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裏!”公子清淺的手抓着船尾的鐵環,他的身子一半在海水裏。
含光拿起船尾的繩纜扔給了公子清淺。公子清淺落下船的瞬間臨時抓着鐵環,傷了左手臂的肌肉。他的左臂已經使不上力了!
隻見他的雙腳反剪繩索,翻身用右手抓住了繩索一較勁,人已經翻身到了甲闆之上。
含光松了繩索,扶住了公子清淺。公子清淺捏了捏自己左臂,走向了酒鬼。
“你是向文?”
“是!”酒鬼向文捂着傷口擡起了頭。
“爲什麽?”公子清淺素知酒鬼向文隻喜鬥酒,不問江湖。
“賭酒輸了!”向文扶着船闆站了起來。
公子清淺拿出金創藥扔給了酒鬼。酒鬼撕開衣衫撒在傷口之上。
“爲什麽救他?”含光看着走向船尾的公子清淺。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公子清淺淡淡地道。
船上的人不禁竊竊私語起來。他們都被公子清淺的容人之量所折服。
“公子似乎傷了手臂。”一位郎中打扮的人走了過來。
“隻是拉傷了肌肉,休息一下便好!”公子清淺并沒有打算讓這個郎中碰自己。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攪了!”那位郎中走回了自己原來的位置。
四個時辰後,船到達了廬陵郡的一個碼頭。酒鬼在船靠岸走過公子清淺身邊時說了句“你恐怕已經中毒了!”
公子清淺看着已經上了碼頭離去的酒鬼,他的心裏慶幸自己救了他一命。
公子清淺和含光來到了城裏的客棧住下了。炫飛三人到達和公子清淺定好的客棧已經是兩天以後了。
公子清淺在這兩天裏并未去縣衙,一直在客棧坐着喝茶看書。
含光都覺得納悶兒。他的公子素來行事雷厲風行,絕不會置正事不顧而偷閑!
炫飛風塵仆仆地走進了公子清淺的客房。公子清淺微笑着看着他。他拿起公子清淺的杯子剛要喝茶,卻停在唇邊不動了。他的眼睛盯着公子清淺看了一會兒,立刻放下茶杯抓起了公子清淺的手腕。
“你是何時中的毒?”炫飛的話驚到了門口的含光。他急急地走了進來。
“兩天前!”公子清淺放下手裏的書看着炫飛。
炫飛從自己的包裹裏拿出了一粒解毒丹塞到了公子清淺的嘴裏。然後他拿出銀針紮向公子清淺的左手食指的指尖。
公子清淺皺了一下眉頭,黑色的血從他的指尖滴出。
炫飛用小瓷杯接了黑血,顧不得給公子清淺止血。然後他拿起一個瓷瓶,咬開木塞倒了一點粉末在盛血的杯子裏。
炫飛轉身封住了公子清淺的心脈,将他放倒在幾案後的榻子上。他慶幸自己沒有去吃酒耽擱,直接來到客棧見他,不然公子清淺恐怕就沒救了!
公子清淺中的是最毒的慢性毒藥。他會使中毒之人毫無覺察,三天後暴斃而亡!
炫飛花了一夜時間替公子清淺解毒。公子清淺一早醒來看到趴在自己的床沿上的炫飛不禁暗暗責怪自己的大意。
一直守在門口的含光見公子清淺醒來就進屋倒了一杯水。
公子清淺喝了水,暗示含光去休息。含光卻坐在屋内的門旁,靠着牆壁閉目休息。
“行了!你醒了!我躺一會兒!”炫飛揉了揉眼睛爬進了床裏側。
公子清淺給他蓋好被子下地穿上了靴子。含光剛要起身,卻被公子清淺的手勢制止了。
“你守着他!”公子清淺走出房門下了樓。他要将那使毒之人引出來。
公子清淺獨自一人下樓吃早飯。有一個頭戴草帽之人拿着酒壺走向公子清淺。
公子清淺沒等那人走近身,他的筷子飛出。那人揮手擊落那雙筷子。
公子清淺的劍已經指向了那人的胸口。那人心中一驚,遂站住不動。
“把帽子摘下來!”公子清淺喝道。
那人的手剛擡起,樓上飛下一茶杯擊中了那人的手腕。炫飛從上躍下,一把掐住了那人的脖子。
“說!你是誰的人?”
“五毒門!”
“替誰做事?”炫飛松了手。
“你已經中了我的毒,不說實話會死的很慘!”炫飛拍了拍自己的手站在了公子清淺的身側。
那人似乎站立不穩,跪倒在了公子清淺的身前。
客棧裏的人一聽“五毒門”三字,瞬間走得幹幹淨淨。
“五毒門現在爲季府做事!”那人的眼睛外凸,手伸向炫飛。
炫飛一揮手,他的袖中冒出一縷白煙。那人頓時氣絕身亡了。
“季府出手了?”炫飛看向公子清淺。
公子清淺隻是笑笑,沒置可否。五毒門的人出現了。炫飛隻好寸步不離地跟在了公子清淺的身邊。
廬陵郡縣衙的後院裏開始忙活起來。公子清淺正在查看稅目。炫飛坐在他身邊的椅子上熟睡着。含光立在一旁守護着公子清淺。
縣太爺坐在一旁悠閑地喝着茶。在他看來,查與不查都一個樣!帳上記的肯定不會出纰漏。
晚上炫飛要喝酒。公子清淺命含光買了好酒拿來給炫飛。
炫飛喝了個半醉之時問公子清淺“你打算怎麽對付五毒門?上次你用計使他們損失了兩名大弟子。本以爲這事兒做得天衣無縫,沒想到還是讓他們知曉了!”
“那就滅了五毒門!”公子清淺雖然沒喝酒,但是他一直陪着炫飛。
“季府那邊?”炫飛看着公子清淺。
“隻要季瑾闌不插手即可!”公子清淺眯起了眼睛。
公子瑾闌收到線報,五毒門的人毒害公子清淺不成,反而身死!
“你不是說留着他還有用!怎麽會……”二皇子邁進了公子瑾闌的書房。
柔心也擡起頭看向公子瑾闌。公子瑾闌燒了消息條冷冷地道“此事和我無幹!”
“那我們是不是改變一下計劃?”二皇子坐在了茶桌旁端起了茶杯。
“五毒門不是他的對手!”公子瑾闌接過柔心遞給他的茶杯抿了一口。
“你還不打算出手?”二皇子覺得今天的茶沒有以往那麽溫純了。
“我們的計劃不變!”公子瑾闌放下茶杯道。
“他不除,我們有可能前功盡棄!”二皇子的心裏着實忌憚公子清淺。
“那是以後的事!先解決眼下的事!”公子瑾闌何嘗不知公子清淺是個勁敵?但是他要是那麽好對付,他就不是公子清淺了!
柔心見公子瑾闌始終不松口,她的心稍稍安穩了一些。但是公子清淺真的能将五毒門徹底掃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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