。
“四弟!你好狠的心哪!”二皇子的鼻孔開始流血!
“哈哈!哈!有二哥陪同下黃泉,我值了!”四皇子竟然毫無懼色。
“我自問沒有做對不起兄弟的事!你爲何要毒害我?”二皇子虛弱地問道。
“二皇兄!我們兄弟九人中屬你心狠手辣!如果你登上了九五之尊的寶座,我們恐怕都不得善終!雖然我也将和你共赴黃泉,但是最起碼其他的弟兄們會有個好的歸宿!”四皇子的這句話使得在場的人呆住了。
“二皇子!”楊林扶住了昏迷了的二皇子。
“門外的禁衛軍還不進來拿人?”公子瑾闌低喝一聲。
禁衛軍統領于成帶人大步走了進來。他看了被封了穴道的四皇子一眼,沖手下的人揮了揮手。
四皇子被帶了下去。他走在門口時看到了呆立在那裏的三皇子。
“請諸位與我一起進宮面聖!”禁衛軍統領于成拱手道。
“娟娘!”柔心扶起已經奄奄一息的娟娘哭叫道。
“帶走!”于成指了指娟娘。兩位禁衛軍将娟娘拖了出去。
公子瑾闌拉起了哭成淚人的柔心向外走去。他在公子清淺的面前停了一下,然後徑直帶着柔心出了門。
“公子請!”于成沖公子清淺伸出謙讓的手勢。公子清淺和姚童一起走了出去。
政和殿上,皇上端坐在龍椅之上。他的面色陰沉,握着龍椅的手青筋蹦現。
“見過父皇!”三皇子和四皇子跪地叩首。
“皇上!”于成和公子清淺也跪下了。
“二皇子如何了?”皇上的眼中的憤怒隐約可見!
“回皇上的話,禦醫正在給二皇子解毒。”權公公輕聲道。
“我知道邊關苦寒!對你的行爲一向包容。但今日,你竟敢弑兄!”皇上拍了一下椅把手。
“父皇!四弟也隻是一時糊塗!”三皇子忙爲四皇子求情。
“别的事也就罷了!律法上,弑兄等同于弑父!我如何能……”皇上閉上了眼睛。
“父皇!請您饒過四弟這回!”二皇子在公子瑾闌的陪同下,臉色蒼白地走了進來。他雖然不知公子瑾闌爲什麽急着拉他來給四皇子求情,但是他還是來了。
“難爲你這個做兄長的了!爲了他們,我沒少苛責你!雖然我明知你管束不了他們。但是我隻希望你能包容他們!”
“兒臣發誓!不管他們以後犯了何錯,絕對以兄弟情分爲重。如違此誓,必遭天譴!”二皇子信誓旦旦地跪下了。
公子清淺歎了口氣。他真有些後悔沒能幫四皇子一把。如果他在于成率領禁軍到門口時,立即殺了娟娘,那麽,四皇子便不會有把柄落在他人手裏了。隻要自己聲稱沒聽清四皇子說了什麽,其他人也絕不會說出什麽的。
娟娘反正也是活不成,做了替死鬼也不算冤她。叛主之人必不會有人憐憫和同情的。現下看來,以四皇子的性情必不會再活在這個世上了!
“哈哈!哈!”四皇子狂笑起來。
“你個逆子!你二哥爲你求情,還不謝過?”皇上顫聲道。
“與其日後死在他的手裏,不如今日做個了斷!”四皇子說完,竟然擡手自擊靈台而亡。
“皇上!”權公公忙将昏厥過去的皇上扶走了。
“四弟!”三皇子捶地痛哭失聲。
二皇子的臉愈發的蒼白起來。他這才知道公子瑾闌的真正用意。
公子清淺架走了三皇子。三皇子病倒了。他病得比皇上還要重。
今年的年很是蕭條。皇宮裏忙着辦四皇子的喪事,尋常百姓人家也不敢紅紅火火地過新年,隻能各自關了家門祝賀了。
大年初一,公子清淺進宮參加了四皇子的出殡儀式。
七皇子雖然人未歸,但是卻八百裏加急送回了悼文。悼文的内容情真意切,兄弟情深溢于言表。不少大臣當堂落淚。
四皇子以酒醉暴卒之名入冊。二皇子并未說什麽,其他人也就不再言語了
到場的隻有五皇子。他代表皇家爲四皇子送行。
公子清淺最後離去。他拿起姚童遞給他的酒灑在地上。四皇子好歹也曾在邊關爲國效力,公子清淺覺得應該敬他一杯!
令公子清淺沒想到的是,公子瑾闌也來了。他是陪柔心而來。
娟娘臨死時的遺願就是請柔心幫他送送四皇子。
公子清淺退到一旁,看着柔心淚眼婆娑地給四皇子上香,說着娟娘托付的話。
公子瑾闌卻是一直盯着公子清淺。他倒要看看這個被自己利用了的公子清淺會有怎樣的心情。
公子清淺當然知道那天在場的每個人都是公子瑾闌的棋子,自己也不例外。他看到公子瑾闌一直注視着自己,便走了過去。
“公子!”姚童出言提醒公子清淺。
“無妨!”公子清淺走到公子瑾闌面前站住了腳。
“就算你那天出手也無濟于事!”公子瑾闌抽出了娟娘的親筆供詞遞給了公子清淺。
娟娘的供詞上清楚的陳述了她受四皇子的指使,在二皇子的家宴上意圖謀害在場的所有人。
“人證如若當場死亡,這筆錄也就不可信了!”公子清淺淡淡地道。
“你不說,可不代表有人不說!”公子瑾闌看向了柔心。
公子清淺的心一沉。他如果當時真的殺了娟娘,那麽柔心面對的就可能是三堂會審。這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是極其殘酷的局面。
“所以,我笃定你是不會插手這件事的。”公子瑾闌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瑾闌公子的事與我何幹?”公子清淺轉身帶着姚童快步離去。
“公子清淺!以後恐怕就是你我之間的事了!”公子瑾闌的心裏暗暗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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